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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是仇恨。

作者有話要說：

☆、66。安撫

抬手揮出，緋紅劍光劃開地面，激起漫天飛塵。

猙獰的騎兵，同樣猙獰的君主。

殺！

這些人，全部……該死！

“冷安，不要！”

誰的手臂纏住我，像抱著哭鬧的孩子一樣把我摟在懷裡。這懷抱，很熟悉。只是，現在的我沒有心思去思考是誰突然出現來抱我，我的意識幾乎被殺意完全填滿。不去想那些恩怨是非，丟掉那些愛恨情仇，在火與血之中起舞，為戰而戰，為殺而殺。揚手之間，緋紅劍刃直削向那人摟著我的手臂，卻只是讓不知身份的人把我抱得更緊。血的味道在鼻端清晰的漫開，那人被我一劍削在肩上，發出一聲悶哼，竟是個女子。

“冷安，這就怪不得我了。”

那女子突然說出意味不明的話，不待我明白這話何意就感覺後頸猛的刺痛，似乎有兩把匕首刺入身體。感覺得到，這可惡的女人在吸我的血！揮劍想要再斬過去，手腕卻被她果斷扣住，隨後我被她生生按到橋上，雙手被她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扭到背後，臉貼在冰涼的石橋上。她的另一隻手緊扣住我的腰，明明是獵殺生命卻做出這曖昧的甚至對我來說可以視為侵犯的動作。被她壓在橋上，柔軟的胸部幾乎被石橋擠平，疼得我紅了眼眶。

要死在這裡了。

不可以……我……我才不要死在這裡！這是揚州，我絕不會死在揚州！

“姐姐……五皇姐！救我！”

女孩的哭叫聲清晰迴盪在耳邊。年僅十二歲的幼女，本該被尊崇被嬌慣著的皇室之女，在虎狼之軍中的下場那般悽楚。她被軍兵玷汙的時候，我就在五十步之外，一人一劍拼力衝殺想要到她面前，卻終究無能為力。救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侵略者凌辱致死，卻無能為力。

對不起。

都是姐姐沒用。

我想要力量。如果神明真的存在，就給我力量吧，我只想要保護她，在這亂世之中保護自己的妹妹，現在我不能保護她，至少給我復仇的力量！

“疼嗎，冷安。”那利齒從我身體抽出，吸血的妖物輕輕將我抱起，聲音竟是溫柔的如同少年哄著他的新娘。“一定很疼的吧，疼你就哭出來，我給你輸送了麻醉，讓你的情緒平復下來。冷安，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這樣。”

我搖頭，眼淚終於流下來。

“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我不想這樣……都說要保護我，可是我真的需要你們了，卻又都找不到你們……賊兵過長江的時候你們沒有來，建康淪陷的時候你們也沒有來……”

沉默良久，她輕輕嘆了口氣。

“對不起。”

我不悅。對不起，是我最不喜歡的一句話。從最初的清晰記憶開始，從英荷三戰開始，似乎一直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曾經並肩戰鬥之人一個又一個在面前停止呼吸。我不要那樣，不要再看到有人……

“我會等著你，南人的女人。有能力的話，就來找我吧。我會再次回來的，十世之後我會回來，若你有本事，就來殺我吧。南人終究只是南人，這樣低劣的民族！”

猶太人是世界的公敵，是劣等民族，日耳曼要生存就必須要把猶太族趕盡殺絕。納粹德國的最高領導人阿道夫希特勒，該是從他那裡得到了啟發。種族什麼的，我並不在意，但是，只有她，只有她不能就這樣死掉。我會復仇，就算那人會從地獄裡爬回來我也會把他重新斬下地獄。方才冷下去的血再次沸騰，靈壓不受控制的上升，狂亂的風平底四起。在這樣的戰意和殺機之下，抱著我的女子竟紋絲不動，由此判斷，該是和我一樣的伊卡爾斯。

“冷安，不要傷害自己。若要復仇，我幫你。只是，不要再這樣虐待自己了。”柔軟而溫暖的手輕輕撫過我的發，把它們攏到我的耳後，像母親照顧著她年幼的孩子。

“冷安，放鬆，先睡一會兒，不要想太多。我會為你復仇，明天，明天我就帶你掘了那該死的傢伙的墳墓把他的屍骨揪出來，鞭屍之後燒盡，你看如何？”她的聲音很認真，我也姑且就當她是認真好了。輕甩開遮擋住視線的劉海，我看著她淡紅色的妖眼：“如此甚好。要做到哦，明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