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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把褲子輸掉了,大不了光著屁股游回鸚鵡洲,三四里濁浪滔滔的江面,半個時辰便可光著身子爬上停放的木排。
房門開得突然,大床上兩個赤條條的男女吃了一驚。女的倒不怎麼介意,拖過薄衣掩住下身,露出飽滿的酥胸,用曖昧的目光盯著闖入的暴客。
男的卻利落地跳下床,粗壯結實身材像大牯牛,看清了不速之客,大牛眼一翻,雙手叉腰赤條條地在床口一站,但火卻發不起來。
“娘賣x的!小文,你是什麼意思,想長床大被嗎?”大牯牛聲如破鑼,中氣卻足:“單嫖雙賭,我譚大牛可沒有聯床的氣量。”
“我就是來找你這婊子養的,去吉利賭坊撈一把。”文斌流裡流氣忍住笑:“雙賭,是你說的,有你這頭大估牛壯膽,贏的錢保證可以平安帶出。他孃的!這麼早你就窩在秋嬌的床上賣力幹活,你還有力氣擲骰子嗎?”
“不要去吉利賭坊。”
譚大牛開始穿衣褲,對他的諷刺話不介意,顯得愣頭楞腦的。
“為何?”
“出山虎胡七爺,今晚恐怕過不了關。”譚大牛說:“天沒黑就來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好像準備砸場子,那些人的主子,可能已經來了。胡七爺手下的四金剛,好像一個個灰頭土臉,你糊糊塗塗闖進去,鐵定會一下子跌入蟻窩裡。”
“哦!有這麼嚴重?”
“恐怕比你所想像更嚴重。要去,咱們就去福星賭坊,走吧!”
“他孃的!我興趣來了,居然有人敢砸胡七爺的場子,我倒得看看見識見識。”
“不要去……”
“你成了膽小鬼啦?”文斌用上了激將法:“咱們只是不相關的賭客,看熱鬧怕什麼呀?你是長街的地頭蛇,在情在理,畢竟是尊奉胡七爺旗號的人,必要時插手助胡七爺一臂之力,也是建立感情的手段呀!除非你這號稱鐵打銅澆的蠻牛,禁不起那些人一頓好揍。”
“小文,你不要教唆他去打架。”床上半裸露的秋嬌,抓起竹製的涼枕劈面向他猛擲過去。
“唷!你管他是否管得太早了些?”文斌接住竹枕丟回床上:“他打架疼不到你身上呀!日後他在胡七爺方面得到好處,對你豈不更有利些?甚至有一天,還可以取而代之,成為武昌第一霸天呢!呵呵……”
吉利賭坊規模不小,三間五進可容納三兩百名賭客,數十處場子,幾十張臺,起自一注三五文,迄一注孤番百十兩銀子,應有盡有。
有花一文兩文的痞棍,有一擲百金的大爺。
文斌和譚大牛地頭熟,不走大門走偏院,從一座小門鑽入,一頭闖入第三進的東院。
以往這裡人聲喧譁,今晚卻顯得寂靜。
燈光明亮,人影憧憧,檯面雖然照樣開放,但賭客們不敢大聲喧譁,三五成群竊竊私議,而且個個顯得神色不安。
院子裡有三名壯實的大漢,散處在三方虎視眈眈,衣尾下露出刀劍的鞘飾,隨時皆可能動傢伙行兇。
他們二人老鼠似的鑽入,並沒引起三大漢的注意。
秘室內外劍拔鴛張,雙方的打手壁壘分明。
看到把守在門外的兩名特別雄壯大漢,譚大牛打一冷顫,先前鼓起的勇氣消失了,迅速地閃身藏在走廊的暗影中,望而卻步的驚恐心態暴露無遺。
“怎麼啦?”文斌看出譚大牛的神情有異。
“去不得。”譚大牛惶然說:“看到那兩個比我更壯的傢伙嗎?”
“那又怎麼啦?是什麼人?”
“是長街興隆棧房那家貨棧的人。那些人是新近從下江來的,聽說是什麼黑道組合的危險人物,我那些弟兄在他們手下吃了大虧。這兩個傢伙,正是那群人的保鏢,雙手有千斤神力,咱們十個八個人近不了他的身。原來是他們找上了胡七爺,沾不得,小文,走吧!”
“我知道他們一些訊息,確也感到他們有點怪異,不管任何理由,他們都不可能來砸胡七爺的場子,強龍鬥地頭蛇,能得到多少好處?”
“你的意思……”
“他們該主動積極與胡七爺合作。”
“這個……”
“走吧!的確沾不得。”文斌主動向後轉,表示不敢過問強龍與地頭蛇的過節。
溜出側院,他打發譚大牛走了。
秘室後面,還有一間小間小密室,那是賭坊的內帳房重要中樞,只有幾位心腹可以在內走動。
密室是機密的禁地,外人不可能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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