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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你因為自己不知道你的來歷;這才自稱為絕後的;既然你是自稱為絕後的;當然就不知道你的來頭嘍。我清楚我的來歷;你卻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你這萬能者呵。你居然有些無法理解的事物;你這個真神呀;你的一切永恆只不過是時間;你一切的創造力都是無意識的。我透過你;透過你那燃燒著的體軀;我的灼傷的眼睛只能模糊地看到這一切。你這棄兒的火呀;你這年代久遠的隱士呵;你也有你自己的無法表達的啞謎;你自己的叫人無法分擔的悲傷。這裡;我再次地又傲慢又苦痛地看清了我的祖先。跳吧;跳起來吧;火舌直舔上青天吧!我要跟你一起跳;我要跟你一起燒;我情願跟你焊在一起;我不顧一切地崇拜你!〃
〃小艇!小艇!〃斯達巴克叫了起來;〃看你那隻小艇;老人家!〃
亞哈的標槍;就是那支在柏斯的熔爐裡煉出來的標槍;依然緊縛在它那突出的槍架上;所以;它直伸在他那隻捕鯨小艇的艇頭外邊;可是那打穿了艇肚的海浪;已使得那鬆弛了的標槍鞘皮脫落了;那銳利的鋼鉤上;有一股均勻的灰濛濛的。叉形的火焰。就在那支悄然的標槍頭燒得象一條蛇舌的時候;斯達巴克抓住亞哈的胳膊。。。。。。〃天啊;上天也在反對你啦;老人家;得當心呀!這是個不吉利的航程呀;不吉利開始啦;不吉利還要繼續下去;趁我們還來得及;老人家;我們還是調正帆臂;使它順風駛回家去;總比這樣的航程好呀。〃
那些嚇慌了的水手一偷聽到斯達巴克這番話;立刻都奔到轉帆索那邊去。。。。。。雖然那上面連一張帆都沒有了。一時間;那個驚慌的大副的一切想法似乎也就是他們的想法;水手們發出一陣有點象是譁變的叫聲。可是;亞哈把那些閃電似的鏈環克朗地朝甲板上一擲;抓起那支燃燒著的標槍;象擎著一支火把那般;在他們中間揮來揮去;大聲咒罵說;哪個水手敢先鬆解一下索頭;就用這標槍把他戳穿。水手們看到他這副神氣;都傻了眼;又更怕他手裡拿著的火一般的標槍會猛地戳來;大家都沮喪地退縮了;於是亞哈又開口了:
〃你們大家那個打白鯨的誓約;都跟我的誓約一樣應該兌現;我亞哈老頭已經把良心。靈魂。身體。五臟六腑和生命全都交給它了。你們應該知道我這顆心在想些什麼:你們瞧著;我就這樣把這最後的恐懼給消滅了!〃說著;他呼的一吹;把火焰吹熄了。
好象是碰到一陣刮過平原的颶風;人們都躲到附近那棵孤零零的大榆樹下去;可是;它那高大的樹身;卻更其不安全;因為這更會招來電閃雷擊;那許多水手聽到了亞哈最後這幾句話;一陣驚惶;都逃開了他;也正是這般情況。
第一百二十章 初夜班行將結束的甲板上
亞哈站在舵旁。斯達巴克走攏去
〃我們得把主中桅帆的下桁給卸下來;先生。帶子已經鬆脫;下風的吊索就要散開了。我可以把它扯下來嘛;先生?〃
〃什麼都別去動它;把它縛住。我要是有第三帆的上桅杆的話;我現在就把它們也扯上去。〃
〃先生?。。。。。。上帝在上!。。。。。。先生。〃
〃唔。〃
〃錨鏈在晃動了;先生。我可以把它們收進來嘛?〃
〃什麼都別去動它;什麼都別動;把一切都縛好。起風了;可是;還沒有吹到我的頭蓋骨。快;留心。。。。。。。天呀!他竟把我看做什麼沿海漁船的佝僂小船長呢。要卸下我的主中桅帆下桁!嗬;膠鍋子!頂高的桅冠就是做來擋著頂厲害的風的;可我這個腦頂冠現在正在騰雲駕霧呢。我可以把它扯下來嘛?啊;在風暴中;只有膽小鬼才會卸下他們的腦頂冠。那上邊可呼嚕嚕地響得多厲害呀!如果我不知道疝氣痛是最吵鬧的疾病的話;我甚至還會把它當做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呢。啊;拿藥來;拿藥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午夜。。。。。。船頭樓的舷牆
斯塔布和弗拉斯克爬在舷牆上;給掛在舷牆上的錨添縛繩索。
〃不;斯塔布;那個結頭你愛怎樣搗就怎樣搗吧;可是;你千萬別淨拿剛才說的那番話來對我鼓搗個不停。上回你說的那番全然相反的話;到現在才隔多久呀?有一回;你不是說過;亞哈隨便駛哪一艘船;那艘船的保險單上就得加保一些什麼;好象它是船梢裝滿火藥桶;船頭裝著一箱箱黃磷火柴嘛?慢點;喂;你不是這樣說過嗎?〃
〃唔;就算我這麼說過;那又怎麼樣呢?打那回後;我的肉體已經起了點兒變化;難道我的腦筋就不變嘛?再說;就算我們是船梢載著一桶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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