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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跳下池,在泥濘間緩步移動,幾個深陷的足印子立刻被池水重新填滿,他畢竟也在荷池裡打滾了十數年,泥淖間動作俐落不在話下,才轉眼,他的身影也被繁葉淹沒。
接著,採蓮曲乍歇,荷葉問挺起了梅舒懷的頤長身影,視線沒有任何遲滯地迎往她的方向。
然後,咧笑,招手,跑來。
興許是他突然地停了歌聲,讓池裡的採蓮人紛紛好奇地看向他,當然也順便覷向他所奔去的她。
梅舒懷褪去華美的衣裳外褂,只剩一件白素袍衫裹身,袍衫的下襬全沒入泥水間,沾了泥髒卻無損他的俊美,在青翠得近乎玉澤般的荷葉襯托下,他化身為一株出水白蓮,只是這株白蓮不夠聖潔也不夠高雅,因為他此時臉上那像小狗貪寵的笑靨壞了所有綺想。
“蓮華!”梅舒懷驚喜喊著,一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確定站在眼前的月蓮華是真真切切的,因為他太清楚月蓮華避蓮唯恐不及的個性。
月蓮華小退一步,因他身上的泥味,更因他手上圈抱的幾枝清荷所散發的蓮味。
“梅興說你找我?”他沒上岸,仰著頭看她,汗溼的臉龐在日光折射下,散發與他白咧的牙同樣的璀璨。
她差點伸出手替他拭汗,幸好及時忍下衝動,咬咬唇,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像平常一樣冷靜。
“你收買我的丫鬟,還抄詞兒給她們。”
哎呀,被抓包了?那麼否認也枉然。“是呀,一人十兩。”
“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我的用意,不是嗎?”他沒正面回答,見她反應不若平常,他心裡先有了底,仍故意問:“那兩個小丫鬟唸到哪張詞兒給你聽了?”總得先弄清楚她發現了多少詭計。
“我沒有一句記得起來。”她撒著謊。
“她們有沒有說我很懂得怎麼讓你笑、讓你生氣,好像非常瞭解你一樣?”梅舒懷以袖抹去汗水。
“沒有。”否認得太快。
“喔。”有。梅舒懷在心底肯定。“還是說我真的待你不錯,瞧你對我都是壞臉色比好臉色多,我可沒退卻半步,老纏著你討罵挨?”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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