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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覽張冠李戴的赤壁風光。有山,有湖,有大江,這裡真是令人流連忘返的古城。
北門外的碼頭,自釣臺至清思堤,泊滿了各式船隻,多半是受僱來遊覽的小客船。渡頭附近形成的城外長街,施捨酒坊食店林立。十天前,開始陸續出現身分如謎的遊客,有些人住宿在船上,有些則落店投宿。
有些人進城遊古宮殿,有些人遊城南的五大湖。
更多的遊客前往樊山(西山)遊覽,那是本城的風景精華區。
有心人留意某些可疑的人,設法查底盤道。
八方風雨會武昌縣城,本城的治安人員個個心中不安,內外所加的壓力,沉重得難以負荷。以縣丞大人所掌握的人手,哪能處理得了這種棘手的突發事故?
即使集中所有的治安人員,也對付不了三兩個強悍的江湖龍蛇,弄得不好,血案難以善後,天知道會損失多少人手?內部的壓力也相當重。
其實內部的壓力也是外來的,逼迫所有的治安人員採取行動。
首席捕頭翻江龍江傑,這幾天簡直天天做噩夢,發現蒞境的牛鬼蛇神一天比一天多,不是過境,而是一來就不走了,委實令他憂心忡忡。一些他招惹不起的超級強龍。他認識一些人,而那些他不認識的人中,很可能也是超級的牛鬼蛇神,憑他手下百十名捕快舟快,捉幾條泥鰍或可勝任,對付超級強龍那是妄想。這幾天他帶了一些得力手下,廢寢忘食城內城外奔波,對群雄在此地聚集的事故根由,理不出頭緒。任何事故的發生,必定有因有果;但近來的情勢發展,他這個老江湖居然找不出一點脈絡。他一定要把內情發掘出來,才能籌謀對策。
這天午後不久,他帶了手下四大將盯梢三個可疑的人,到了西山退谷的杯湖洗劍池。
這三個人是乘船來的,船來自武昌府城,那是一般中型私用船隻。船上到底有多少人,眼線無法估計艙內藏有多少神秘旅客。從已上岸活動的幾個人外表揣測,氣概與流露的驃悍威勢,必定是可怕的超級強龍。
這三個人年歲都不大,二十來歲年輕氣盛,不好招惹,要探底必須避免使用強硬的手段。
洗劍池旁有一座亭,三位年輕人自帶有酒菜,在亭中的石桌上擺妥酒菜,把酒論英雄談笑風生,旁若無人,語驚四野。不遠處便是金碧輝煌的松風閣,有不少遊客。
據故者相傳,吳大帝曾經在這裡試劍,池旁那口井清冽異常,是沏茶最佳的井水。
幾個佩了刀劍的遊客,圍在試劍池石碑附近,對碑上的刻字諸多挑剔,對字型的朝代頗有爭議。每個朝代對書法的流行,皆以當代君主的愛好而走,碑刻是漢是唐,行家一看便知。
後代的所謂顏筋柳骨,也並非一成不變的,宋代的人,就喜歡瘦骨嶙峋的字。宋徽宗的瘦金體就是有代表性的書法。翻江龍職責所在,不得不硬著頭皮入亭。探口風必須與對方打交道,不由他畏縮。
他的四位高手捕快,則散佈在亭外提防意外。
剛踏入亭口,那位劍眉虎目的年輕人便衝他善意地笑笑,伸手向空著的石凳虛引,表示請他落坐。“江捕頭,坐,別拘束。”年輕人客氣而又顯得託大:“我姓何,何仁。你跟了四五里路,怪辛苦的,請你喝兩杯,情緒可以暫且放鬆。”“哦!老弟臺認識我?”他心中七上八下,但豁出去了,大方地坐下自己斟酒。
“我認識你好些年了,你是武昌縣頗受尊敬的好公人。”何仁不替同伴引見,獨自和他打交道:”我知道這幾天以來,你忙得焦頭爛額,知縣和縣丞兩位大人,天天逼你趕快防止意外事故發生。而那位同時向你施壓的人,也天天逼你把蒞境的牛鬼蛇神除掉或趕走。江捕頭,你能拼了身家性命,和蒞境的牛鬼蛇神玩命嗎?”“何老弟,你也是牛鬼蛇神嗎?”他有點心悸,這個叫“何人”的人不好應付。
“那得從你的看法來估料了。”何仁年紀輕輕,說的話卻圓滑:“正邪之間的界限,每個人的看法皆有差異。你在我的看法中,是一個頗為正直的好人。那一位仁兄……”何仁指指右面那位虎目中神光四射的同伴:“他對你的看法,就與我大相徑庭。”“他的看法如何?”他盯著那位同伴問。
“你是一個在強權下畏縮認命的懦夫。”那位同伴不客氣地說:“那位在暗中向官方施壓的人,你根本不敢反抗拒絕。”“你……”
他想發作,卻又嘆了一口氣忍住了。
“不必多問了,江捕頭。”何仁做和事佬:“我們對你無害,至少暫時是無害的。你不必多花心機查我們的底,那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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