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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王朝去買藥,王朝看時,不外是綠豆甘草生薑等常用解毒藥材,都極易得。當即出去備辦了,按照蘇櫻的方法磨汁過濾,最後得了一小碗藥汁端了進來。
展昭一直在注意白玉堂的呼吸脈息,幾次診脈後,他眉頭一皺,滿是疑惑地望向正準備銀針的蘇櫻,只見她泰然自若,動作雖輕靈,但看樣子並沒有武功底子,不由搖搖頭,將心中的疑問暫時壓了下去。這時,蘇櫻見藥已好了,轉向展昭道:“麻煩展大人將藥餵給白大哥,一定要慢一點,最好全部餵給他,千萬別嗆到他。”展昭看看她關切的神色,點點頭扶起白玉堂攬在懷裡,然後從王朝手中接過藥來湊到白玉堂嘴邊,柔聲道:“玉堂,來,吃藥了。”
說著將藥慢慢在他唇縫間洇進去,白玉堂皺了皺眉,藥汁在嘴邊一過又都流了出來。展昭忙為他拭去藥痕,繼續道:“玉堂,你得快點好起來才能洗刷冤屈,還有,我答應過你,夏天要陪你去大明湖遊湖,你若不好起來,我就當這約定不算數了,所以,一定要好好吃藥。”話音未落,只聽白玉堂模模糊糊地道:“貓兒——貓兒——”展昭欣喜地道:“玉堂,我在,你醒了麼?”白玉堂卻仍未睜眼,只是囈語著:“貓兒——我沒有殺人,沒有——韋行雲——”
展昭先還安慰著他:“我知道你沒有——”當聽到“韋行雲”三個字時卻忽然一下變了臉色,馬漢道:“怎麼了展大人?韋行雲不是豫北名捕麼?五爺怎麼會忽然提起他?難道他也在淅州?”展昭這時已恢復了正常神色,搖搖頭道:“沒什麼,也許玉堂見過他吧,這要等他醒了才知道。”說罷不再繼續這話題,而是再一次將碗送到白玉堂嘴邊,輕聲道:“玉堂,吃藥,若涼了就更苦了。”說著更小心更緩慢地將藥喂進去。這一次,白玉堂似乎有了知覺,慢慢的將藥都嚥了下去。看著白玉堂終於順利吃藥,展昭臉上浮現出來一絲欣慰的笑容。
旁邊王朝馬漢見慣了還不覺怎樣,蘇櫻瞧著兩人情態卻不禁呆住了,腦海中一瞬間轉過無數疑問,怔怔地望著兩人相依相偎的樣子,一絲苦澀的滋味慢慢從心間湧了上來,直到手中擦拭的銀針不小心紮了手指才回過神來,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心中道:“蘇櫻啊蘇櫻,你現在這個樣子,又有什麼資格去想什麼情呢?莫傻了,莫傻了——”
過了盞茶功夫,白玉堂終於吃完了藥,展昭鬆口氣,抬頭對蘇櫻道:“蘇姑娘,接下來該做什麼?”蘇櫻這時已平靜下來:“請展大人扶他坐好,以兩手掌心一手置於他頭頂百會穴,一手置於他背心心俞和膈俞穴,等我用銀針刺他穴位驅毒時,展大人就催動內力輸入他體內,理順滯澀經脈氣血,並注意莫讓他的心脈受傷。這聽起來雖然好像不很難,但沒有絕好的內力是做不到的,一不小心還會有可能傷到自己,展大人千萬要當心,別分神才是。”
展昭點點頭:“我明白了,姑娘請開始吧。”說著扶白玉堂坐好,自己雙掌依蘇櫻所說放好,然後對蘇櫻一點頭,蘇櫻也點點頭,走上前來在床邊坐下,取了銀針分別刺進白玉堂十二經脈各自的合穴,井穴和滎穴中以疏通脈絡之氣,然後拿起白玉堂雙手,依次擠壓指尖,再用三稜針點刺十宣穴放血,等十指尖均有粘稠黑紫血液流出,蘇櫻道:“展大人,可以慢慢輸入真氣了。”
展昭聞言緩緩催動內力,將真氣輸入白玉堂體內。而此刻,白玉堂微微顫抖起來,額上漸漸滲出冷汗,好像極為痛苦。王朝道:“蘇姑娘,五爺好像很痛。”蘇櫻淡淡道:“十指連心,針刺十宣穴自然是極痛的,不過,這在為他洩毒的同時,也有可能刺激他快一點甦醒過來,未嘗不好。”展昭聞言,想到白玉堂此時身受的苦楚,不禁心裡一陣酸澀,默默道:“玉堂,我陪著你,不管多痛多難,你一定要撐過去。”
隨著蘇櫻的行針和展昭內力的推動,白玉堂指尖的血越滴越快,色澤也越來越正常,等到血色完全變得鮮紅時,蘇櫻用乾淨棉花將他指尖血滴搌淨,塗上藥膏,這才道:“好,展大人,可以收手了。”展昭這時額上也已滿是汗珠,聽到這話緩緩撤回內力,將白玉堂慢慢放躺下,問蘇櫻道:“他現在沒事了麼?”蘇櫻望望他蒼白的臉色,道:“毒素應該已經清理乾淨了,指尖的傷口我已為他塗過藥,很快就會癒合,但因為中過此毒的關係,他只怕還要睡上一段時間,多喂他喝些綠豆湯善後,最遲明早就能醒來。展大人不必再擔心了,倒是您,剛才耗損內力甚多,也需要好好休息才是。”
展昭笑道:“多謝姑娘妙手回春治好玉堂,我沒有關係,這裡有我守著就好,王朝馬漢,送蘇姑娘去休息,等玉堂醒了,我們再一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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