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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好笑,前一段時間,自己還在為不能記住一套完整的拳法發愁,這會兒,情勢整個顛倒,為如此多的完整拳法發愁。
自己本來的目的是想多學點拳法招式,把它們連結起來,組成一套完整的拳法,如今記住了這麼多完整的拳法,還怎麼能把它們全都連結起來呢?
發愁啊。
如今小花的傷勢已經有了起色,胳膊偶爾動動也不會疼的大呼小叫,這會兒,正坐在炕上,無聊的望著屋頂發呆,新的一本拳譜已經看完,就扔在一邊。
張小虎依舊在練拳,還真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的典範。
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好的辦法,張小花不得不暫時放棄,他的注意力這才從屋頂轉移到張小虎的拳法上,突然,他一愣,心裡也是一動,失聲叫道:“二哥,你怎麼不打六合拳了?”
張小虎聽到張小花叫他,就停了下來,摸了一把汗,笑著說:“早幾天就不只練六合拳了,你沒在意罷了,上次聽你的話心裡也有感觸,其它的拳法也許不會練的如六合拳那般的精通,不過學習一下,也是可以參考的。”
張小花喜道:“二哥的武學又進一步吧。羨慕呀,我這拳法卻如何進步,真是撓頭啊。對了,剛才看你的拳法很是眼熟,好像是南枝拳吧。”
張小虎一愣,說:“你怎麼知道?”
隨即醒悟:“哦,你看過這個拳譜吧。”
張小花點點頭,說:“你給我拿的第二本就是南枝拳的拳譜。我當然印象深刻。”
張小虎說:“習武館的一個武師精通這個南枝拳,而且我聽他說這個南枝拳防多攻少,所以就向他學來借鑑一番。”
“哦,這樣啊。”張小花若有所思,然後說:“二哥,那你能不能從頭到尾打一遍,慢慢的打,我想看看。”
張小虎說:“當然可以,你看著啊。”
說完,擺開架勢就打了起來,打了幾招後,問:“這個速度如何?”
張小花皺著眉頭說:“再放慢點。”
於是張小虎又放慢了速度,緩緩地打了一遍南枝拳。
可是等他打完,張小花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臉上也是分外的迷茫。
張小虎不由地問:“怎麼了,小花,我打的拳法跟拳譜上記載的不一樣嗎?”
張小花納悶的說:“二哥,不是不一樣,而是太一致了。”
張小虎奇怪道:“一致了,怎麼又不好?”
張小花說:“二哥,你不明白的,其實我也不明白的,你還記得我以前學的拳法,很少有跟人家教的一致的,都是記憶中跟人家教的招式有細微的差別,可這從拳譜中學的怎麼就跟拳譜一模一樣呢?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張小虎說:“你學拳法還真奇怪,誰不是學的跟拳譜一樣的才好,你倒是希望不一樣,那你有什麼感覺?”
張小花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呀,總之,感覺就是不對勁兒。”
“嗯,不對勁兒就不對勁兒吧,明天再說,今天時辰已晚,還是早點睡覺吧。”張小虎沒好氣的說,對於張小花的話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等張小虎吹熄了油燈,張小花依舊是沒有睡意,在黑暗中瞪著眼睛,仔細在腦海尋找那不和諧的感覺,直至子夜的到來。
接下來的數日,張小花也沒再弄明白倒是是哪裡不對,他索性把這個感覺扔在一邊,專心的記憶拳譜和嘔心瀝血的讀基礎課程《說文解字》,在李錦風的英明決策下,張小花已經能獨立的學習這部“最基礎”的啟蒙書本,那厚厚的一本,已經被他生生學到一半,看的李錦風也是暗暗的撇嘴,暗道:“這廝還真不是一般的蓋,居然能把《說文解字》背了半本兒,若是說給書院的書生聽了,還不讓他們都羞愧的跳井?不過,我是不是也該跳井的?當然不行,若不是我這個睿智的先生,這廝如何能發揮自己的潛能?我可是居功至偉的。”
其實,這時關於《說文解字》的學習,都是張小花自己在看了,李錦風已經給張小花加擔子,居然已經把自己在書院讀的一些書給他看,還恬不知羞的說:“這都是啟蒙的孩童學的。”
當張小花反駁說自己在郭莊怎麼就沒看到學童們學這個的時候,李錦風總是嘿嘿冷笑,道:“在郭莊那是郭莊的教育水平,在平陽城則是平陽城的教育水平,很多人都擠破腦袋送孩子到平陽城來學習,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教育資源的分配不均衡,是這平陽城的教育水平高,且不說平陽城的學館多,招收本地的學員多,來這裡啟蒙的孩子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