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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素顏既然來了,那想必童貫也知道了。
“是的,前些時候,父親到府上,說兄長在鄂州犯了事。讓王忠攜帶他的親筆書信到鄂州來。第二天,想必是父親又覺得事情不太妥當,讓我也親自來一趟。”童素顏如實回答道。說罷,命王忠入內,交上童貫的親筆書信。
王鈺接過,盯了王忠一眼,不輕不重地問道:“倒是奇怪啊,你到底是我王家的總管。還是童家地總管?”王忠為之語塞,識趣地退出房去。
王鈺將那封信丟在案上,也不急著看,轉向童素顏問道:“這童師閔到底是什麼來路?”
“兄長是父親義子,早年父親在西北督軍,部下一員將領戰死,留下遺孤,父親大人認為義子,撫養成人。我還沒有到童府的時候,兄長便在外作官。難得回一趟京城。大婚之時,他請求回京賀喜,父親不準,是以王爺不認識他。”
“哦,這麼說來,倒真是我大舅哥了。那素顏我問你,你想我怎麼作?”王鈺故意試探道。
童素顏神色突然黯淡下去。好一陣都沒有說話,隨後方才言道:“於私,他是我兄長,我本該求王爺放他一條生路。但素顏知道,王父既然要法辦他,自然有你地理由。婦人不得干預政事。這是自古的鐵律,素顏別無所求。”
見她語氣低沉。神色黯然,王鈺倒是於心不忍了:“你就不想替你的哥哥求求情?”
“即便官人能饒他,國法也容不下他。官人只需秉公執法,事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童素顏深明大義,反倒更讓王鈺為難。左思右想,不得要領,只能拆開童貫親筆書信看了起來。
這一看,直看得王鈺火冒三丈。本以為童貫來信,無非就是動之以情,讓自己放童師閔一馬。可誰想到,這封書信裡面,竟是滿紙倚老賣老,甚至語含威脅的說辭。什麼“家和萬事興,家國一體,縱犯王法,也當從輕發落。”,“師閔罪狀。或是坊間謠言,或是奸賊陷害。也未可知”,如此種種,盡是替童師閔開脫罪責,暗示自己不要把他怎麼樣。
“哼!豈有此理!”王鈺將信往桌上一拍,冷哼道。
十月十六,王鈺於鄂州大堂宣判,鄂州知府童師閔,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罪大惡極,按律處以極刑,綁赴市曹,開刀問斬,家資充入國庫。但王鈺還是看童素顏和童貫的面子上,對童師閔的家人,從輕發落。童師閔伏法之後,鄂州城一片歡騰,百姓扶老攜幼,前往刑場觀看童師閔被處斬,甚至像逢年過節一樣,燃放炮仗焰火,以示慶祝。並推舉代表,給王鈺送上“愛民如子”地牌匾。
童師閔伏誅,鄂州知府職位空缺,百姓請求留許柱國為知府,但王鈺另有安排。將那趕牛車救災的夷陵縣尉破格提拔為鄂州通判,權且代理知府事,待審院官重新派遣知府人選。
而許柱國,則被王鈺免去了鄂州通判的職務,連同家人,帶回京城。鄂州百姓知道,許大人這是要高升了。王鈺儀仗離開鄂州時,百姓焚香遮道,稱頌恩德,一直送出五里之外。
此事震驚天下,王鈺連自己的大舅子也下得了狠心處斬,其澄清吏治態度如此堅決,讓天下貪官為之收斂。可王鈺自己心裡明白,真正地麻煩還在後頭,童師閔一案,必將成為一條導火線,至於這條線能引爆什麼,還是個未知之數。
十月底,王鈺回到京城,重新理政,作的第一件事情,就讓滿朝文武震驚萬分。他竟然要廢除延續百年的財政制度,罷除三司,將三司財權,重新歸於戶部。此事,遭到了以輔政王趙廣為首的朝中大臣極力反對,就連從前依附於他的童貫門下一班官員,也加入到了反對王鈺的行列之中。趙桓受到了鼓舞,按下王鈺地奏章,不予批准。
十一月初,樞密使童貫,拜會了三司使商仲揚,輔政王趙廣,訊息傳到王鈺耳朵裡,卻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次日早朝,童貫,商仲揚,趙廣,聯絡了十餘位大臣,聯名上奏,稱祖宗家法,不能擅自改動,極力反對王鈺罷除三司,重立戶部地舉措,言辭頗為激烈。
童府,童貫書房之中,高官雲集。三司一班官員,以及童貫門生禮部尚書尚書,樞密院眾屬官,甚至王鈺管轄地審官院眾屬官此。王鈺一回京,就下此重手,要撤消三司,廢除延續百年的祖制。這件事情鬧得人心惶惶,朝野內外,議論紛紛。
“樞相,王爺這一次不跟您商量。就擅自作主,要罷除三司。下官受皇恩,擔任三司使一職,歷年來是兢兢業業,為國家理財,總不能什麼原因都沒有,就要免我的職吧?只是下官人輕言微,不得不求救於樞密相公,還請您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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