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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多久月亮就自己乖乖鑽出來了。上岸後,李莫愁將任君華拖到林中,擱置在一棵比較大樹下,才在月光下撿了些乾柴,生了堆火,捱餓又打了只夜裡棲息在樹上野雞,殺之,拔毛,去內臟,火烤……
食之,打坐,安寢。
從頭到尾,李莫愁都沒再管過任君華,好像揹他過河後就萬事大吉了,也沒想過這樣一個身負重傷又高燒不斷人在如此惡劣情況下十之**是要翹辮子,她居然一點照顧病人自覺都沒有。
就這樣,東方漸白,太陽冉冉升起,李莫愁緩緩清醒了過來,伸個懶腰檢查了遍自己身體,發現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她知道這一切都該歸功於任君華替自己擋了歐陽鋒那一下半。
想到這她終於側目去看任君華了,發現他還好好躺在那個樹旁,胸口微有起伏,便滿意點點頭,看來這死叫花子命還真挺硬啊,換做其他人被歐陽鋒那麼重打兩下,一定早五臟六腑移位見閻王去了,換做她自己,情況也可能好不到哪去,真虧得他能挺到現在。
咦,不對,這死叫花子好像身上沒武功呀,李莫愁忽然想起這茬,忙跑到他身旁蹲下去檢查他傷勢,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李莫愁不禁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同時對他生命力之頑強再次感嘆一番。
這小子五臟六腑都不在原來位置上了,他是怎麼活下來?
“水……水……”任君華臉色蒼白,嘴唇也早已燥得脫皮,整個人看上去虛弱無比。
水?李莫愁聽清他話後很快去河邊取了點清水過來,給他灌下。
肚子也早餓扁了,她又想進林子找些野果或野味來充飢一下,卻發現這個林子小得離奇,也壓根沒有什麼野果啊野生動物,難怪昨晚那麼安靜,連野獸聲音都沒聽到過,原來穿過去不遠處就是村莊了,這裡只是個小小竹林,間或摻雜著幾顆樹木而已。
原來昨晚她們放著村莊不進,躺在河邊林子帶裡過了一夜。李莫愁甚至不知道,昨天那隻雞還是這個村莊裡某戶農家。這個村叫蛟子村,由於這幾年外地來往人比較多,村裡盜竊事件時有發生,而李莫愁此番也是不懷好意而來。
她扔下任君華,潛入村莊,看見一戶農家門關著,翻過籬笆就從院子裡把那戶人家夫妻衣服都拿了下來,裹成一團,又翻進屋裡,一會兒後翻窗而出,翻出籬笆,幾下子又沒入那個林子。
任君華喝了水後可能舒服了點,也有了點意識,李莫愁回來時候他剛難受睜開眼睛。
李莫愁見他醒過來了,也不管他身上是否舒暢,過去一把拉起他往外就拖。
可憐任君華腦袋還昏沉沉,被李莫愁那樣一拉,噁心得差點吞出來,可惜他肚子裡早沒了東西,除了吐血吐胃酸,也沒別什麼了。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睜著眼睛看著李莫愁,很是摸不著頭腦,期期艾艾道:“女,女俠,你要拖我去哪?”
李莫愁見他站起來又是一口血,也不覺哪裡不好,繼續拖著任君華道:“算你這死叫花子走運,我今天就做一回好人,救你一命吧,你可記住了,從今往後,你命就是我了。”
“我不是叫花子,我叫任君華。”任君華總算在李莫愁面前把自己名字說出來了,其實他很想再加一句“我命好像早就已經不是自己了”,可是他不敢,就怕說出來了以後這條好像任誰都可以輕易取走命就真不是自己了。
李莫愁也不理他,他叫什麼不重要,她能拖著他走,已是天大恩賜了,這叫花子嘰嘰嘎嘎說些什麼,都不關她事了。
任君華本就在臨死邊緣,哪裡撐得住李莫愁又拖又拽,沒多久就在李莫愁暴力舉動下再次墜入黑暗。
他實在不敢相信,就算是救人,李莫愁也這麼不讓人好過,她是真想救自己而不是要害死自己麼?
女魔頭不愧是女魔頭,任君華閉眼之前無奈想。
別離無戀意,狹路又相逢
任君華再次清醒過來時候已經是在客棧裡了,他甚至還難得有了一碗藥喝。對於自己還能見到太陽,他很是感動,那種“原來這個人還不是無藥可救啊”感覺又回來了,果然,就算是女魔頭,也有良心未泯時候啊。
李莫愁對於他那種殷切期盼眼神有點發毛,瞪他一眼道:“死叫花子,你那什麼眼神,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任君華忙把眼睛捂上,可憐兮兮哀求道:“不要啊,我不想當瞎子,女俠大人行行好,別戳瞎我行不行?”
“你這個無賴!”李莫愁見他又要耍流氓,站在旁邊恨不得上前一步打死他算了。
任君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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