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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解,答道:“剛拾到它時它就半個月大,一直是灰毛。”
我“嘖嘖”兩聲:“原來是少白頭。”
話音剛落,但聽可可嗚咽一聲,從穆臨簡懷裡掙脫出來,蹭在倒黴園子腳下團成一團。
下午,我們三人一貓,便在這鎮子裡轉悠。香合鎮雖地處邊陲,幾年前又經歷過一場爭戰,如今屋舍蕭疏,鎮中人幾乎戰爭後北荒各地遷來倖存人,但這個鎮子煙火氣卻極重,世上人家感覺,令人無端便覺著心安。
傍晚回家,閆三兩上鎮西給人瞧病去了,景霞打趣說,鎮里人瞧見著她弟弟帶著媳婦兒,合著小侄子與灰貓在鎮上轉悠,想問什麼時候我與穆臨簡也真成了親生個胖小子乖姑娘,鐵定長得好看。
因下午僅僅挖苦可可三兩句,它便已潰不成軍,我贏得太輕易,不禁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失了興味就有些疲憊,是以飯桌子上攀談,我也未太過留神。
倒是可可,跟著我們晃了一下午,此刻聳拉著腦袋,一臉鬱郁地在牆角喝稀飯,喝了兩口便蜷起來要睡。
景霞見狀笑道:“這貓委實奇了,從前甭管什麼狀況,它粘楓兒粘得忒緊,如今楓兒找了新媳婦兒,它也不隨便蹭著楓兒了,這還真不是它作風。”
“可不是。”倒黴園子個子矮,坐在桌前僅能露出個圓腦袋,“不過這也不奇怪,下午小嬸醋了,說可可師父來著。”
景霞一愣,笑道:“小眉兒著緊楓兒,連可可醋也吃?說什麼?”
我與穆臨簡俱是一愣。我還未來得及阻止,便聽得園子興奮道:“小嬸見著可可老往小叔懷裡蹭,就說它又老又肥,先天殘廢,配不上小叔唄。”
我總算領悟到何為多行不義必自斃。此話一出,但見桌上人都放下筷子,眼含深意地將我瞧著。我吞了唾沫,望了望窗外闌珊燈火,哈哈一笑,尷尬道:“四處轉悠了一天,今兒個疲了,我先歇著去了啊。”
不等人阻攔,我即刻將筷子與碗一收,溜著小步子便往門外逃。
逃到門前,聽見洛姥姥與穆臨簡說:“我瞧著小眉兒這模樣,生怕你被人拐走連只貓也防著,是因著急要嫁你……”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溜回屋裡也無事,我所幸往床榻上一倒,果真睡起大覺來。
因睡得頗早,不過半夜也就醒了。醒來時外面下著雨,雷聲一陣響過一陣。夏日急雨,打得窗欞啪啦作響,從縫隙處滲進來。我趿拉著鞋,正將窗戶拉開打算重新合嚴實,卻瞧見屋外簷下立了個人。
我一愣,喊了聲:“臨簡。”
穆臨簡聞聲也頗為詫異,淡笑道:“原來你沒睡。”
我再應一聲,連忙跑去給他開門。
門開了我才瞧清楚,穆臨簡手裡還抱著溼淋淋可可。可可惺忪張著眼,懶懶朝我望了兩望,甩了我一身水,屋外又一個火閃子。
穆臨簡進屋後,自個兒解下外衫替可可擦了擦水,又在我房裡尋摸出一個平底竹籃。用舊毯子將竹籃子鋪了,再將籃子放在我床榻跟前,他將可可放進去,笑道:“今兒你在這睡。”
我本以為可可恨我很得牙癢癢,未料穆臨簡將它安置在這麼一個攻守解不宜地方後,它喵了兩聲,蹦進竹籃尋了個舒坦姿勢竟真睡了。
穆臨簡瞧它睡下,將我往床榻一拉,掀開我被角道:“夜深了,你也早些睡。”
屋裡暗暗,襯得他眉目極溫潤,且他方才解了外衫,此刻就著一件深衣,坐在我榻上活像要他也要歇息在這邊一般。
我一驚,忙爬上床掀了被子鑽進去,在床上躺定,與他道:“那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穆臨簡一笑,忽地搶過一個被角也鑽進被裡來。他平躺下來,枕著自己手臂,似笑非笑地側臉來將我看著:“誰說我要回去睡,我也在這裡。”
我一愣,轉身去定定地將他瞧著,試探道:“你莫不是聽了洛姥姥一句我想嫁你,便決定今夜就跟我洞房吧?”想了一下,我又道,“誠然我答應過要嫁你,誠然我們也,咳咳,但我以為,洞房這事,還是等到成親過後,你覺得呢?”
不等他回答,我又添了句:“再說了,今夜可可小神仙也睡在這。”
提到可可,穆臨簡眼中一亮,翻起身俯面看著我,笑道:“你下午果真是醋了?”
我呆了呆,老實道:“要說一點沒醋也不大可能,但也並非多醋,我覺著這貓頗通人性,與它爭一爭挺有意思,所以便跟它鬧鬧,未料它也忒經不住風雨了。”
穆臨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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