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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病,朝中部分大臣開始活躍起來。朝野上下風傳,漢王生性闇弱,難以控制大局,非得另外挑選合適地人選才行,這裡的合適人選,只差沒有直接點明是誰。此時,有極個別大臣甚至上奏,請求皇帝立英王為皇太子,以防不測。但奏章被耶律南仙壓下,並沒有呈到王鈺面前。
深夜,吳國公府的書房內仍舊亮著燭火,年邁地尚同良正埋首於案間,奮筆疾書。一道奏章剛要完成,他似乎覺得不滿意,揉作一團,又重新開寫。
“……今陛下病勢日漸沉重,臣為大燕江山千秋萬世計,不得不冒死上奏。近來朝野傳聞,非英王不能繼大統。臣竊以為,英王年少,心性未定,若立為儲君,臣必形成母強子弱之勢,於國於家,有害無利,前車之鑑,不得不防……”
尚同良好大的膽子!竟然將矛頭直接對準英王母子,而且似乎還在影射貴妃耶律南仙!以他百官之首,六朝元老,兩國宰相的特殊地位和影響,這道奏章一捅上去,絕對要把天給捅漏!
寫好奏章,吹乾溼墨,尚同良神情凝重。他心裡明白,一旦上奏,自己就會得罪許多權貴,而且太子人選想必聖上至今沒有定數,如果中意英王,自己就會兩面不是人,內外不討好。
可事到如今,不得不走到這一步。先不說英王地品行節操如何,也不管他有沒有治國之才。如果他被立為儲君,一個親孃,一個庶母壓在頭上,對國家百害而無一利。此次聖上病倒,朝政大事悉數交於耶律貴妃,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必須給皇帝提一個醒。
扣門聲驟然響起,尚同良一驚,忙將奏章合上,藏於案底,問道:“誰?”
“老爺,宮裡沈公公求見。”門外傳來家僕的聲音。沈拓?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奉誰的命令,聖上?貴妃?
“快快有請。”尚同良直感覺心跳得厲害,沈拓是內侍省一把手,聖上身邊的心腹,他此時到來,必有大事。
門開處,一身便裝的沈拓匆忙而入,人未停住,先施禮道:“見過老相爺。”
“快坐,來人,上茶。”尚同良迎前上去。
“不必了,事態緊急,我說完就走。”沈拓氣喘吁吁,胸膛不住起伏,顯然是來的時候十分著急,這事情小不了。
尚同良讓他坐下,也不客套,沈拓看來是真急了,居然喧賓奪主,直接讓尚府的家僕退下,掩上房門。而後,探過身去,小聲說道:“相爺,陛下今日病勢越發嚴重,已經不能下床。特命卑臣出宮,急召相爺面聖。”
“什麼!”尚同良大驚失色,猛然起身,又突然坐了下去,彷彿失了魂一般。這可如何是好?陛下一身系天下安危,若有個不則……
“相爺,還有一事,小人冒死相告。您千萬替我守住秘密,如果漏雨。我人頭不保。”沈拓管不得尚同良魂飛天外,語速極快地說道。
稍微回神,下意識的問道:“公,不知是何事?”
沈拓似乎還有些遲疑。但看了看尚同良,還是鄭重的說道:“前幾日聖上下了密詔,召林沖大將軍回京。今天,河間郡王已經秘密回到京城。”
林沖回來了?那陛下的意思,難道是要……
“好。公公出外稍等,老夫更衣之後,馬上隨你入宮。”尚同良說話間已經站起身來,才發覺雙腿發軟,不聽使喚。沈拓也不多言,直接出了書房,尚同良急步走到案邊,拿起那道奏章。看了又看。
將奏章按在桌面上,舉頭向天,閉目無語。聖上既然召河間郡王回京,想必是有託孤之意。林沖手握重兵,駐防河北。拱衛京畿,若得聖旨。可拜為河北兵馬大元帥,節制黃河以北所有軍隊。他與聖上是布衣之交,感情深厚。皇帝對他地信任,超過任何大臣。
這個時候召他回來,難道陛下並未蒙在鼓中,對一些苗頭已經有了警覺?如果是這樣,自己這道奏章還有沒有必要再上?這可是捅天地事,萬一有個意外,起不了作用不說,還會引火燒身。
“老爺,沈公公再三催促,請您務必抓緊時間。”家僕在外催促道。尚同良越發焦急:“要不要上?要不要上?”最終,尚同良還是將那道奏章重新藏回案底,匆匆出門而去。
近仙宮王歡撩著衣襬,跑得飛快,完全無視路上的太監宮娥們奇怪地看著他。到了宮門前,與兩名捧著盤子地宮娥撞了一個滿杯,杯盤碗盞摔了一地,他根本無暇顧及,一腳踹開其中一名宮女,直奔入宮去。
“娘娘!娘娘!”四處張望,不見耶律貴妃蹤影,王歡急得滿頭大汗。
“公公,娘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