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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
昔蕪覺得沒意思,白了他一眼,抱著手又望回說書的去了。
他記得那時,陸判輕笑了一聲對他道:“你可知,違背陰司本意,私自更改生死簿要受何等刑罰?”
是以,離淵在等一個答案。不似昔蕪此番的好奇,他的內心是如此的煩躁焦急。
第六章 :無心之人亦無情(二)
“望鄉臺想必大家都應該知道是什麼地方吧?神女花璟劃了生死簿,亂了天道輪迴,便被押上望鄉臺受天劫論處。說是押,其實不妥。據說當時幽冥主司是這樣說的。
墨香清了清嗓子,廣袖一揮,學著幽冥主司的聲音,聲音沙啞卻飽含怒氣地說道:“方才陸判已然同神女說了此中厲害,可神女認識一意孤行,當你是神女我下九界便拿你無可奈何麼?!
這花璟正了正身子,目不斜視,仰首道:‘並非花璟對陰司不尊,只是人命關天,不得已為之,還請主司大人見諒。’
‘一句見諒?神女好大的面子!’幽冥主司所有的不悅都寫在了臉色。
花璟笑,她道:‘要殺要剮,一切自是要按著你陰司的規矩來辦。’
‘好!’那幽冥主司拍手道:‘來人,將神女請上望鄉臺!’
說是請,其實是押解。
但神女花璟卻昂首邁前一步,衝那幽冥主司莞莞笑道:‘望鄉臺我熟,自己走。’”
這望鄉臺,能看到自己這一聲最在乎最思念的東西。昔蕪那次去到陰司的時候,也去看過。不過不知道是否因為她對自己的過往,無從知悉,是以最終看到的,仍是一片虛無。
“望鄉臺上張起結界,是以裡面所發生的情況,外人根本無從知曉。但那一日,望鄉臺上的那一隅天空,雷電肆虐,亮如白晝。”
昔蕪這邊倒吸了一口涼氣,嗤嗤道:“這不是天罰麼?”
想起自己曾經還被天雷批了一道,昔蕪不禁抬手搓了搓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在座之人無不感嘆,著神女昔蕪,當真是以痴情女子也。能為所愛之人心中所屬做到如斯地,委實難得。
當莫問說道,上神流淵一心念著柳絲若的安危,而拋下神女花璟趕去天刑臺的時候。離淵清晰地聽到身邊的一位花妖,擰著眉頭說了兩個字:“混蛋!”
方才說了,這說書人故事說的極好,陰陽頓挫的語氣,總能讓人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莫問道:“成親當日,這儀式都還沒有完成,就被自家夫婿拋下,神女的面子往哪兒擱?這花璟神女攜鳳族族長一同趕去天刑臺,本是想讓流淵二人給她一個交待。哪知上神流淵卻認定,是神女容不下那巫人,是以在他們二人成親當日,將這柳絲若引去天刑臺,抱著讓她灰飛煙滅永不超生的心態!”
那花妖問:“神女既然都為那巫人女子劃了生死簿,又怎麼會害她?如此,豈不是多此一舉?”
莫先生點了點扇子,覺得這花妖說的在理。揚聲又道:“花璟為流淵做的事情,尚不止劃了生死簿這麼簡單。當日神女跳下誅仙台前,曾經質問流淵。
她道:‘你要將她留在這天宮之中,我便替你去向帝后說情!你要為她聚魂,我便為你去月哭城求了招魂幡!你想法設法替她續命,我便替你劃了生死簿還平白渡給她七千年的修為!’
只是神女盡心盡力所做的這些,若是那一日未曾說出口,怕是上神流淵永遠也不會知曉。
若是知曉,想必上神流淵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神女誤解。那一劍,即便是讓他身受,也定不會刺出去分毫。”
坐在角落裡的一男子問道:“若是誤會,神女為何不為自己辯解,反而縱身跳下誅仙台,乃至這以前多年以來,音訊全無?”
莫問搖頭道:“這位看官,想必是同大多數人一樣,於這件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頓了頓他道:“情到深處情成痴,花璟一片真心被人曲解,她何嘗不想為自己辯解?可她還未開口,便受了上神流淵一劍,可謂哀莫大於心死。”
哀莫大於心死。
離淵心中隱隱鈍痛。
“諸位可能有所不知,這神女跳下誅仙台時,竟是當著眾位仙友的面,生生將自己那顆心挖了出來。”
莫先生感嘆道:“正所謂多情總被無情惱,無情無愛亦無傷啊!”
“那上神流淵呢?!”有人問道:“他便是眼睜睜地看著神女跳下去麼?!”
“這流淵雖對花璟無男女之間的情愛,卻也不失冷血無情之人,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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