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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啊,這朵櫻花你是沒緣份了。”白玉堂無奈地笑笑,每次一遇到歐陽春,他就沒脾氣,簡直比展昭還難對付。
正在說笑,只聽蘇櫻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爺爺,您慢一點。”歐陽春聞言對白玉堂以點頭:“來了。”兩人站起身來,只見蘇櫻正扶了一個老人走進來。老人鬚髮皆白,穿著一領道袍,面容清癯,看去仙風道骨。白玉堂忙施禮道:“晚輩白玉堂,見過蘇前輩。”老人停住腳步,上下打量他一番,點頭笑道:“白少俠不必多禮,久聞白少俠令名,今日一見,果然少年英雄,風采卓然啊。快請坐。”
白玉堂道:“前輩抬舉我了,您先請。”老人點點頭,在蘇櫻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自嘲地道:“人老了就是沒用,一到春天天天都是乏得不行,害少俠久等了——歐陽老弟,你怎麼也不讓丫頭去叫我。”歐陽春笑道:“你昔年受過重傷,老來自是精神不濟,多休息就是。我這兄弟也不是外人,你不必和他客氣。”白玉堂道:“正是,晚輩剛剛聽歐陽大哥說您精通周易和機關,正想請教一二,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蘇九道:“歐陽老弟怕是言過其實了,老朽不過對此道略懂一二罷了,若遇上行家就招人笑了。這些年蝸居在此,憑算卦看風水混口飯吃,怎敢指點白少俠?不過,這麼些年,我還是有點體會,全寫在一本小冊子上了,若白少俠不嫌棄,我就送給你,只當交個朋友,也讓我這點東西不至於爛在這裡。”
白玉堂忙道:“前輩過謙了,只是,初次見面,怎麼好收您這麼貴重的東西?”歐陽春道:“俗話說,長者賜,不敢辭,卻之不恭,受之無愧,他要給你就收下吧。”蘇九笑道:“歐陽老弟說得好,我這一生,也就只有這點心血了,我也沒有後人,只有這丫頭,雖然伶俐,也學了一點皮毛,但女大不中留,也是指望不上的。還是給了有緣之人,也許還有點用處,也算我的心血沒有白費。近日天緣湊巧,讓白少俠來到這裡,我信得過你,你就不要推辭了。”
說著便叫蘇櫻:“丫頭,去把我那本書拿來。”蘇櫻答應一聲出房去了。白玉堂也不好再推辭,起身道:“既然如此,晚輩就愧領了。多謝前輩厚賜。”蘇九道:“這就對了。”說罷幾人都笑起來。
蘇櫻很快就回來了,恭恭敬敬將手中的一本書遞給蘇九,書是暗黃的緞子封面,看上去很古舊了,上面用小篆寫著“玄機拾遺”四個字。蘇九撫摸著封面道:“這是老朽多年來研究機關的一點心得,白少俠,現下將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它。”說著,將書遞了過去。
白玉堂忙起身近前,雙手接過道:“多謝前輩。”待翻開書一瞧,立即被吸引住了。裡面記載了很多難得一見的巧妙機關圖譜,還有一些奇特陣法,白玉堂不由連聲讚歎:“前輩真乃奇才,若此書不能傳世,真是莫大憾事。”蘇九道:“少俠謬讚了,只不過是我閒來無事解悶的,昔年就因為沉迷這個,把正經書都荒廢了,家裡人原希望我能科舉得中,光耀門庭,可是我卻讓他們失望了。而今,半生漂泊,也只有這一點東西聊以自慰而已。”
白玉堂道:“人生一世,不就是圖活得快意自在麼?那些名韁利鎖一旦纏身,想擺脫可難如登天了。”說著想起展昭,不由又是一嘆:“人人都道做官好,其實官場就是是非場,不知道有多少風波險惡呢,老前輩何必為這個遺憾,我瞧您遠離塵世,活得仙風道骨,悠閒自在,這不比什麼都強麼?”蘇九聞言笑道:“白少俠說的是,想不到少俠小小年紀就已悟到這麼深的道理,老朽真是白活了。”
歐陽春也笑道:“他哪裡是悟?他是閒散慣了,從小衣食無憂,年輕輕就揚名江湖,活得逍遙自在,當然不想趟官場的渾水,但現在倒被人綁住了,心裡不知多煩惱呢,卻又來勸你。”蘇九笑問:“是了,聽說白少俠目下在開封府當差,可還習慣?”白玉堂道:“快別提了。我也不是正經當差,不過是幫幫忙罷了。”蘇九道:“聽說包大人斷案如神,公私分明,人稱包青天,依你看,可名副其實麼?”
白玉堂道:“那是自然,包大人是難得一見的好官清官,凡事絕無偏私,就是至親犯案也決不會包庇縱容。至於斷案,無論是什麼難纏的案子,到了開封府就有指望了——怎麼,前輩莫非有什麼需要開封府幫助的?”蘇九一怔,笑道:“沒有沒有,老朽住在這深山裡,與世無爭,能有什麼事麻煩到開封府?只是年紀大了,願意聽點市井新聞,這幾年一直聽說包大人斷案的事,什麼日審陽,夜審陰,什麼皇親國戚也敢鍘,實在好奇得很,見少俠在就隨便問問,若真如你所說,包大人可真了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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