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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追的人不會考慮向小徑追蹤。
買了些食物,他立即動身,一面走一面進食爭取時效,晚了將近一個時辰,不能浪費時間。南下的道路,雖然沒有東西行的官道寬闊,旅客也少了許多,但仍是官道。將近九十里至霍山,只有一些小山嶺散佈其間,不算是山區。沿途打聽,距離逐漸拉遠,沿途需打聽訊息,岔路甚多,非找鄉民打聽不可,難免耽擱行程,浪費了不少時間。一旦走錯,將欲速則不達。逃竄的人,通常比追的人要快,反正有目的地,只須有多快就走多快。
逃與追的人,皆精力將竭,看誰能支撐到最後,誰死誰活還是未定之天。伏魔劍客五個人,並不知道後面是否有人追趕,反正儘量遠離現場就大吉大利,這是逃的金科玉律,是否有人追不必多加考慮。情勢惡劣,必須儘快前往目的地告警,以便早作應變的準備。近午時分,前面沙河村在望。
官道在沙河村西繞過,村東便是白沙河,是一座小小的村鎮,也是州與霍山縣交界的小市集。南距霍山縣城二十餘里,站在高崗上極目遠眺,已可看到南面二十餘里外,綿恆起伏的隱約青山,那座入雲的高峰,就是曾經號稱南嶽的霍山。一個多時辰,他們趕了七里。
“但願高老伯能把他們斃了。”伏魔劍客雖然臉有倦容,渾身大汗徹體,但仍然高興地歡呼:“能平安趕到這裡,咱們有救了。至少,可以免會後顧之憂。”“鐵筆神判高老前輩,是老一代的江湖之豪,一隻判官筆在江湖揚威半甲子,罕逢敵手。可是,他已經年過花甲,老不以筋骨為能。退出江湖十餘年,他肯衝與令尊往昔的交情,替你阻檔追兵嗎?”一位中年人似乎並不樂觀。
“放心啦!他會的。”伏魔劍客語氣肯定,腳下加快:“家父並沒疏遠這份交情,不時遣人送禮問好。這位高老伯性情火爆,退出江湖並非心甘情願,他不出面便罷,一旦出面,有人頂撞了他,就會發生災禍。天魁那混蛋會是好說話的人?高老伯不宰了他才怪。”“但願如此。”中年人的口氣並不肯定,表示仍然放心不下。”
沙河村是市集,今天不是集期,集場就在官道旁,三座長棚屋冷清清。
場口與村口相連,村口那兩家不受集期影響,主顧以旅客為物件的小店,有幾位旅客正在午膳,店前廣場停有幾輛獨輪子推車,樹下拴了一頭叫驢,顯得平靜安詳。村南那座大宅的高樓,是本村最醒國的高家大院。
高家的主人高華,也是本村最有聲望的高大爺,是霍山北鄉最令人羨慕的富豪大地主。
但目下由高大爺升為高老太爺了,老太爺已不再經管家務事,由長子高峰當家,所以高峰才是高大爺。太爺與大爺是不同的,當面稱呼搞錯了,會鬧得不愉快不禮貌。
五人不在村口停留,急急入村逕奔高宅。
生死交關,楊瓊瑤必須拼命趕。
已經三天兩夜,她不曾獲得好好歇息,不但沒有機會恢復精力,也因不斷搏殺而精力加快耗損,再拖下去,很可能賊去樓空。但她不能停止,生命的燭光燃不了多久了。至少,她必須和伏魔劍客同歸於盡。
她不能把遭遇告訴文斌,不希望文斌分擔她的痛苦,而且文斌也無能為力。
解鈴仍需繫鈴人;解毒藥必須由用毒的人方能疏解。
即使是用毒的宗師級大行家,也不敢不能解另一宗師級行家的毒。
她愛文斌,豈能讓所愛的人,忍受分擔痛苦的煎熬?她必須自行了斷這場是非。
她從沒走過這條路,沿途打聽五個漏網之魚的去向蹤跡,浪費了不少時間,從相距半個時辰,拉遠至一個時辰了,距離已拉遠至二十里。到達沙河村,已經是未牌正未左右,日影已經西移,她心中之焦灼,可想而知,生命又縮短了一天,她的心豈僅是焦的而已?簡直就像有一把刀,在她心頭不住挑挖。
口好渴,午膳時所喝的湯水,早已化為汗水流光了,長途急走腳下已經有點虛。
村口的小店有六七位旅客歇息,屋外廣場的大榆樹下,也有幾個旅客坐在樹下假寐。
官道前後有三五旅客行走,看不出任何異樣。
正好討碗水喝,打聽那五個人的訊息。
踏入店門,她發覺在門外歇息的五個旅客,全用怪怪的眼神,留意她的舉動,但並沒在意。她一個醜小子裝扮,實在有點岔眼,那一身汗水,已表明她趕路趕得甚急,布裹的劍也令人起疑。“店家,小可想討碗水喝。”她在桌房坐下,語音疲倦,雙目無神,坐下就不想動了。
“來了,天氣熱,小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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