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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昔蕪點了點頭,等待七夜的下文。
七夜甩了甩袖子,斜她一眼道:";花花,這才剛醒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昔蕪怏怏噤了聲,稍微動了動,發現全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幾乎是連手臂都太不起來。試著聳了聳肩膀,昔蕪小聲道:";我這到底睡了有多久啊……";
";七日。";
";啊?這麼久啊!";昔蕪滴溜著眼珠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那這些天聖君你睡哪兒啊?";
七夜忍住怒氣,心想著不和體弱多病的渣渣一般見識,瞪著昔蕪,一字一頓地說了兩個字:";閉關!";
";閉關多沒意思。";昔蕪笑的格外燦爛:";為什麼不去喝酒?";
";……花花……";聽出昔蕪的話裡有話,七夜咬牙,半隻眸子瞬間暈染上些許血色,他陰測測地望向昔蕪道:";你丫要是還想活著從這個屋子給我走出去,從現在開始,最好給我閉上你的鳥嘴!";
七夜生氣起來,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昔蕪自有記憶開始便已經從旁觀者的角度有了這個認知,再看七夜的眼睛,足以證明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是以,當七夜讓昔蕪閉嘴時,昔蕪便乖乖的閉起了嘴巴。
七夜消了氣,眼中的瞳色也不再是鮮豔的紅。七夜瞅著昔蕪一張慘白的白菜臉,擺了擺手,頗為嫌棄的對她說道:";能下地的話就趕緊回自己屋裡躺著去,本君這些日子困的很,也該好好睡個美容覺了。";
說完,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確定沒有眼紋之後,才又將目光投向昔蕪。
昔蕪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德行,便轉眼看向一旁,被她與七夜冷落了許久的離淵。她抬起手臂,伸到離淵面前晃了晃。
離淵一雙眼睛,與以往的冷傲冰霜不同,顯得有些疲憊。看那些細小的血絲,倒像是好幾宿沒有好好休息了。
昔蕪歪著頭望向離淵,拿眼睛點了點自己的手臂,示意離淵扶她下榻:“勞駕搭把手。”
昔蕪道:“整整七日都讓本姑娘睡在陪葬品裡,不做惡夢才怪捏!”
天知道,七夜聖君這房間裡,蓋的,躺的,泡澡的,擋蚊子的,甚至就連昔蕪隔山岔五打碎的杯子,都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法器。而上古流傳下來的東西,譬如七夜床榻上罩著的紗帳子,大多都是某位上神神墓裡的隨葬品。
說實話,讓昔蕪呆在這裡,一個人的時候,她還覺得��幕拍亍�
離淵扶著昔蕪的手站了起來,對於離淵的順從,昔蕪很是滿意。剛準備給他哥好臉表示一下,哪知笑容還沒扯開,就被離淵打橫抱了起來。
突然的失重,讓昔蕪在小聲驚呼的同時,雙手也順被搭上了離淵的脖子。這一動,扯到傷口昔蕪又是淚眼汪汪地一頓亂叫。
她掐了一把離淵的肩膀,面上有些惱怒的紅。她道:“……我不過是讓你扶我起來,你!你抱我做什麼?!”
離淵衝此時正笑得一臉曖昧的七夜點了點頭,便闊步大搖大擺地抱著昔蕪出去了。期間,面對昔蕪不痛不癢地動手動腳,離淵只是用淡淡一句:“你能走麼?”便將昔蕪想說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出家之人不近女色!你抱著我算什麼?肌膚之親你知不知道!”
“修道者和出家人,原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知為何,離淵突然很想逗她,於是他微微低頭,沖懷裡的昔蕪粲然一笑,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離淵道:“你可聽聞雙修?”
溫熱的氣體柔柔撲到昔蕪臉上,她一時被咽的說不出話來,只得冷哼一聲,轉臉將燒紅的臉頰埋進離淵的懷裡。原本只是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窘迫,哪裡知道現下的姿勢卻是顯得愈發曖昧了。
昔蕪被離淵一路抱著回到自己在榴花林後的小屋子,離淵小心翼翼地將昔蕪放到榻上,又細心給她掖了被角。此間,昔蕪一直是盯著離淵的腦袋瓜子看,直到做好這一切,離淵抬頭,正好對上了昔蕪一雙月半彎的眼睛。
四目相對,昔蕪再一次覺得有些窘迫。她慌忙轉開眼睛,轉頭看向別處。
紅著臉憋了半餉,昔蕪才有些結巴地小聲說了聲:";……謝謝。";
離淵的嘴角勾勒起一道清淺的笑意,囑咐了句你好生歇息,便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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