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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兒搖搖頭:“我不怕,做幾次就好了。如果我們起床晚了,等太陽出來,段嬤嬤又不讓你在院裡轉了,說是有身子的人不敢多曬太陽,還說怕被人瞧了去,我就不信,這院牆這麼高,門又關得緊緊地,誰會瞧了去?誰知道她是什麼居心,說不定故意為難小姐!真不要臉,收了公子那麼大一錠銀子,還收了小姐一個金鐲子,還這樣對我們!”
若水苦笑一聲,段嬤嬤是夫人派來;侍的,雖說是個奴才,自己卻每天看她地臉色行事,被她管得死死的,想在院裡轉轉,都要聽她的,說不定她這樣做,就是夫人指使的,這些話怎麼對奉直和虹兒說?幸虧吃穿用度上不曾苛待。
“虹兒彆氣了,她是夫人身的人,和我一樣的奴才,還是個體面的管事,卻要在這偏僻地方服侍我,連自己的家人也不能常常見到,肯定心裡有氣。咱們不用跟她計較,以後我就用冷水洗臉吧,反正現在也不冷了!”
虹兒仍然氣呼呼,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小姐是身子的人,怎敢用冷水洗臉?我多做幾次也就熟練了。你也太好性子了,那天公子問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就不信她還敢不聽公子的?”
“咱們在這裡時間還長著,什麼都要仰仗她,若被公子訓責,她表面會恭敬些,只怕內心怨恨,以後會暗中使壞,公子又不能常來,哪裡能防得住她?這些小事還是忍忍算了。
”
虹兒無奈點點頭,主僕兩人收拾停當,趁著段嬤嬤和枝兒還沒起來,在滿院的霞光裡散步,花瓣和葉子上都凝結著晶瑩的露水,兩人沿著花徑穿梭其中,細語說笑著,忘記了心中的不快。
段嬤嬤早已醒來,看到她們倆每天早早起來在院裡散步,想起夫人交待的事,心裡煩悶,她怎能不明白這樣下去孩子就會長得更加結實的道理,如果任憑她們這樣,怎麼才能完成夫人交待的任務?
正惱著,虹兒在外面輕輕的敲門:“現在已經辰時(注)了,姑娘是有身子的人,經不得餓,嬤嬤可否起來準備早飯?”
段嬤嬤冷冷地說:“你這麼關心雲姑娘,還讓她起這麼早在院裡走來走去?萬一凍著或者是累著,我怎麼對夫人和公子交待?有身子的人,也知道好好將養著,老奴還以為你們多走走孩子不用吃飯就長大了!”
見她說的難聽,虹兒氣得正待理論,若水一把拉住她回房,搖搖頭勸道:“我沒事,不過沒有正經主子在她想偷懶而已,晚些吃就行了,別為這點小事生氣了。”
“可是小姐是有身子的人,怎能餓著?空肚子容易作嘔!”
若水淡然一笑:“我沒事,以後把=上的點心留一點我吃就行了。”
虹兒正待反駁,若水笑著搖搖頭,主僕二人相對無言。
注辰時:上午7時至9時
第二卷 庭院深 七十五、媚香
奉直喝了許多悶酒,情緒低落地回到雲水居,還好嚴媽這會不在,仙兒正等著他。
見他又喝了酒,仙兒連忙上前扶住,忍不住責怪碌兒:“你也不攔著公子點,天天這樣喝,身子怎麼受得了?仔細嚴媽等會揭你的皮!”
碌兒苦笑著說:“公子要喝,我那攔得住?嚴媽要罵我也沒辦法。”
想到嚴媽等會又要責備他喝酒,奉直心裡更加煩悶:“要不是顧著奉孝,就再喝一會,等奶孃睡了再回來,免得又聽她羅裡羅索的。”
仙兒心思一轉,連忙笑著說:“要不趁媽媽還沒回來,公子先去我院裡喝會茶去去酒氣,也省得媽媽操心,等她睡了公子再過來如何?”
奉直一聽不錯,院裡清靜,仙兒又有解酒的法子,這會子喝痛,也省得聽奶孃羅索。
來到院門口,碌兒自是不再進去,又有得力人服侍,就告辭走了。
仙不迭柳芽和杏兒一打熱水,一個泡解酒茶,她扶奉直到外室,除去他的官服和帽子,又扶他舒服地半臥半躺在貴妃榻上,仔細地淨了手和臉,又除去靴襪,讓他泡了腳,又揉捏一番,直把奉直服侍得發出輕輕的呻吟。
然後餵了一杯解酒茶,直聽話地靠在她懷裡,就著她的手喝了茶,半躺半臥在榻上。
仙兒才指使杏兒和柳芽關了院門。嚴令不許放任何人進來。吩咐兩人老老實實呆在廂房裡。不得靠近正屋半步。
她從隱密地方取出從冷子菡和陳若玉處討來地合歡香。放在銅爐裡點燃。然後又服下一個香體丸。站在奉直頭頂處。輕輕地按摩著他地額頭。
也許因為熱水地洗浴。也許是因為解酒茶。也許是因為仙兒地按摩。奉直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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