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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追逐的人。”
“這……”
“你逃的速度並不快,離開武昌就躲躲藏藏,在信陽又逗留了一段時日,故佈疑陣並不急於遠走高飛。這期間,追逐你的人,必已十萬火急把黨羽或可用的朋友召來了,應該已經到達壽州。我料錯了嗎?”
“他們不會來得那麼快,也不容易算準我走壽州道。”月華曹嬌不以為然,等於是肯定文斌料錯了:“也許,他們去追日精孔姐,或者向北追至開封,我有把握他們不知道我的走向。找五爪蛟庇護,只是防備可能發生的意外而已。”
“是嗎?但願如此。”文斌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懶散神情:“大家都在等,等可能發生的變故。好像大家都不急,認為變故不會發生(奇*書*網。整*理*提*供)。伏魔劍客無意中介入,毫不影響大局,小枝節小意外,調劑一下情緒無傷大雅。但俗語說:見微知著。小小意外,很可能是大災禍的先兆。我認為這一切意外和所呈現的情勢反應,很可能與大局有關,但也覺得不必操之過急,靜觀其變看致底還會發生些什麼怪事。嬌嬌,你在信陽到底受到什麼人脅迫?在信陽逗留了幾天,在各處公然走動,最後悄然溜之大吉,多少可以看出那些人的來歷呀!”
“我一點麼看不出他們的來歷,他們都是化裝易容的行家,人數也不少。”月華曹嬌嘆了一口氣,一臉沮喪:“似乎隨時隨地,都有人突然在身邊出現,警告我們不可擅自離境,不然立即用暗器格殺。我和孔姐不得不公然四處走動,找江湖朋友打聽訊息,與江湖朋友保持接觸,躲在客店裡怎能知道情勢變化?”
“有道理,現在我們就對外面的動靜一無所知。”
躲在屋子裡,整座住宅靜悄悄,就算對街的房舍失火,他倆也不可能知道。
等待,日子難過。
三更天,淝河石橋真的鬼影俱無,不可能再有人行走,壽州城已在沉睡中。
七個人在橋北的橋頭等候,像七個幽靈。
終於他們聽到腳步聲了,橋上出現了五個人影。
三名大漢佩了單刀,領文斌和月華曹嬌北行,匆匆越過石橋。橋頭的七個人現身迎接,與三大漢匆匆嘀咕耳語片刻,立即就道向北走。
九個人護送,五爪蛟真夠朋友。
一陣埋頭急走,沿途毫無警兆。
進入八公山區,既然聽不到風聲鶴唳,也不見草木皆兵,只有幾聲零落的野狗長號,以及幾聲淒厲的鳥啼,打破夜空的沉寂。
先後有伏路的暗樁發出聲號,最後一次聲號傳出,小徑旁閃出兩個人,領他們進入燈火全無,但庭深院廣的桑家大院。
從桑家大院外面看,的確黑沉沉燈火全無。
大院佔地甚廣,位於山坡上,四周茂林修竹圍繞,事實上外人根本不可能接近觀看,當然看不到燈火。
大院深處,卻另有洞天,裡面更是燈火通明,雖是深夜,仍然有人在各處走動。
他倆終於被領入一座堂屋,眼前一暗。
原來燈光減少了一半,而且所有的燈籠都是淡綠色的,發出朦朧的幽光,堂區中似乎鬼影憧憧。
堂上沒有案座,三個怪異的人像是坐堂的審案大老爺,堂下兩側,也排列了十二名打扮怪異的男女。
所謂的男女,是從身材上看出來的,不能從打扮上分辨,因為所有的穿章打扮可說是完全相同的。
包括坐堂的三個人,清一式黑帕包住頭面,僅露出一雙光閃閃的大眼,全身穿寬大黑袍,袍袖也特別寬大,仔細看,好像罩著一個大黑布袋;至於袍內隱藏了些什麼,不可能看穿內部的牛黃馬寶。
十五個人,打扮完全相同,綠光幽暗,這些人不言不動,如不留心,必定以為他們是行屍,那股詭秘妖異的氣氛,會把膽小的人嚇得半死。
真像森羅殿,幸好沒有扮牛頭馬面的人。
總算不錯,堂下放了一張長凳,大老爺坐堂,堂下是沒有座位的,犯人唯一的行動是跪下。
“坐。”堂上柔後坐在中間的人,仰手示意兩人落坐,簡簡單單一個字,也帶了五七分鬼氣。
當踏入堂口第一步時,月華曹嬌已驚得心底生寒,死挽著文斌的手膀,身軀呈現顫抖腳下不穩,得靠文斌支撐,以免腳軟走不動。
文斌畢竟是男人,男人膽子要大些,碰上神秘詭奇有關妖魅鬼怪的事,不能扮軟腳蝦,因此他不住輕拍挽在臂彎中的小手,表示鼓勵和安撫,腰幹挺得筆直,步履從容直趨長凳,沉靜地挽月華曹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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