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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沙啞著嗓子說:“我跟誰發浪?我倒是想跟你浪來著,你又不跟我浪。莫非紅蕾找我發浪?”
我說:“操,你就裝,你昨晚上要是沒跟個女的浪去,紅蕾也不會警犬上身,你有本事大聲說,我屋裡沒女人,只有母雞。”馬克說:“我不敢說,我家有女人,我媽在家。”
馬克他爸是個小局長,看他家擺設不像大富大貴,他爸的長相也不像是個*分子。但是馬克這小子是那種連*都必須穿名牌的人。二十歲出頭開著輛十幾萬的賽歐,一米八零的個頭,長得像方中信,迷得一幫小姑娘上趕著跟他一塊鑽被窩玩過家家。這小子每天的工作就是泡吧,泡妞。他總感嘆,處女越來越少,真愛難尋芳蹤。我說,處女都在幼兒園,你可以從小培養。
可讓我不明白的是:這小子跟誰都發浪就是不跟紅蕾發浪。
用他自己的話說,兔子不能吃窩邊草。
馬克說下午接我去見幾個搞樂隊的哥們,他們沒有原創,想從我這找幾首歌。
我準備再睡會,紅蕾電話又來了。
“姐姐,您了還生氣呢?”
“滾,少臭貧。”我說。
她問我下午有什麼活動,我告訴她馬克等會來接我出去。
電話放下三十分鐘不到,紅蕾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了。
我一邊吹頭髮一邊跟她說:“你說你要是喜歡馬克,就跟他直說唄。你們倆要是湊成一對了,那社會就安定了,我替那些免於被禍害的純潔少女和純情少男謝謝您二位了。”
紅蕾翻著我的衣櫃跟我說:“誰說我喜歡他就要跟他在一起了?我不可能因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再說,還是顆歪脖樹。”
我無言。人就這麼賤,喜歡你的你不喜歡,不喜歡你的你上趕著喜歡,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就會變得互相不喜歡了。
馬克準時來接我。紅蕾也要跟著去。馬克說,怎麼哪兒都有你?紅蕾說,只要你在的地方,本小姐就無處不在。我說,我願意去給菩薩磕頭,求菩薩保佑你們倆流氓能奸成一對。這二人同時發出“切”聲。
馬克和他哥們約在了我們唱歌的月半灣酒吧見面。
下午的酒吧沒了夜晚的喧囂和狂歡的人們,顯得有點冷清。
我要是酒吧的老闆,裝修的時候就整個活動牆畫,晚上*的是酒吧,白天寧靜的是咖啡屋,這多合適。
馬克的哥們來了三個,他們用造型明白地告訴你——我是搖滾青年。這三個男孩顯得有點靦腆,一看就是才出來跑場的,沒那種流氣。我拿出幾首歌給他們挑,順嘴問:“你們誰是主唱?”
貝司手答:“還沒找到主唱。”
“主唱都沒有,你們就搞樂隊?”我說。
馬克插嘴道:“主唱隨便找都有,關鍵要得有歌,沒原創誰願意給你當主唱?”
我說:“你們就不能自己唱?三個人的樂隊也不是沒有。”
貝司手說:“我們還沒鍵盤手 。”
我看看另一個男孩問:“你是鼓手吧?”
他點頭。
紅蕾嘴快地說:“沒鍵盤沒主唱搞屁啊。”
我把歌收起來,很誠懇地告訴這三個男孩, 樂隊我沒組過,但是有搞樂隊的朋友找我要過歌,他們都有自己的原創,找我拿的都是曲子,他們回去自己編,自己填詞。我也不收錢,如果誰拿我的歌去唱,唱好了,有人待見你了給你出了,記得作曲寫我就行。但是你們,什麼都不具備,樂隊要有作曲填詞編曲,才能寫出自己的東西。沒有自己的東西靠翻唱,根本出不來。
跌傷的青春1(3)
吉他手問我:“那你能不能幫我們寫歌?”
我說:“我沒那水平,我只能寫點曲子,沒人知道你們樂隊要什麼,適合什麼,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你們只能自己寫。”
結束了這次談話,我有點煩,我說:“馬克,你那是什麼哥們?一點不靠譜,什麼都不懂就想搞樂隊。”
“別那麼殘忍嘛,誰沒點純潔的小理想了?” 紅蕾說我。
“扯淡!你不殘忍?你那是看人家仨小夥長得還行,才這麼說。理想是什麼?理想是吃飽了飯才能折騰的玩意,就他們那樣兒的,沒一個場子能給他們唱,就沒飯吃,沒飯吃了理想就是你便秘時候肚子裡憋的,憋死你,也拉不出來。你就只能把理想憋在肚子裡。”我不屑地應道,口氣有些憤憤。
馬克說:“行了吧,沒理想你們倆也唱?”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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