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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過蘇姑娘救命之恩。”蘇櫻神色一暗:“展大人莫要如此客氣,若不是因為我,白大哥也不會遭此一難,是我對不起他——”說著眼睛中又泛起水光,朝展昭深施一禮:“那我就先告退了。”說罷跟著王朝馬漢出房去了。
房中只剩下展白二人,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展昭望著白玉堂疲憊的睡顏,伸手為他理著散亂的鬢髮,輕聲道:“玉堂,你好好睡吧,我已經來了,我們只要在一起,沒有什麼過不了的關口。等這件事情過去,我請你喝最好的女兒紅。”頓了頓又道:“蘇櫻究竟是什麼人呢?這件案子當真撲朔迷離,我們該從哪下手查呢?若是蘇櫻——”說到這兒,明知白玉堂此刻聽不到,他還是下意識的停住了,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這一天展昭幾乎沒有離開白玉堂一步,嚴格按照蘇櫻的交待照顧著白玉堂,為他按摩穴位,喂綠豆水,一絲不苟,連晚上都是守在白玉堂的床邊,生怕他再有什麼不妥。看著白玉堂的面色慢慢恢復了紅潤,脈息也變得平和順暢,展昭終於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守到了將近三更天,他才伏在床邊淺淺睡了過去。
白玉堂覺得自己彷彿被沉在一潭深水中,四周一片空寂和難耐的冰冷,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見一個紅衣的身影在眼前一閃,雖然看不清楚,但他直覺地知道,那是展昭。本能的,他想抓到那個身影,可是水太深也太冷,他無法動彈,不由心急如焚。忽然,一陣尖銳的刺痛向全身襲來,他的身體都顫抖起來,雖然難受,但是他好像慢慢能動了,身體越來越輕鬆,那寒冷的水也緩緩在退去,他欣喜地向那紅衣身影追過去,但是,他總是和自己若即若離,終於,那抹紅衣如輕煙般慢慢消失不見了,白玉堂心頭大急,不禁大叫一聲:“貓兒——”
他以為自己是在大叫,可聽在耳朵裡卻只是低啞的近乎耳語的聲音,在能聽到自己聲音的同時,他還聽到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甚至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於是他知道,自己醒了。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昏暗,跳躍的燭光中,只能看到屋子的輪廓。陌生的環境讓他一時不知道身處何方。耳邊,有細細的呼吸聲靜靜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最熟悉的,淡淡的蘭草清香。
“貓兒?”白玉堂難以置信地慢慢轉過頭去,只見那個日思夜想的人此刻正伏在床邊安靜地睡著,昏暗的燈光下,他的一身紅衣仍是那麼鮮明,烏黑的頭髮散在頰邊,遮住了半邊面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深深的陰影,讓他看起來非常疲憊。他好像睡得很不安,連夢中眉頭還是微微皺著。白玉堂看得心疼,喃喃道:“笨貓,怎麼又把自己累成這樣——”一邊伸過手去,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眉頭,想要把它撫平。
展昭本來就只是淺眠,被他輕輕一觸,立即醒了過來,抬起頭來,正對上白玉堂的眼睛,不由喜道:“玉堂,你醒了,太好了。”說著坐直了身子,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還難受麼?”白玉堂抬手握住他的手,微笑道:“我沒事了,好的不得了,真的,不信起來練一套劍法給你看?”說著就坐起身來。展昭道:“別胡鬧,剛剛才醒來,你還是給我躺著休息吧!”說著就要按他躺下,白玉堂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暗暗一使力,將他也拉到床上,笑道:“好,我不鬧,那你也來陪我躺著——傻貓兒,累成這樣子怎麼也不知道躺一會兒。”
展昭見他精神大好,生龍活虎,也就放下心來,笑道:“沒正經的老鼠,才醒過來就不安生了,早知道讓你再多難受一會兒。”說著卻也就順勢在他身邊躺了下來。白玉堂摟住他輕笑道:“狠心的貓兒,你捨得麼?”展昭白他一眼:“知道我捨不得就爭點氣,不要每次都弄得這麼狼狽。”白玉堂道:“貓兒你看不起我,白爺我哪有那麼不濟,這次不過是一時大意,要說狼狽受傷,我哪趕得上你這三腳貓?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路上又沒怎麼休息吧?”
展昭沒說話,只是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白玉堂皺眉道:“被我說中了吧,現在知道累了?天色還早,你睡一會兒。”展昭點點頭,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他是真的累了,現在見到白玉堂沒事,睏倦一下就湧了上來,在這人身邊的感覺真是無比踏實。白玉堂見他還真的說睡就睡,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輕聲道:“笨貓——要睡也脫了外衣啊,來,起來脫衣服。”展昭帶著濃濃的睡意搖搖頭,懶得動彈。
白玉堂笑道:“懶貓——那就五爺伺候你!”說著就伸手幫他解開腰帶,展昭懶得睜眼,也就由他擺佈,白玉堂幫他脫去外袍,望著燈光下他沉靜的睡顏,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在他唇上輕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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