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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戈薇想說什麼。的確，從紙面上看，日本要擊敗明國和高麗的聯軍是很難的，這麼做無疑是冒險的行為。不過，那不是我該想的，我會參與這場對朝鮮的侵略戰爭。不，說是侵略戰爭不如說是爭奪附庸國或者是海外殖民地的大國強權之下的爭霸戰爭妥當。

隨意聊了一會兒戰事的計劃準備，直到桔梗出現在門口。戈薇見到桔梗之後對她微笑，然後回到了我們剛才避之不談的話題——

冷安，我的要求，請你務必……

“我會的。”我以為她會說不要當真她只是開個玩笑，於是脫口而出，然而幾乎是同時她的話讓我想哭——

認真考慮

請務必認真考慮。

我會的。

這是什麼神對話！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不等到完結之後下載呢。

☆、64。出擊

於是，現在我就和桔梗處於一種微妙的對視之中，她看著我似乎在想顏冷安不像是朝三暮四的人，怎麼剛對她表白沒多久又勾搭上和她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的日暮戈薇了。如果她真的這麼想，我也真的無話可說。

短暫的沉默，桔梗轉身，沒有再理我，我也不好說什麼，跟著她快步走進小苑。

“今天他們就要離開了。”待在房間坐定之後，桔梗輕聲道。

我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是行動的最後期限——今天，犬夜叉他們就要帶領著五萬妖軍離開日本本土，前往朝鮮半島去作戰了。不對，剛才桔梗用的詞語很微妙呢，是他們要離開了而不是我們要離開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遠征朝鮮半島的僅僅是妖軍？我這伊卡爾斯的戰鬥力被無視了？這不科學呢，西國那些妖怪怎麼會不帶上我們。

“我留下來，西國這次主力盡出，無論是不是可以打贏都將在日本大地上留下巨大的權力真空，為了暫時彌補這種真空，凌月仙姬讓我暫時維護一下西國的秩序——以妖怪宿敵巫女的力量來維持妖怪世界的秩序。”桔梗嘴角的笑容沒有溫度，我也輕笑：“我大概明白了。那麼，我也會和桔梗姐姐一起作戰的。以我的實力，在這西國……”

“不。冷安，你和他們一起出發。羅剎也將和你們一起離開，整個西國只有凌月仙姬一個伊卡爾斯留下來，東國的春夏秋冬四天王帶來了幾乎所有的精銳部隊，這一仗是堵上了整個日本妖界未來的，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差錯。”

凌月仙姬的目的不是徹底佔領朝鮮半島，她是妖怪，妖怪對於人類所熱衷的攻城掠地並不是很有興趣。但是，就算沒有興趣，作為一國王后，她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兒子和國家的未來做打算。現在實際上是明那邊正在建造軍艦組建遠征部隊準備渡過東海來襲擊日本，幕府作出的主動出擊將戰火引出本土最好引上明國的本土這一決定從戰略上是正確的。幕府的打算是至少消滅明軍可以渡海的力量，然後將朝鮮半島的至少三分之一從明國手中奪下來，建立起一個親日的傀儡政權。這樣的話，分裂的朝鮮可以牽制明的軍事動向，作為明日兩大亞洲強權的軍事分界而存在。

“什麼時候呢。”

“子夜。”

夜間發動襲擊，屆時凌月仙姬和一眾大妖怪會用妖力掀起大風加速船隻的前進速度，爭取在一夜之內穿過朝鮮海峽抵達高麗。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大膽，我無法對它做出什麼評論——實際上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環節都是兇險無比的，只要中間有一點出了差錯，二十五萬幕府軍五萬妖軍就會全軍覆沒，日本會失去成為東亞強權的最後機會。

桔梗輕輕抱過我，墓土的身體是冰涼的，卻讓我那麼留戀。這是桔梗，復活之後的桔梗，骨灰和墓土燒成的桔梗。從來沒有屬於我的女子，強大的巫女，美麗的溫柔的女子。淚在眼睛裡打轉，不敢閉眼，怕淚會流出來，只能稍稍抬頭，不料正對上她的目光。那目光如同中層帶的海水，幽靜而深邃，讓我忘記了悲傷，忘記了疲憊，忘記了自己，忘記了一切。

“冷安。對不起。”許久之後，她才這樣說道“終究還是辜負了你。”

不要用辜負這個詞，我很不喜歡。因為桔梗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對我從來都只是姐妹或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感情，既然沒有過愛意，又何來辜負一說。只是，現在的我已經說不出那些話來，只感覺喉嚨發緊，眼睛酸得厲害。不行呢，這樣真的會哭出來的。不可以哭，在桔梗面前，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哭的。

“桔梗姐姐……”

桔梗纖細的食指堵住我的嘴，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