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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在花園中散步:“過日子唄,談不上好壞。”
葉思蕊原本有一套想法要與祁修年商量,但在如此安謐詭異的氛圍中,她似乎一時間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睨向祁修年完美無瑕的側臉,月光在他臉頰上撒播一輪柔和,好似夜空中的星星,明亮又耀眼。兒子祁靜鳶長得與他父親很像,尤其是眼睛,嬰兒時圓圓的大眼睛開始拉長,正向妖媚路線緩緩靠近。
她從沉思中收回心智,乾咳一聲:“我們談談國家大事吧。”
“好,兒子有沒有想他父親。”祁修年駐足挑眉。
“……”葉思蕊不自然地撇開頭:“時常提起,不過舅舅對他很好,也不是那麼想生父。”
祁修年緘默不語,但笑容依舊掛在嘴角,只是染上一抹淡淡惆悵。
“今日動靜太大,依朕的意思,即刻將靜鳶與席愛卿接進宮。”祁修年的擔心是有必要的,大殿之上都敢殺人,“他”還有何事做不出呢?
葉思蕊也知道此刻皇城之中動盪不安,但祁靜鳶一旦入宮,祁修年還會放他們走嗎?
“我們儘快出京,至於剩下的事,呃?……”葉思蕊話還為說完,手指就被捏得發麻。她心虛地低下頭:“我離不開兒子,也離不開哥,雖然對皇上不公平,但我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你唯一捨得離開的人,就是朕。”祁修年慍怒揚眸,倏然捏住她雙肩撞在樹幹上,手力稍有加大,攥得葉思蕊肩膀痠疼,但她不吭聲,因為這番話說給誰聽都得給她一耳光。
葉思蕊深深低著頭,不敢觸及那雙憤怒的黑眸,更不願看到他眼中的絕望。但是如果在愛情與親情中選擇,她必然選擇後者。
“抓起來!”祁修年一聲令下,錦衣衛呼啦啦從四面八方跳出。
當葉思蕊反應不及時,整個人已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葉思蕊疑惑地抬起眸,注視祁修年一副惱羞成怒的神情,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祁修年,儒雅溫柔的一面頃刻蕩然無存。
小路子聞訊疾步跑來,驚見不由一怔,他畢竟跟隨在祁修年身邊多年,對他的一言一行頗能心領神會,隨後跪地詢問:“主子息怒,此女犯了何罪?”
“欺君罔上,信口雌黃,關入天牢擇日問斬。”
此話一出,錦衣衛領命架起葉思蕊,一路向天牢拖去。
葉思蕊見他不像開玩笑,氣急敗壞道:“祁修年!你舅舅個大禮帽的,你這是誣陷!”
祁修年清冷一哼,怒步向寢宮而回。小路子擦了擦冷汗,輕聲詢問道:“主子,您不是天天盼著吱吱姑娘回京麼,這怎就,說斬就斬了?”
“後宮之內人多眼雜,快將祁靜鳶與席子恆送往安全地點加以保護,朕預料那人最遲三日內大舉行動。朕子嗣絕不能落於他人之手。”祁修年見小路子有點犯懵,好心解惑:“吱吱有免罪金牌在手,朕能奈她何?”
小路子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原來主子這是要保護吱吱姑娘!哎喲,嚇死奴才了。”
“她那暴脾氣,就不懂好話好說,先關起來吧。”祁修年無奈一嘆,而且瘋女對皇上言語不敬的假訊息一旦鬧得滿城風雨,才能證明她是真瘋,避免幾位王爺日後對她虎視眈眈。
小路子收到命令後,連夜出宮安排小皇子與席子恆的住處。
祁修年確實要比葉思蕊想得長遠,今日一鬧雖說斬了不少貪官,但朝野這麼翻天覆地一變,或許真會出大事。
祁修年隨後向皇太后寢宮走去,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請太后相助先穩住吱吱,因為此刻他實在無法親自出面去安撫那丫頭。
三更半夜,就聽葉思蕊一人在天牢裡大聲咆哮,她甚至還被關了單間,四面密閉堅固。宮廷侍衛不敢上前制止,只得各個捂著耳朵溜邊遠離瘋丫頭。
“祁修年!你個卸磨殺驢的缺德玩意!姐姐我真是看錯了你!”葉思蕊狂拍木板怒喊,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不管祁修年是真心還是假意,可從種種跡象分析,祁修年不打算放棄祁靜鳶的撫養權。她就知道不會太順利,但沒想到這哥們真走極端啊喂!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牢房門緩緩開啟,葉思蕊以為是祁修年來了,抄起桌上的燭臺就向前方砸去,但幸好在距離皇太后三厘米的位置,戛然而止。
皇太后頗有母儀天下之風範,雖然燭臺快貼到自己臉上,但她並無出現驚詫的神態。或者說,聽完皇上的那一番闡述之後,似乎不會再有其他事值得她震撼了。
皇太后命一干奴才退下,雙手扶腹,審視地打量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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