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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周晨星直翻白眼。
周晨星心中盤算著偷馬,所以並不與他計較,主動提出來吃頓飯再走。虞豐年也早已飢腸漉漉,正好旁邊有一家飯店叫七里香,看上去挺氣派,便將馬車趕過去,卸了車,將馬交給夥計刷洗飲遛,與周晨星邁步進了門,揀靠窗的桌子坐下。
小夥計服侍得熱情周到,先拿來手巾,讓兩個熱擦了擦手和臉,然後夥計就問:“兩位客官吃些什麼?喝些什麼?您吩咐下來,小人可以準備。”
虞豐年問:“夥計,你們這裡盡賣些什麼東西?”
夥計挺能說:“大爺,不是跟你吹,我們這飯館在這鎮上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各種炒菜,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鳧的、草裡蹦的,無一不全,只要您能點出來,我們就能有。你家裡要是娶媳婦、生小孩,或者給老人過大壽,我們還包辦酒席,而且味道頂呱呱,要不然敢叫七里香,七里香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的廚師一掌勺,打七里外面都能聞得到。”
虞豐年愛詼諧,就跟夥計逗悶子:“是,我們就是在七里外聞到這飯菜的味道香,跟著一條狗就過來了。這樣吧,你給我們來一個醋溜丸子不放丸子、醋溜白菜不放白菜,燒雞味的乾煸鯉魚,鯉魚味的小雞燉蘑菇,能做嗎?”
夥計一聽,這客官比我還能貧:“……我說大爺,做不了,您別逗。你要能做你來給我們當廚師得了。”
虞豐年大笑:“我這是跟你說笑,這樣吧,你把你們拿手的飯菜準備一些,我不怕花錢。服務好了,多給小費。”
“好嘞!您少坐片刻。”夥計沏了一壺茶水,擺了四個壓桌碟,剛要走,周晨星攔住他:“夥計等等,再來一壺好酒。”
“喲,好好好。喝酒解乏,馬上送來,馬上送來。”
夥計下去準備,虞豐年趁這會兒去了趟茅房,回來的時候酒菜已經擺了上來,而且周晨星主動斟好了兩杯酒。虞豐年往那兒一座,她便將其中一杯推到了虞豐年的面前。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虞豐年一路上陪盡笑臉也沒見這樣的待遇,連忙將酒杯端在手裡連連道謝:“多謝周姑娘,真沒想到你竟然給在下敬酒,我真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虞豐年端著酒就往嘴邊送,卻並不喝下去。
為什麼?因為他覺得周晨星行為反常,她不是個替別人倒酒的人,而且她端酒在手的姿勢,也不像個經常喝酒的人,不經常喝酒怎麼會主動點酒呢?不會是趁我上茅房的工夫在這酒裡下了蒙|漢|藥吧?一看周晨星的眼睛,果然,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這杯酒呢。
周晨星看虞豐年端著酒卻不喝,心中犯急,便微微一笑:“怎麼不喝呢?我想來想去,我該感謝你才對,你救過我,自打一見面就是你在照顧我,所以敬你一杯酒聊表寸心。”
她這一笑,雖然笑容僵硬可真是漂亮,不過也就是從這一笑,虞豐年斷定,這杯中酒百分之一萬有問題:因為自打認識周晨星,她一次都沒有笑過,一次都沒有,這次在飯桌上毫無來由地笑了,太不正常。到底還是年齡小,江湖經驗不足,跟我這二十一世紀重生來的**拳王耍心眼子,那怎麼成呢?乾脆,將計就計吧。
虞豐年想到這裡,酒杯在嘴唇邊碰了碰,又放下了。“多謝姑娘,可是虞某心中慚愧,我雖然救過你,卻總是拿話刺激你,搞得你我像一對冤家對頭。而且我知道,你著急趕回建康,心急如焚,可是我實在怕你在路上有個閃失,辜負郡王爺的期望,所以才一路跟著你,拖累了你的速度。說一千道一萬,這杯酒我受之有愧,還是我先給你端一杯酒吧……”
說著起身去端周晨星面前的杯子,要敬她酒。可身子一動,筷子掉在了地上,正掉周晨星那邊。“不好,周小姐,麻煩您幫我撿下筷子。”
周晨星也沒多想,彎腰去撿筷子,虞豐年趁她低頭的瞬間,忙將自己的酒和周晨星的酒做了調換……
虞豐年接過周晨星遞過來的筷子,又作勢要端周晨星面前的酒杯敬酒,周晨星連忙自己端起酒杯說道:“自己來,自己來,不麻煩!”
虞豐年一看她上了當,便也端起酒杯說:“那我們幹一個!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朋友,以後一路上有說有笑也能彼此照應。”
兩人碰了杯,虞豐年咂了一口望著周晨星:“喝啊?你不喝我也不喝了。”
“喝,我喝。周晨星舉杯一飲而盡。虞豐年一見,也一飲而盡。虞豐年喝了酒該吃吃,該喝喝,談笑風生,可週晨星喝了酒,就覺得頭髮昏、眼發花,慢慢地看虞豐年重影,眼前的酒杯也一個變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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