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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很痛。

跌傷的青春12（4）

眼淚從我的眼睛裡滾落，我咬著牙扔掉手裡的刀，大聲喊道：“滾！杜六，你他媽的這輩子別叫我再看見你！”

紅蕾感激地看著我，鬆開了杜六的手。杜六淚流滿面地望著紅蕾，然後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她。紅蕾推著他說：“你快走吧，快走吧，離開北京，離開我們。”

杜六捧起紅蕾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紅蕾沒有拒絕。

我轉過身擦去眼淚。

我不可能原諒紅蕾，我不可以理解她，可我能感受她。但是，我對自己沒法交代。作為朋友，我對得起紅蕾了，我對不起自己。

杜六走了。打電話叫歐陽和馬克他們來接我，紅蕾拉著我的手看著傷，我一把推開她厭惡地說：“紅蕾，你他媽毀了我心裡最美好的東西。”

紅蕾哭著抱著我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車車。”

在醫院裡，我不發一言。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馬克追問紅蕾到底怎麼了？紅蕾支吾著說是杜六。馬克質問紅蕾：　“你們倆人呢，你就看著他扎傷車車嗎？你為什麼不報警呢？為什麼不給我們打電話？”

紅蕾無言以對。歐陽看看我，看看紅蕾。我不耐煩地說：“問什麼問，杜六他媽的現在就是條瘋狗，見誰咬誰！”馬克不吭聲了。

我心情確實還不能平復。因為我覺得對不住齊強。人生本來就是這樣，你要對得起這個就一定會辜負另一個。既然我選擇了拋棄自己的正義，那還糾結個*？

坐在醫院的走廊，等著馬克和紅蕾取藥的時候，我說我要抽菸。歐陽一隻手摟過我，另一隻手託著我受傷的胳膊說，抽什麼，這是醫院。我說我就要抽。歐陽說不行。

我大喊著：“我他媽的就要抽，憑什麼不給我抽？”

說著我就哭了，心裡憋得慌，難受。沒事找事。

歐陽正面擁抱著我說：“乖，寶貝兒，別鬧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放杜六走。”

我委屈地哭著，歐陽用臉緊緊貼著我的臉，嘴唇摸索著湊到我的嘴上。我熱烈地回應著他。我喜歡歐陽嘴裡的味道，全身的味道。每次和他擁抱接吻我都會渾身戰慄。我想是因為我太愛他了。我喜歡把臉貼在他懷裡，貪婪地聞著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喜歡接吻的時候故意調皮地咬住他的舌頭。和自己喜歡的人接吻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每一滴唾液裡都有愛情。真正相愛的人才能體會這種快樂。用心體會。那是一種比*帶來的身體上的享受更高一層的快樂。

我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歐陽的皮帶。我總是在和歐陽接吻的時候習慣地去做這個動作，不分場合。歐陽一下把我摟得更緊了，使我們的身體之間沒有空隙。

他拍著我的屁股小聲說：“混蛋，這是哪裡啊，不能胡摸。”

我故意扭過臉說：“哼，我就要。”

歐陽壞笑著逗我：“你是不是受傷血流多了，要大補啊？”

我一下又抱住他說：“就是要補！”

歐陽再次親吻著我的嘴小聲地說，“回家餵你。”

我笑著咬住他的嘴唇。我喜歡歐陽，我愛歐陽。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忘記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每次我胡鬧耍性子的時候，歐陽都能很容易地擺平我，只需要一個吻。

忽然我想起來，今天沒遇到杜六之前，我們是約了肖越和劉大毛看花盆的。

“我的花盆呢？”我一把推開歐陽，“我的花盆呢？”

歐陽不在意地說：“接到你電話，我和馬克就趕過去接你，叫劉大毛先保管著。”

我一下就急了，大聲吼著：“劉大毛？我靠！他奸得跟賊一樣，你怎麼能把我的寶貝給他呢？萬一他顛兒了呢？萬一他自己賣了呢？萬一，萬一，他告訴馮胖子了呢？”

跌傷的青春13（1）

再給劉大毛打電話，這孫子死活不接，後來還關機了。我急了，再給肖越打電話，我著急的是問劉大毛這孫子去哪兒了。肖越卻焦急地問我怎麼受的傷。我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殺回月半灣，還是沒找到劉大毛。馮胖子緊張地拉著我的胳膊問：“怎麼傷成這樣了？醫生說沒事吧？怎麼不住院呢？”看著馮胖子焦急的臉，我心裡閃過一絲歉疚。這花盆是我從馮胖子他媽那兒騙來的。雖然還沒鑑定出真假，但是我怕馮胖子反悔，所以故意不叫他參與。

找不到劉大毛我坐立不安。一邊數落著歐陽和馬克，一邊發資訊給劉大毛。

“劉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