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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倒向一邊,車輪子摔掉了一個,車轎也摔散了架,虞豐年和周晨星摔了個死仰八叉。
還沒等他們爬起來,就聽“嘡嘡嘡”銅鑼大作,前面後面各湧出二三十人,“夾心餅乾”,堵了個結結實實。
竟然真的碰到了劫道的!
不過這些人看上去也夠慘的,整個一支花子隊!除了為首的一個瘦子,穿著半新的衣服、手執一杆長槍以外,其他人全都服裝不整,好一些的,穿著破爛的官兵服裝,帶著破爛的皮笠,大多數人傳著普通老百姓的衣服,都破得不成樣子,前面露著膝蓋、後面露著屁股,要不然左一個疙瘩,右一個補丁,大補丁套著小補丁,慘不忍睹。
手裡的傢伙也千奇百怪,有的手裡拿著菜刀擀麵杖,有的拿著鋤頭、鎬頭,還有的什麼也沒有,擱路邊撅了根竹子帶著。年齡也相差很大,有的年齡足有五六十歲,有的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總之,是沒辦法更雜的雜牌軍一支。
為首的瘦子三十多歲,一綽槍:“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說不字,你來看,我大槍之下,一槍一個,管殺不管埋!”
大宋朝跟二十一世紀最大的區別之一是:大宋朝劫道都是光天化日、成群結隊。二十一世紀都是躲在巷子裡怕被人看到。
虞豐年看到這幫劫道的,不但沒有害怕,反倒覺得很好玩,他從來都是這樣,場合越大,他越沉得住氣,上輩子在數萬人圍觀的拳臺上他都從沒有緊張過。
虞豐年很好奇,心說這幫人怎麼湊起來的?估計要麼是逃兵,要麼是吃不上飯的老百姓,指望佔山為王混口飯吃。
他也沒理會,先將周晨星扶起來:“喂,你沒事吧。”
“別碰我!”周晨星一把甩開,翻身而起,“嗆啷”拽出短劍,又看看他:“你兵器呢?”
“我沒兵器!”
“沒兵器?你練武的沒兵器?”
“有兵器我也不會用啊。我就會點拳腳,刀槍劍戟,啥都不會!”虞豐年心說,要是射擊還行,練過!冷兵器?二十一世紀誰練刀槍棍棒啊?
周晨星非常意外:“你不會使用兵器還跑去臨安府救我?”
虞豐年說:“我腦袋一熱,管他臨安府還是開封府,就是秦檜府我也照救!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當仁不讓,這不是熱血男兒應當有的氣節嗎?”
周晨星翻著眼睛望望他,沒想到整日嬉皮笑臉、奸猾耍賴的虞豐年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面對數十人的山匪路霸,雖然對方衣衫不整,可也算是人多勢眾。周晨星不敢怠慢,命令虞豐年:“跟著我,別走遠!”
虞豐年一喜:“這麼說,你要保護我?太好了太好了。”
“少來這套,我是不想欠你的人情!如果今天我把你救出去,就算還清了你的人情,你不要再纏著我。”
“就是我不纏著你,你也回不去建康府了,你瞧那馬!”駕車的紅馬兩條前腿折斷,趴在地上悲鳴不已,馬眼睛裡眼淚直流,看著讓人心疼。
周晨星早看到了,可她面無表情,慢慢走到紅馬身邊,跪下來輕輕撫摸它的頭,嘴裡唸唸有詞。虞豐年還挺感動,難得這丫頭還有那麼一點兒惻隱之心。正想著呢,哪知道周晨星短劍一順,“撲哧”一聲,一劍從馬耳朵旁邊刺入腦袋。紅馬嘶鳴一聲,脖子挺了挺,一頭沉在地上。
第66章 冷姑娘笑得反常 杯中酒玄機暗藏
周晨星偷馬逃走未成,反被虞豐年算計,大冬天掉進了菜窖,洗了一個涼水澡,別提有多狼狽。她真有心一劍將虞豐年殺了,轉念一想:虞豐年又奸又損,還潑皮無賴,但總歸救過命,還百般保護,要不是他,自己早被官兵抓了開刀問斬,怎麼好恩將仇報?而且換衣服的時候,此人特意迴避,本質上倒不是一個大奸大惡、**無恥之徒。
只是架著馬車回建康太慢了,十天也到不了,也不知道“年豐虞”派出去送信的那個人是否可靠!想來想去,還得搶了馬儘快趕回去,能早一會兒是一會兒,要不然……
周晨星反覆琢磨,腦子裡又生出一個主意來。
第二天天光放亮,虞豐年帶著周晨星趕車上路。一氣兒走出來50裡,來到一個繁華的大鎮子。
一進鎮,先看到牌樓下面的張貼磅:四個人的畫像赫然張貼,不過,周晨星的畫像沒有更新,還是那個黑臉男人的樣子。
虞豐年心情不錯,跟周晨星開玩笑,“周大小姐,要說,還是黑臉的樣子帥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