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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年揉了揉太陽穴,那種感覺無法講清楚,只知曉腦子有一道聲音在盤旋,不但揮之不去,且越發清晰……吱吱需要他,她在哭泣,哭得相當悽慘。而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吱吱身旁……“速派人去打探,萬不可驚動席家父女。”
小路子雖覺得皇上有些神經兮兮,但不敢怠慢,火速命人前往察看。待他吩咐妥當,即刻又返回書房向皇上彙報:“主子,密探已出發,您也忙乎一夜了,歇歇吧。”
祁修年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朕交待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提起此事,小路子不由捏把冷汗:“回主子的話,奴才正在一戶一戶安排。”他急忙將門窗緊閉,附耳輕聲道:“主子,此事非同小可,奴才粗略看了下,其中有四十九位嬪妃屬太后嫡系親屬,太后那邊您該如何交待?”
“朕自會安排,若太后怪罪下來……”祁修年睨了小路子一眼,壞笑道:“大不了就說是小路子慫恿的。”
小路子一聽這話,帽子都嚇歪了:“啊?!皇上您可不能這般玩弄奴才啊,奴才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忠心不二,忠……”
祁修年揚手叫他打住:“別鬧騰了,讓朕安靜會。”
小路子如忠犬般跪在祁修年膝蓋旁,又是捶腿又是揉腰,無意中看到一張畫落在書案下。
他隨意拾起一看,畫中勾勒出一對母子的形象——女子慈眉善目,盤膝而坐,懷裡抱著襁褓中的孩童,正笑盈盈地倚在樹蔭下納涼。
小路子忽然鼻子泛酸:“主子……奴才有時覺得您特別的……”
“朕怎了?”
“特孤獨,嗚嗚……”
祁修年微微一怔,低頭望去,即刻從小路子手裡搶過那副畫,隨後擰成卷插入畫筒。無論多忙,他每日都會描繪一副畫,寄託他的思念,雖然看不到,但可以去想象那美妙的一瞬,彷彿置身其中,心情也會隨之有所好轉。
“朕並不孤獨,吱吱一直在朕的心裡住著。”他笑得很恬然。
小路子擦了擦眼淚,雖然皇上表現得平靜,可他為何還是看到皇上心底的酸楚呢?嗚嗚……
祁修年放下筆,緩步走到窗邊,嘴角微揚,遙望南方……
※※
葉思蕊在經過一個時辰的折磨與煎熬中,終於迎來了孩子降生的一瞬間。
一聲破涕,穿雲而出。
“大人,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小丫鬟歡天喜地開啟門。
席子恆駐足一愣,臉上不禁洋溢位燦爛的大笑容。他亟不可待地向屋中奔去。
葉思蕊整個人都浸泡在汗水中,癱軟無力地喘息著。
席子恆急忙用熱巾帕幫她擦汗,她側頭看了看襁褓中的小白胖子,此時此刻,依舊不敢相信這孩子是她生出的,她憨憨一笑:“哥,我當娘了,你當舅了,呵呵……”
席子恆輕應了聲,摸了摸小傢伙胖嘟嘟的小臉蛋:“這孩子日後一定長得很漂亮,你想好給孩子起何名諱了嗎?還是由我來起?”
葉思蕊側頭望著身旁的寶寶,一陣滿溢的幸福感說來就來了:“……祁修年在離開前就給孩子起好的名字,男孩叫靜鳶,女孩叫靜染。”
葉思蕊側坐起身,從枕頭下取出長命鎖,長命鎖雖是空心的,但還是有點沉,祁修年只追求金子打造,卻忘了孩子的脖子還很軟。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金鎖環,不由哧聲一笑,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是一副顧前不顧後的德行。
她將長命鎖系在襁褓的絲帶上,輕柔地喚著孩子:“靜鳶,祁靜鳶,你爹希望你能像老鷹一樣展翅高飛,勇敢無畏……”她笑盈盈地看向席子恆:“哥,你覺得這名字好聽麼?”
席子恆沉寂久久,強顏歡笑道:“嗯,好聽……”
葉思蕊望著眯眯眼的小寶寶,寶寶的表情很嚴肅,小嘴抿成一條線,認真的小模樣好似在考慮國家大事。葉思蕊感覺這一切都來得很神奇,一條小生命在她體內孕育,成長,鮮活可愛得觸手可及,那些懷孕期間所受的折磨,與這一刻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二年春
又逢春暖花開時,祁靜鳶剛滿一歲半。
孩子到了這個年紀是剛學會直立行走之時。雖然前進步伐“跌跌撞撞”,但對任何事都好奇,笑起來露出幾顆潔白的小乳牙,而且依依呀呀可以說點重疊字,比如飯飯,臭臭,蛋蛋之類的,時常自言自語,說些人類聽不懂的火星語。不過,屁大點的孩子特有主見,碰上不喜歡的食物或衣裳就擺擺手,若葉思蕊強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