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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就寢,你……”此時,耶律南仙身邊的宮女從紗簾後轉了出來。
王歡一愣,馬上飛撲上前,也不管對方呆若木雞,在她耳邊說道:“快去稟報娘娘,沈拓出宮去了,聖上那邊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裡面傳來耶律南仙地聲音:“什麼事?”
王歡對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催促她趕緊去稟報,後者看了他一眼,面露難色,最終還是移步入內,向耶律南仙說道:“娘娘,王公公說,沈拓方才出宮去了。”
耶律南仙聽後,第一個感覺就是心頭被揪了一把,難道聖上他……
宮女見貴妃坐在床上,突然之間臉色煞白,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卻又發現貴妃暗自垂淚,嘴裡還喃喃地念著:“王鈺,王鈺。”
“娘娘?”宮女小心的叫道。
耶律南仙忽然悲嘆一聲:“告訴王歡,讓他派人出宮去見吳弼,他自己不要出面。把事情告訴吳弼,讓他權宜行事,隨機應變。四川的事情,想盡辦法拖住漢王,不要讓他趕回京城。”
“是。”宮女應了一聲,正要出去。
“慢著!派出人通知永福宮那邊,明天一早,一定要讓英王搶在所有人之前出現在聖上面前,聖上所有湯藥,他都要親自嘗一遍。”耶律南仙吩咐完之後,又細想一陣。漢王不在京城,皇四子皇五子還小,不必計較。至於王軾,實在不足為慮。
尚同良八十幾歲地年紀,走路都很成問題,這時候卻不得不在沈拓的攙扶之下,疾步賓士,明明望見聖上的寢宮就在前面,可跑了好大一陣,卻越來越覺得遙不可及了。心頭被不祥的預感籠罩著,聖上,您可千萬保重!
奔到宮門口,沈拓放開了他,小聲說道:“相爺,您進去吧,我就在這守著。”
尚同良點了點頭,步履蹣跚的踏入宮中,偌大的寢宮之中,空無一人,連原來負責侍奉皇帝的近侍們也統統消失了。
再往裡走,就是皇帝高臥之地,尚同良一進去,赫然發現,河間郡王林沖已經先到一步,正坐在聖上榻前,默然神傷。連已經貴為“人瑞”的太師童貫,竟然也在現場!
“陛下!陛下!老臣……”尚同良如此高齡,早就見慣了世間百態,看透了生生死死,可這時候。仍舊不由身主地悲撥出聲,人還未到,已經跪了下去。
“尚相來了。”林沖起身上前,攙扶著他。一同來到皇帝榻前,與太師童貫見了禮。
王鈺仰面躺在龍榻之上,身上蓋著兩條錦被。閉著眼睛,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麼樣,尚同良的來了。他也沒有睜開眼睛。
三十多年了,為什麼這時候我眼前總浮現出三十多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晚上?父母姐姐在客廳看著電視,歡聲陣陣,自己就在房間裡,怎麼也不敢出去。深夜,留下一封書信,偷偷溜出家門,跑上天台。被兩名賊人推下樓去……
三十多年來,我從汴京城地一個潑皮小無賴,搖身一變,成為今天大燕帝國的開國皇帝。我把宋朝從積弱百年地困境中拖出來,一步一步成長為經濟強國。軍事強國,我打敗了那麼多的敵人。凡是跟我做對地,要麼成為我的階下囚,要麼身首異處。放眼天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可這又怎麼樣?我還是個人,一個普通人,我還是要面對生老病死。
我到這個時代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大燕帝國的偉大皇帝開始回憶著他地一生,不是想從那些彪炳千秋的豐功偉績之中去尋找快感和驕傲,而是想弄明白,我到底幹什麼來了?世間到底有沒有鬼神,如果沒有,那自己穿越到宋代又怎麼解釋?如果有,那自己死了以後,能不能見到中國歷史上歷代的帝王將相們?
如果見到他們,自己是否可以毫無愧疚地告訴他們:作為後輩,我做得不比你們差,中國在我手裡,再次中興了。
緩緩睜開眼睛,從繁雜的思緒中解脫出來,王鈺說的第一句話是:“我要走了。”他沒有說朕,而是說我,似乎在向這個時代所有的人告別。不的親人,還是他的大臣,甚至他地敵人。
三位大臣驚慌失色,紛紛說道:“陛下何故出此不吉之言!”
扭頭一看,岳父童貫在,林沖也來了,尚同良也趕到了,一個是自己的長輩,一個是布衣兄弟,一個是良師益友。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這時候,真是想放下皇帝地身份,跟他們說說話,可自己知道,那是一種奢望。
“朕聽人說,人生五十不稱夭,活到五十歲就算是夠本。朕今年五十二歲,足夠了,你們知道,朕這時候最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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