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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公道才是。”三司使商仲揚,在此次事件中。首當其衝,三司要是沒了,他這個三司使還頂什麼用?
童貫拉長著臉,一言不發。最近,這位掌兵權幾十年的老宦官十分焦慮。因為以前那個言聽計從的女婿不見了,代之以乾綱獨斷地鐵腕郡王。王鈺翅膀硬了,要想展翅高飛了。這一切,都讓童貫感嘆,養虎為患啊。
“恩相,說句不中聽的話,丞相既然能罷除三司,將職權重歸戶部。他日也有可能罷除審官院,將職權重新歸還吏部。甚至罷除您老管了幾十年地樞密院……”禮部尚書是童貫門生,反正禮部不過是個清水衙門,王鈺再改革,禮部也不可能撈到什麼好處。
他這句話,說中了要害,童貫此次,旗幟鮮明的反對王鈺,一來是因為童師閔一案,其實更重要的。是為了自己。王鈺今天能罷三司,明天就有可能罷審官院,樞密院。吏治和兵權,都是一個國家重中之重的權力,王鈺雄心勃勃,看來是不顧翁婿情分了。
“老夫有什麼辦法?他現在是丞相,兼管三省六部,審官院,三司,朝廷大部分權力都在他手中。真正的權傾天下,他能聽我這個老岳父的話麼?”童貫自嘲的笑了笑。顯得無可奈何。
眾官聞言,都是一陣嗟嘆,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與王鈺抗衡啊。
“樞密相公,話也不能這麼說。連續幾日廷議,咱們都極力反對,丞相似乎也很被動,一直沒有動作。下官估計,只要我們繼續堅持,而聖上又不批覆的話,這件事情他就成不了。”
“範大人言之有理,相,咱們不妨在民間士林廣造輿論,聲稱祖宗家法,不得輕易改動。雙管齊下,給丞相施加壓力。他若見阻力如此之大,也不得不罷手。”商仲揚一直是此次反對王鈺的急先鋒,這裡面是有原因地。一來他是三司使,王鈺這一手,要斷他地生路。二來,童師閔被斬,雖然沒有牽連到京城,可保不齊王鈺什麼時候就會來個秋後算賬。還是先下手為好啊。
眾官各抒己見,你來我往,主意倒是出了不少,可童貫就是一言不發。從上次科舉他保薦的狀元落空之後,他就已經察覺到,王鈺似乎不太“聽話”了。可當時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是王鈺偏愛陳東,一定要替他急個狀元。可這一次,王鈺一回到京城,就要罷除三司,這個舉動,可是個危險的訊號。他不會是想清除朝中所有異己吧?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童貫無力的擺了擺手,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和王鈺交鋒,而且在王鈺還沒有任何舉措之前,就讓他感覺十分吃力。他試圖說服自己,把這個問題歸結於首次和王鈺站在對立面,所以措手不及。可他心裡明白,現在的王鈺,早不是當年自己在飄香閣碰到的那個鄉下小子。
眾官在童府議完事後,便告辭離開,各自於童府門前登上官轎,打道回府。三司使商仲揚憂心忡忡,看童樞密今日態度,似乎還有所顧忌,三司能不能保得下來,還是個未知之數啊。
“老爺,回府麼?”行走轎邊,商仲揚精神恍惚,聽下人提醒一句,方才醒悟,略一沉吟,搖頭道:“不,再去一趟輔政王府。”趙廣雖然是個空頭王爺,可好歹名義上與王鈺分理國政,現在這個時候,大家要站一陣線才是。
“起轎!”一聲高喝,轎伕們抬著這位大宋財神爺急步向輔政王府趕去。商仲揚於轎內閉目養神,滿心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剛走一陣,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掀開轎簾,商仲揚不悅地詢問為何停轎。
“老爺,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下人回答道。商促揚略吃一驚,誰敢攔朝廷命官的轎。氣沖沖地掀開前簾,走下轎去,抬頭一望,正前方街道上,幾個人抬著一頂轎子。手提燈籠,正好擋住了去路。
商仲揚心中疑惑,走上前去,大聲質問道:“你等為何攔住本官去路?”
那幾人裡,走出一個青年人,約莫二十七八年紀,頭戴一頂抓角小紗帽,身著一領團花拈邊袍,收拾得十分利落,方面大眼。神情陰沉。見他質問,皮笑肉不笑的拱手作揖道:“商大人,奉王爺之命,請大人到王府一敘。”
“王爺?哪位王爺?”商促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鄭僮嘴角一揚,陰笑道:“您說呢?這個時候,還有哪位王爺想著大人?當然是武州郡王,當朝丞相。”
縱使十月天。秋高氣爽,可商促揚仍舊不免打了一個寒戰,失聲道:“本官,本官要務在身,不便……”
鄭僮臉色一變,放下雙手:“大人。您若是不去,可就是讓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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