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草蟲悽愴,流螢耀光。
“忽哨”的一響,怪人手中的馬鞭突然揮出,一飛兩丈,卷在一塊墓碑之上。
一卷一收。
那塊墓碑“呼”地脫土飛出,飛上了半天,突然四分五裂,暴雨般打下!
一條黑影幾乎同時從墓碑後面草叢射出,橫越兩丈,竄入右邊另一墓碑後面。
“忽哨”又一響,怪人那條馬鞭凌空一轉一落,又捲住了黑影竄入的那一墓碑。
墓碑尚未飛起,那條黑影便已現身,凌空一翻,落在後面墳頭之上。
墓碑離土飛入半空,碎裂,落向那條黑影去。
“嗆啷”的即時一聲異響,寒光閃處,黑影的右手之中已然多了一把長刀。
一聲暴喝,刀光飛閃,落下的碎碑剎那被斬飛。
好快的出手。
那個怪人也不如是否驚於這種出手,馬鞭停留在半空,沒有再飛捲過去。
黑影也沒有衝過來,收刀橫胸,悍立在墳頭上。
月光下,那柄刀散發著一蓬迷濛的光芒,彷佛包裹在一重白霧之中。
那個人的身子亦彷佛有一重氣霧散發出來!
一支螢火蟲悠悠飛至,才飛近那個人的身旁三尺,突然一頓,凌空飛墮。
殺氣。
只有殺人無數的刀,殺人如麻的人,才能夠發出這麼凌厲的殺氣。
刀長三尺,形式古拙,刀脊筆直得如削。
刀主人一張臉亦刀削也似,目光比刀光還要凌厲,不是別人,正是司馬怒。
“快刀”司馬怒。
由斷腸坡開始,他一路追蹤龍飛,只等機會捨命再一搏。
龍飛雖然馬快,但他卻路熟,抄捷徑守候在那片楓林的出口,誰知道龍飛竟然是追著一輛馬車出來。
楓林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知道,在他的眼中,那輛馮車也只是一輛棺材車子,但看見龍飛追得那麼急,亦不禁奇怪起來,所以非獨沒有將龍飛截下,反而尾隨在後,一看究竟。
龍飛一心追上那輛馬車,並未發覺司馬怒的追蹤。
司馬怒一直追入那幢莊院之內,不過乃是在龍飛進入之後一會,安置好坐騎才進去。
翻牆進去。
他綠林出身,年輕的時候,日走千戶,夜盜百家,偷入別人莊院,本來就是他的專長。
這種本領他雖然已經放下多年,但並未忘掉。
他本非善忘的人,即使是一個善忘的人,也不會忘掉經年累月積聚得來的經驗,訓練出來的本領。
失去了記憶,變成了白痴當然例外。
他沒有。
現在他身手的靈活敏捷比當年又何止高一倍!
他進入的地方是別人容易疏忽的地方,然後向有燈光透出來的那個院子走了過去!
到他壁虎般爬上那個院子的圍牆,貓叫聲已停,那個水月觀音正從竹林中走出來。
龍飛的偷窺,碎窗,白煙的湧出,鐵虎的闖進,都看在司馬怒眼中。
在龍飛、鐵虎進入那幢小樓之後,他忍下住亦滑下圍牆,竄到樓外。
兩人的說話他大都聽入耳裡。
他同樣奇怪得很!
因為他居高臨下,同樣沒有看見那個水月觀音離開那幢小樓。
那裡去了,難道真的是化成了那股白煙飛昇天外?
老婦出現的時候,他已經閃身藏在牆邊一叢花樹之後,原是想追那個老婦,問她幾件事。
其實也正是龍飛要問的那幾件事。
他當然只是想,並沒有追下去。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身形一動,立即就會被龍飛察覺。
當時的環境實在太靜寂了,他輕功雖然高強,但周圍長滿野草,一任他身形如何矯捷,都絕對難於避免發出聲響。
以龍飛耳目的敏銳,在當時來說,無論怎樣輕微聲響,只怕都難免給他覺察。
他並非害怕龍飛察覺,只是他心中當時已無戰意,龍飛的心中他相信也一樣,雙方會面實在一些意思也沒有。
所以他一動也不動,而且儘量避免發出任何的聲響。
龍飛、鐵虎離開之後,他仍然伏在花叢的後面,一來避免龍飛兩人突然折返看見,二來在盤算下一步自己應該採取什麼行動。
最後他決定還是先進去那座小樓一看究竟。
正當他站起身子,還未走過去,小樓的門戶倏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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