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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豫神色怪異:“因為我那兄弟要結婚,她不幹,就分了。我那兄弟還因此相當鬱悶了一段時間。”
“啊?什麼時候的事?”
“沒多久,就去年。”
鍾遠有點呆愣:“那是說,這次我們都白折騰了?這女的不結婚?”
賀遲懶洋洋地敲敲雪茄刀,終於開了口,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懸。”
孫豫追問:“什麼懸?是結還是不結?”
鍾遠煩躁地抓頭:“你問他他怎麼知道?”
孫豫傾身:“賀子你就別裝了啊,這節骨眼,滿足一下兄弟們!我說了啊!賀子,曾經跟她有過一段。”
“啊?”
孫豫還嫌不夠似的,搖頭晃腦地伸出三隻手指:“三年哪!“
鍾遠傻眼:“啊!三年?什麼時候的事啊?從來沒聽說你跟一個女的這麼久的!弟兄啊,我親兄弟的一輩子啊,快把你知道的說說,什麼樣人啊?哪個路子來的?要什麼啊?”
賀遲點上雪茄,眯起眼睛,狠狠吸一口:“六七年前我還在美國的時候。三年,一年一千萬。”
“什麼,什麼意思?”鍾遠這回是徹底呆了。
孫豫皺眉:“你雖然一向闊綽,六七年前這對你算是一筆大數目啊。為這麼一女的值麼?”
賀遲吐出一口煙,煙霧瀰漫開來,看不清神色,語氣也是平鋪直敘沒有任何起伏:“當初也有點逞能了,她之前的那個金主給她一年五百萬,我說我給你翻一倍,你跟我。”
“包養?!”鍾遠終於找到自己的舌頭。
賀遲沒說話,聳聳肩,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是說包養!這個喬落是這路貨色?!天哪!我們鍾家這是造什麼孽了?!真是看不出來啊!看上去挺清秀一女孩啊!”鍾遠跳腳,在屋子裡團團轉。
孫豫疑惑:“之前跟我哥們兒那會兒你沒說啊?!”他見過那女孩,淡淡的疏朗樣子,怎麼也不能跟二奶、拜金女這樣的字眼聯絡起來。
“因為之前她一定不會嫁。”
鍾遠跳過來:“可是胃口這麼大,沒道理看上我弟啊,難道年老色衰要找個靠山?可是這樣的不是找個富商更好?”
賀遲語氣有些煩躁:“三年後她跟我提的分手,我給她加到兩千萬一年;她不幹。”
“你是說她把你甩了?”孫豫臉有點扭曲,要知道賀大公子從來沒在女人堆裡有過敗績,或者說,從未見他為任何一個女人皺過一下眉頭用過一點心。
“對,把我甩了。她,喬落,為了一個落魄得連飯都吃不飽的窮搞音樂的,頭也不回地走了。”賀遲聳聳肩,笑了起來。
鍾遠兩眼發直:“我怎麼越聽越亂了?她到底是求財還是不求財啊?”
“總而言之,你弟弟很危險。別人我不敢說,如果是你弟,”賀遲若有深意地看向一直臉色陰冷得像要滴下水的顧意冬,“那這個婚很有可能真的結了。”
第二章 喬落不喬落
週五起來的時候天氣很好。喬落剛起床的半個小時反應要比平時慢半拍。此時她站在洗手間對著牙膏出神。
記憶中有個人總是喜歡在這個時候作弄她,撥她的耳朵拉她的頭髮打她的屁股,她總是反應不過來,先轉頭呆呆地看著那個人,然後才想起來反擊,而那人早就大笑著跑遠,一邊喊“呆落落落落呆……”連著念像是繞口令。然後她就很懊惱地撅著嘴鼓著腮幫子想倒回床裡去,這時那人就會很快地跑回來一把撈住她馬上就要陷到床裡的身子:“呆落落,你不能再睡了,八小時睡眠才是最長壽的,你乖,阿嬤領你去洗臉。”她就會笑,然後乖乖地倚著他讓他領到浴室,看他給自己擠牙膏調水溫。
不對!她一定記錯了,她那個時候應該是不會笑的吧。那個時候?哪個時候?那個人是誰?
喬落對著鏡子笑笑,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的臉自然真誠,她似乎是有一段日子是不會笑的。所以後來再次學習笑的時候,臉部肌肉總是僵硬得像是打了肉毒桿菌。
低頭擰開水龍頭,這個時候她又變成了面無表情。很多人面無表情的時候會變成一張臭臉或是顯得蕭索,但可能是她之前的人生過於順利風光,所以一正一負之後,如今她面無表情就是真真正正的沒有表情——看不出一丁點情緒的端倪。
腦殼中不期然又回想起那個男子爽朗暢快的笑聲,像今天的天氣一樣沒有一絲陰霾。喬落按按額角,她交過的男朋友太多了,記不清是誰很正常吧?況且,她最痛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