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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也大捉特捉他們,所以一些真正的行俠者,是不敢一言不合,就拔劍殺人出口怨氣的。”文斌打斷她的話,目光掃過路北的田野,田野中這一帶種植的,是高莖作物桑麻:“上次我們住在城外的壽春老店,用意是讓他們有機會暴露狐狸尾巴。這次住到城裡去,住到北大街州衙左近。他們除了夜間派一些人做刺客,增加一些無聊樂趣之外,威脅有限得很,而且……”“而且什麼?”
“派來的刺客如果武功不比我們高,受到威脅的反而是他們。”
“他們會多派一些人來行刺……”
“那不叫行刺,叫搶劫。象搶劫八公山的桑家大院,五爪蛟已經在州衙備案了,來的人愈多,他們也更危險。我弄斷他們的手腳,留給壽州可敬的公爺們處理,鐵定會被扯進桑家大院的強盜殺人血案裡,結果如何?”“也會把我們牽扯進去呀!”
“笨哪!秘密弄斷他們的手腳,我不出面現身,當然也不會在往處左近動手,怎會被扯進去?這種辦事的常識和手法,你應該懂呀!”文斌說了不少話,話中不時透露一些玄機,但她也許心情仍然緊張過度,並沒留意文斌話中所透露的玄機和破綻,聰明機警心細的女性特質全忽略了,也被文斌一次說幾件事,有意隱隱約約分散注意力的技巧所左右了,不會留意文斌有意無意中透露的可疑細節。自從與文斌結交後,文斌一直就用這種談話的技巧與她周旋。
偶或她發現疑問,也能及時提出,卻被文斌用雖不明確,但仍然言之有理的話,勾銷了她的質疑,她也大意地停止深究。“我們趕兩步吧!早些進城早獲安全。也許他們失去我們的蹤跡,往東向鳳陽追……”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一槽。”
“你的意思……”
“我們的行動,可說幾乎完全控制在他們手中。潛伏眼線用特製的蘆管傳聲,不斷指出我們的動向,他們佈局逼我們按他們的預期行動,不可能擺脫他們的控制,不會有人盲人瞎馬似的往東追,所以……”她突然站住了,臉色大變。
談說間,迎面來的旅客,已接近十步左右,旅客突然掀高遮陽帽沿,露出線條粗獷的面孔,那雙精光四射的大眼,凌厲的眼神狠盯著她。文斌倏然止步,看出凶兆。
“江湖雙嬌散了夥。”旅客聲如洪鐘,止步解下背上的大包裹:“日精逃往何處去了?”
她心中一震,這人為何知道她和日精的事?
“你……”她本能地伸手拔背系的劍,對方口氣不對,是敵非友,必須提高警覺防險。
“我以為你逃得很快,該已遠出三十里外了,居然折返壽州,不知有何用意,正好,省了不少麻煩。”“咦!你好像不是伏魔劍客的朋友。”她沉著地向文斌打手式表示準備應付意外:“說的話我聽不懂,我不認識你……”“潑婦,你應該聽得懂。我在信陽浪費了不少時日,一直查不出你真正的去向。你花了不少心機佈局,虛虛實實令人迷惑。潑婦,你該知道我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是誰?我該認識你嗎?”
“那天晚上你行兇刺殺我們的人,我沒弄清當時的情勢,抓往你扔飛,後來才發現……”
“你……你你……”她好像是見了鬼,像被一記霹靂打在頭上,臉色灰敗顫抖著向後退,像是雙腿不聽指揮持劍的手抖得像在抽筋:“天……魁……”“天網恢恢……”旅客聲如雷震。
“天……魁……”她扭頭髮瘋似的狂奔,叫喊聲尖厲刺耳:“天魁……星……天……
魁……”“天網恢恢!”旅客拔刀高舉叫吼,舉步便追。
天魁星用刀,江湖朋友眾所周知。
文斌現身迄今,一直就拿劍使用,而且使用的時間不多,與他發生衝突的人,都認為他用劍。“慢來,天魁星。”文斌的喝聲像乍雷,劍已在手,聲出劍發,一招靈蛇吐信當胸便點,阻止對方追趕月華曹嬌,劍上風雷驟發,光芒如電用上了全力。“鐺”一聲狂震,火星飛濺中,刀劍狂猛地接觸,兩人同被震得向側飄,刀與劍的勁道半斤八兩,震飄的距離概略相等。一聲虎吼,天魁星人刀渾如一體,搶先一步發起猛烈攻擊,刀氣迸發似浪濤。
雙方都快,動力與技巧相當,因此刀劍無可避免地在攻猛防密中,發生激烈的接觸,刀光劍影飛騰,閃動的人影依稀難分,響起急劇的懾人心魄金鳴,火星迸射有如爆竹爆炸的爆散火花。官道寬闊,正好全力施展,四腳急劇移動震起塵埃,再被刀風劍氣一激,塵埃滾滾極為壯觀,好一陣勢均力敵的罕見惡鬥。“天魁……星……天……魁……”叫喊聲漸去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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