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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城裡來的陌生人,他很靦腆,一句話也不說。我們告訴他其實我們也一樣是從農村來的,小時候一見到城裡來的生人就害怕,不敢與他們接觸,但我們最終還是要走出這個窮山溝,要到城市裡去,所以我們要學會與他們交流,現在你也一樣,膽再大點,說說話,聊會兒。他流淚了,是一種被理解和認同的眼淚,他哽咽著。我們慢慢聊起來。後來幾天他開朗多了,我們每次去別人家總在門口大喊他的名字讓他帶路,一路上還開開玩笑。我問他:“你是否想過別人為什麼那麼富而你們卻那麼窮?是否想過要透過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沒有。”我們不只問過一次,但都得到相同的答案。但願我們這次的下鄉能讓他們思考怎樣才會不再重複父母的悲劇。
農村為什麼這麼窮(4)
我來自農村,我是農民的兒子,我永遠不會忘記生我養我的那片黃土地。
農民在現代社會是被遺忘的一群,農民貧窮、農村落後,這不是我們遺棄農民的理由,我們離開農村的大學生責無旁貸!
我的一次下鄉經歷(1)
南朵
事情已過去很久了,那個500元錢構成的怪圈依然在我心頭纏繞,讓我須臾不得痛快。我漸漸相信這是一個意義事件,相信它依然普遍地存在於我們的生活空間,相信有無數跟我一樣在反思的朋友也有過類似的心靈焦慮與哀楚。現在,我選擇小心翼翼地來面對這個簡單又不簡單的故事,是因為日甚一日我被一種叫良知的東西追趕的結果。時間到底沒法消解壓在心底的那份沉重,它沒有一天不暗暗衝擊我的心壁,目光所及的一切貧苦事件無一不刺激著內心隱忍已久的暗痂。之所以說小心翼翼,是因為我筆力所涉的地方,有自省也有批判,這種批判當然不是針對某個人的,但依然要先由某個生活中我尊敬的人來擔當此責……
上篇:山民的苦,山裡娃的學費
(一)
2003年5月底,非典尚未完全退隱,我與單位同事一行6人就匆匆踏上征程,奔赴三峽庫區四縣一區搞現場調研。
在車上顛簸10多個小時才到達巫溪這個藏在大山峽谷深處的縣,感受到這裡山美水美的勝景後,更多的體會卻是尚未擺脫貧困的山裡人的苦處以及文化的貧瘠。據介紹這是重慶市目前最貧困的一個縣。記得進入巫溪縣城的那天下午,首先映入眼簾的景象,就是這個縣城像一個鄉場。全城的主幹道就像一般城裡的那種窄而簡陋的僻巷,且高低不平。剛好我們進城就遇塞車,我們在車上困了一個多小時還是動彈不了,找交警也沒用,縣公安局的同志幫助排堵也沒轍。最後我們只好穿街走巷步行去住宿地,留一人在原地看車。據說當晚7點多鐘路才疏通,車才開回來。塞車的時候還意外地接到關天一朋友的電話,稱當天的《南方週末》有篇他的文章,叫我有空買一張看。好啊,可我一路上愣沒看見賣報紙的。走了老遠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報攤,看樣子也不像賣大報的樣子,好歹問問,得,人家像沒聽懂一樣望著我。接著兩天到了巫山,在這個近年旅遊業相當發達的縣城,依然找不到這種稀罕之物。問報販,答曰:《南方週末》抵達本縣至少要兩三天後。
順著大寧河走過巫溪、巫山後,乘船沿長江到了奉節縣。此乃唐代李白詩“朝辭白帝彩雲間”之白帝城所在地。因為很近,同行的人都去尋訪了那個舊址,只有我無緣此幸,原因主要是那幾天跑得太累,腳不幸扭傷,實在畏懼那登臨白帝城必經的長達數百級的石階,遂在悶熱的囤船裡看書坐等。奇怪,沒有造訪詩仙舊址的我好像也沒啥遺憾的感覺。
我知道,儘管有著豐富的旅遊資源以及享譽世界的特產“臍橙”,奉節依然沒有脫貧,依然還是國家級貧困縣。那天一早,我們便趕赴有著一道道盤山公路的興隆鎮——一個自古有著“天坑地縫”著名景區的鄉鎮。隨行的當地幹部告訴我們,這裡雖然有絕美的景色,但人們依然很窮。一路上看見的風景確實誘人,酷似一座天然氧吧。天然瀑布從天而降,山洞怪石巧奪天工。可山民們為什麼沒有走出貧困?我們沒有得到答案。
(二)
當天下午,我們來到這個鎮最偏遠的一個村,因緊鄰湖北,故名蜀鄂村。汽車停下,我們看見一群10來歲的山裡娃在道邊睜著驚疑的眼睛駐足張望。3女4男共7個孩子。他們的衣衫以及頭上、臉上、身上沾滿了泥土,紅黑而暗淡的臉上,窺視人的眼睛裡,看不見那種洋溢著的少年的歡樂。大家看見孩子,很熱情地招呼他們過來。出來之前,同行中有心人專門買了一大把彩色的鉛筆、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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