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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砂體內。
昔蕪的靈力阻擋了明砂妖氣的流逝,也褪去了明砂臉頰上顯出的鱗片。
“昔姐姐……?”知道是昔蕪,明砂微微笑了。安心的閉起眼睛,如同往常同昔蕪撒嬌一般,她小聲道:“明砂記得昔姐姐身上的香味。”
雖然明砂極力掩飾,可說出的話還是帶了哭腔,甚至還有淚珠從她眼中緩落,打溼了昔蕪粉色的紗衣。
她道:“那群臭道士竟然把昔姐姐也給抓進來了麼?”
昔蕪空出的那隻手,替明砂理了理散開的頭髮。她搖搖頭,說:“不是,姐姐來帶你回家。”
“家?”明砂重複了這個字,她對昔蕪道:“昔姐姐你知道嗎?方才明砂見到了自己的爹孃。”
昔蕪的手指頓了頓,不久又微笑著問道:“他們還好麼?”
明砂點頭,道:“雖然明明知道那些景象不過是煉妖壺造就出來的幻象,可是……可是我還是很高興,爹和娘也很高興。”
明砂的父親是東海皇族的一條角龍,而母親卻只是王府後院荷花池裡一尾供人觀賞的錦鯉。大旱的那一年,聖上貼皇榜尋天下異士求雨。那條角龍幻成人形相助,便是故事的開端。
這些故事,昔蕪也是閒暇時偶然聽初一說起。
只是昔蕪對那些情愛糾葛,向來不甚在意,便也沒有提起興致去聽,到是旁邊的雀精與刺蝟怪哭紅了眼睛。
後來她便被七夜聖君叫走了,至於故事的結局,她也是後來聽穿山甲說起的。
用十五的話來說,便是身份的懸殊,造就了悲劇的開始。
東海乃是四海之首,自是不同意這件婚事。角龍帶魚娘出逃,幾番回合下來,還是被族長帶回東海,囚困於冰海龍淵思過。魚娘自知在劫難逃,便抱著方才出世不久的明砂來到琅邪山,求七夜收留。留下明砂後,大抵是不想連累整個琅邪山,她便獨自離去。不久之後有妖怪傳來訊息,道魚娘早已被東海水族所擒,剖了內丹投入化妖池了。
此時的明砂也不過是一顆龍蛋,身形卻又比一般龍蛋要的多。
那時昔蕪瞅著七夜手中的這顆蛋,還開玩笑似的說道:“你說是角龍,我說是錦鯉。聖君,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明砂抬手覆住了昔蕪冰冷的手,想起方才幻境中所經歷的一切,她笑著對昔蕪說道:“至少在明砂心裡,他們還是幸福的。”
“嗯。”昔蕪應了一聲,彼時明砂顯露的魚尾也重新變回了雙腿。她餵給明砂一粒回養氣血的藥丸,便扶著她起來。
“此地不宜久留。”環顧四周,昔蕪將目光定與一處。轉頭看了看明砂道:“伏羲八卦我雖學的不精,可面對此陣倒還是有跡可循。”
此時明砂已經恢復了些力氣,看著昔蕪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昔姐姐方才難道就沒有看到些什麼嗎?”
昔蕪微怔,隨即搖頭道:“沒有。”
明砂仍是一臉不解,煉妖壺裡的三千世界,她之前便是聽說過的了。愛恨嗔痴,所見幻象大多都是心底衍生的執念,或多或少,或善或惡。
第一章 :一汀煙雨杏花寒(四)
“怎麼昔姐姐……”
神色頓了頓,昔蕪勾起嘴角,方才說道:“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心吧。”
昔蕪沒有心,從某一方面來說,她理應是個死人了。只是她本不是凡人,即便是沒有了胸膛裡的這顆心,照樣還是能吃能睡。
初醒之時,她總是會覺得胸口空蕩蕩的,加上沒有了之前的記憶,這種感覺便演變的更加難受。後來還是七夜聖君從他那滿是寶貝的金屋子裡,尋了一個壓箱底的寶貝,一件七彩玲瓏的寶石物件,放在她原本心房的位置,才將將好受了些。
不過她心上老覺得空虛的毛病倒是好受了,七夜聖君卻是肉疼了許久都不見好。
昔蕪沒有心,這是琅邪山所有妖怪都知道的事情。
之前白虎精給他家嬌滴滴的人間來的小娘子介紹昔蕪時,便是這樣說道:“娘子,你瞅,這就是那個心裡面嵌了一顆石頭的昔蕪,我常跟你提起的空心妖怪!”
白虎精是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典型,這句話於昔蕪來說不過是耳旁風,聽過就過了,倒也沒想去計較什麼。倒是七夜,下令將白虎拖到暗室,關了他一個月的禁閉。
此後,在琅邪山,便再也無人敢提起昔蕪無心的這件事情了。
今日昔蕪主動說起來,雖言語平淡,可明砂卻感覺微微有些悵然。她邁著步子隨昔蕪走著,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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