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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可不管你身子舒服不舒服,贏了賭局就成。
於是步步緊逼:“王弟此言差矣,戰場上擺開陣仗,怎麼能中途休戰,慢說身子不舒服要拉屎,就算是要生孩子,那也得比完了再說。王弟你想,這是你我兄弟之間的賭局,若你面對的不是我,而是金國四太子金兀朮完顏宗弼,他可允許你如廁之後再交兵見仗?你當從速派李猿前來應戰,否則就算你輸了這一陣!你的宅子,還有寶馬良駒,就要歸我。”
趙昚依然面色和緩,不動聲色,微微一笑:“王兄怎麼好如此作比,你不是金兀朮,我也不是與你對陣的仇敵,最多算是兄弟交流,比武較量而已,既然比武,當然要選最好的武士,拿出最好的狀態,不如明天再比……”
話未說完,趙璩已一臉怒氣:“王弟,你我從小長在深宮,父王今年才在宮外為你我建立王府,要我們獨立生活,為的是深加歷練,學著擔當,可看看你,只是兄弟打賭你就輸不起了,還談何擔當?我看這樣吧,你只要認輸,宅子還是你的宅子,寶馬還是你的寶馬,我決不奪人所愛,如何?認輸不認輸?”
趙昚別看年齡不大,可真有大將風度,縱然被步步進逼,心中殺氣騰騰,臉上依然毫無氣惱之色:“王兄玩笑了,你竟然要我認輸,別說與王兄打賭,就算真的與金兵對陣,我寧死也不會服輸。”
“說得好聽,既然不認輸,就讓李猿前來應戰啊,我看他是嚇跑了吧?好,我再退一步,不如這樣,李猿不來,你可以再派其他人!史萬年,雷鳴,愛誰誰,派誰都行,諒你手下也沒有人能勝過禿熊!”
史萬年雷鳴等人無不面帶羞愧,雷鳴尤其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心慈面軟,被常舌陰招所傷,哪會讓王爺如此難堪?他真想跳過去獨鬥禿熊,寧可死在禿熊之手,也不願被人侮辱,怎奈有傷在身,就算沒受傷,去鬥禿熊也白搭,恨只恨學藝不精,遭人羞辱也怨不得別人。
禿熊比趙璩更囂張:“王爺,在下斗膽放言,您老手下的英雄,單打獨鬥要是不敢,那就兩個三個一起上,實在不行,所有人全上某家也毫無懼色!”又指著眾人叫囂:“你們全上都不敢嗎?真丟人丟到了家,王爺可白白養活了你們,也好意思端手裡那碗飯,唉,真讓某家可發一笑。”
如此挑釁,眾人大怒,各拉刀劍,紛紛請命:“王爺,跟禿熊拼了!拼了!”
趙昚掃了一眼這幫手下,心中也是暗暗生氣,心說禿熊罵得不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幫手下,平日裡個個爭強好勝,可真到了關鍵時刻,沒有幾個能為自己分憂解難。什麼時候能得到一個像禿熊一樣的左膀右臂?
心中憂憤,臉上始終神情自若,一抬手訓斥道:“放肆!你們當這是街頭群毆嗎?我和王兄之間要計較什麼勝敗?還不給我退下!”
轉而面向趙璩躬身施禮:“王兄,我決不會為了一時勝負以多欺少,既然李猿身體不適,無法應戰,那今天的比賽就當王兄……”他想說“今天的比賽就當王兄勝了”,可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就聽人群外面有人高聲喊道:“今天的比賽……就由我來替代李猿!”
聲音響亮乾脆,底氣十足,透著金屬般的迴音。趙昚一方,本來個個耷拉著個腦袋,像咬敗的鵪鶉鬥敗的雞,此時一聽有人應戰,就像打了一針興奮劑,所有人都“刷拉”抬起了腦袋,閃目觀瞧。趙昚和史萬年也精神一震,可抬頭一看來人,又都洩了氣:“是你?”
誰啊?虞豐年!
虞豐年本沒打算出頭,他自始至終躲在角落裡跟侍衛閒聊,自打雷鳴中了暗算,李猿臨陣“屎遁”,形勢斗轉直下,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後來看趙昚被胖子趙璩步步緊逼,一方面讚歎趙昚臨危不亂,有大將風度,另一方面又替他著急,看得出來,趙昚爭強好勝,想要贏得賭局殺一殺趙璩的銳氣,怎奈手下人不爭氣。
虞豐年一肚子恨鐵不成鋼,心說就算功夫不濟,他們使詐,你們就不會使詐?各種歪招損招盤外招,那不多了去?難怪被禿熊罵,活該!
轉念又一想,千百次錦上添花,也比不了一次雪中送炭,這個節骨眼,我要是戰敗禿熊,豈不被趙昚高看一眼,將來他可是要當皇帝的,跟定了他,一輩子吃香喝辣。老天爺上輩子對我的虧欠,我要在這輩子全都拿回來!想到這裡才高喊一聲,分開了人群。
在場的大多數人並不認識虞豐年,趙璩一方誰也沒見過他,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是誰啊?那麼瘦,三招兩式還不被禿熊撕碎了?”虞豐年暗自鄙夷:瘦?瘦你媽個大腿!真是沒見識!這叫脂肪含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