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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得權精神萎靡,聽到喊聲,強撐著抬頭。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一粒米也沒吃,身上的傷也沒有得到好好醫治。昨天晚上已經被最壞的傢伙王無憂審過一遍,折磨得死去活來,該招的都招了,也都簽了字畫了押,所以今天沒打算硬撐。
虞豐年問道:“沙得權,昨夜突審,你已招供,我來宣讀你的罪狀,問你的話,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虞豐年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好的供詞,高聲問道:“沙得權,我且問你,你是不是青山泉的大寨主?……山上是不是有八百餘名嘍囉兵?……二寨主沙得勢是不是你的兄弟?……上任知府胡正明在任期間,你有沒有火燒泉州府庫,搶奪府庫錢糧?……是否一共搶了金銀錢糧一共兩百萬兩?……”
虞豐年一路宣讀罪狀,沙得權一一點頭承認。聽得臺下的百姓咬牙切齒,有的實在恨極,撿起地上的石頭就砸,被衙役們制止。
再看公審臺上,泉州大小官員大氣兒也不敢喘,尤其林一飛,往這兒一座,頭上的汗就沒下去過,不時望向黑白雙鷹和一旁的朱通海。黑白雙鷹多次用眼睛請示,“要不要動手”,林一飛都沒有指示。
林一飛為什麼不讓人動手?不是他不願意,是朱通海擺手不讓。
朱通海為什麼阻攔?其實他也不願意,可是他坐在臺上看得清楚,每個殺手身後都悄悄擠過去兩個陌生人,有的是獵戶打扮,有的像行商走販,擠過去之後,見殺手身子一挺,一陣驚慌之後,便老老實實被人家請走了。看來看去,現在剩下的不到十個,急得不行,不敢動手。
……
虞豐年問的問題有所保留,有些關鍵而又敏感的問題跳過沒問,問題的次序也特意做了調整。到後來,王無憂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一句。虞豐年微微點頭,問的問題突然變得殺氣騰騰:
“沙得權,說,與你勾結的泉州官員是誰?你搶劫泉州錢糧府庫,山上只搜出一半的銀子,其他都給了誰?”
這個問題丟擲來,臺上臺下鴉雀無聲,林一飛徹底坐不住了,眼望朱通海,朱通海也坐不住了,因為勾結沙得權他也有份,如若沙得權當著全城百姓的面說出他們的名字來,今天走不出菜市口,非被老百姓吃了不行。
朱通海拼了,衝林一飛點點頭,林一飛衝黑白雙鷹點點頭。沙得權剛要說出林一飛和朱通海的名字,黑白雙鷹的老大黑鷹,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支訊號彈,望空一張手,只聽“日兒”的一聲,破空的聲音刺耳。
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一發訊號,泉州侯府的殺手各拉兵刃,誅殺虞豐年,弓箭手射殺林雀和沙得權,殺人滅口。
果然,臺下大亂,十多名弓箭手大喝一聲,摸出暗藏的弓箭,張弓搭箭,亂箭齊發,射向被綁在臺上的林雀和沙得權,轉眼間兩人身中數十箭,死於非命。
與此同時,黑白雙鷹一個拉龍頭杖,一個拉鹿頭杖,大喝一聲跳上公審臺,口中喊道:“誅殺貪官汙吏,殺死林一飛。”喊著殺死林一飛,卻撲向了虞豐年。(未完待續) 林一飛的身後還跟著兩個瘦高的竹竿,長腿、長胳膊、長臉,年齡都在三十二三歲的樣子,眉目之間有三分神似,應該是兄弟倆。
倆人的長相太兇惡了,一個腦門上長了一塊黑斑,一張腦門上長了一個白斑。目光如電,冷氣森森,盯著公審臺上的虞豐年。
他們正是林一飛長期豢養的武林高手黑白雙鷹,虞豐年雖不認識他們,可一接觸他們的目光,便真切感受到四道逼人的寒氣。
周晨星也看到了他們,湊到虞豐年的耳邊輕輕說道:“官人,小心林一飛身後的兩個保鏢。”
“嗯,我看到了,你也小心。”
……
林一飛登上公審臺,虞豐年起身相迎,寒暄卻並不施禮,上前一手拉了林一飛的手,另一隻手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林侯爺,你可來晚了,臺上的人等你也就算了,您瞅瞅下面,成千上萬的百姓都盼著一睹林侯爺的風采。這下百姓有福了,不光看到了泉州侯,還見到了泉州侯的猴兒!”
虞豐年雖然臉上洋溢著笑容,可這種寒暄的方式、見禮的動作、說出來的那些話,更像是長輩教育晚輩、上級教育下級。
林一飛差點氣歪了鼻子,他可是獨霸一方的泉州侯!那麼多年,泉州地面上誰見他不磕頭?可虞豐年不但不磕頭,竟然敢蔑視他。
心中不免殺機升騰,臉色十分難看。剛要發作,瞅見朱通海擠眉弄眼,只好忍氣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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