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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量這簡陋窄小的屋子,他心疼地坐在床上,把若水攬在懷裡,可憐她不知受了多少羞辱:“若水,別難過了,是我把她想得太好了!我們回家換衣服吧!這身衣服我回去就燒了它!”
若水從他懷裡抬起淚汪汪的臉,順從地點點頭,無比難過驚嚇地說:“這些人好可怕,百般羞辱若水不說,還辱及我爹孃。他們把若水辛辛苦苦地養大,我未曾行孝半分,卻害他們被素未謀面的如此辱罵,我恨不得以死謝罪!”
說完又傷心地哭起來,奉直又驚又怒地說:“你說什麼?難道她如此羞辱你還不行,還在人前拿你我私奔說事?”
若水不語,只哭著。奉直恨極,把她拉下床,看著她站起來更顯粗劣的衣服,再也忍不住怒氣:“走,咱們去找她,我今天定要在人前問清她是何居心,讓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若水靠在他懷裡,流著淚苦苦哀求:“公子切莫如此!少奶奶身份不一般,她無論對奴婢做什麼都不逾規,別說羞辱,就是要打要罵要賣都是她的權利!公子若為一個通房在人前如此羞辱她,讓她以後如何見人?若激怒凌相為難侯府和公子不說,就是瑞王和王妃也會覺得臉上無光,王妃剛還過來看望我了!”
見他若有所動,若水靠在他懷裡:“你若真為若水好,咱們就悄悄回府換了衣服,我以後只呆在院裡,哪也不去了!”
奉直恨恨地嘆口氣,點點頭,又掏出幾塊碎銀子扔給小丫頭:“陪你的鏡子錢,也謝謝你照顧她!麻煩你告訴王妃一聲我們走了!”
第三卷 東風惡 一百一六、反擊(二)
回到王府,奉直吩咐人去請夫人去老夫人處,就讓小轎徑直把若水抬到老夫人的院裡。
若水剛一下轎,滿院的丫頭婆子頓時無比驚訝地看著她,她又羞又氣,不敢言語,垂下頭跟在奉直後面悄無聲息地走進去。
奉直吩咐小丫頭領她暫且去偏廂,然後徑直進了屋,老夫人正和嚴媽說話,見奉直忽然進來,面色極為難看,心裡一驚:“奉直,你不是去當值了,怎麼忽然回來了?可有什麼事發生?”
奉直行過禮坐下:“秉祖母,是有事,我已經派人去請孃親了,還是等她來一起說吧!”
說完沉著臉再不言語,老夫人狐疑地看著他,欲言又止,只得吩咐人遞上熱茶:“有什麼事也彆著急上火的,喝口茶緩緩神吧!”
於夫人急急地了過來:“奉直,到底有什麼事?你怎麼忽然這會回來,你媳婦還在瑞王府裡!”
奉直沉著臉不語,從偏廂叫出了若水,看到一身花花綠綠、俗豔粗劣不堪的若水進來,老夫人和夫人驚呆了,衣服鮮豔奪目到刺眼,雖是綢緞,但質量極差,做工粗劣不堪,頭上插著紅紅綠綠粗糙不堪的花兒朵兒,滿頭的金飾成色極差,黃烘烘的倒象是銅的,幸好雲氏有清水出芙蓉一般的美貌和韻味,要穿著別人身上簡直讓人做嘔!
這分是下等窯子裡妓女的裝束是府裡的粗使丫頭也穿得整齊大方,她今日怎會打扮成這樣幅樣子,這不是丟於家和奉直的人嗎?
於夫人一氣衝上來,正待開口斥責,若水眼淚奪眶而出,跪地哭泣不語。
奉直一看若水的樣子氣更甚:“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眼裡的賢媳做的事!這就是高貴大方的凌家二小姐做的事!”
老夫人和夫人同時“?”了一聲。 相視目瞪口呆。
“口口聲聲別人宗罪。我看她才是奇妒無比、惡毒無比!今個好。滿京城地夫人小姐都在瑞王府聚著。我們於家今日可長臉了!”
老夫人和於夫人半晌回不過神。今日瑞王府辦果子會。請地都是權高位重地高官名門家眷。若雲氏果真這身裝束去了。這不是丟人現眼嗎?別人背後不知該怎麼嘲笑侯府和奉直。堂堂安靖侯地通房丫頭打扮地如同一個下三濫地妓女這臉也丟得太大了!
凌意可那麼一個聰明有心機地人。怎會做出如此傻事?這女子就是不能妒忌。會被衝昏頭地!
老夫人仍是不能相信。結結巴巴地說:“你果真這身裝束去了?”
若水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奉直。囁嚅著不敢說。奉直粗聲道:“老夫人問你話還不照實說。磨嘰什麼?”
若水點點頭,眼淚又湧了上來,一五一十地說了凌意可如何讓她相陪去瑞王府何精心給她挑了一身衣裳首飾,於夫人打斷她說:“就是這身衣服首飾?”
奉直冷笑著:“若是這樣,你們就太小瞧了我這位賢妻!”
若水看看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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