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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許仙問道。
“後來,來了個很威嚴的女仙,說我那兒媳婦,本是天上的織女,她和我兒子成親,是錯誤的,要回去受罰。然後,她就把我那兒媳婦抓走了。那女仙大概很厲害,我那兒媳婦,連聲都沒吭,就和她走了。”老人嘆了口氣,說,“這些,我那傻小子都是沒瞧見的。那時候他在地裡幹活,等他回來了,他媳婦早就不見了。他不依,抱著兩個孩子,騎上老黃牛,又不知從哪裡掏出那件衣服,向著女仙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追回……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許仙意識到,老人孤苦無依,自然,他的兒子和兒媳都沒回來。這個問題,太殘忍了。
老人搖搖頭,嘆道:“那之後,我再也沒看見我那傻小子,也不知他是生是死……我到處找他,我只盼著他能回來……沒有漂亮能幹的兒媳婦,沒有乖巧的孫子,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他能回來……”
肖沐清皺著眉頭,不語。世間的女兒家都是矜持的,仙女更應該如此,怎會是隨隨便便的就嫁給偷了自己衣服的放牛郎?而且,那女仙是神仙,沒有的衣服,也能騰雲駕霧吧,怎麼就受制於人了?這個故事,有太多疑問。只是,看老人的模樣,不像做假。要真是騙子,也不會編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故事。
許寧若有所思,道:“神仙之事,我輩不好評斷。在下祝老人家得償所願,閤家團圓。”
老人悽苦地笑了,說:“但願,我這輩子,還有那麼一天……”
眾人聞言,默然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牛郎織女的故事,從另一個角度說的。過客已經在解釋女仙思凡的問題咯~重新研究了一下《新白》的劇情,發現這故事發生在南宋。牛郎織女的時代也有問題,不過,這類神話傳說本來就沒有具體的時代背景,只要不寫皇朝爭霸,糾結具體的朝代也沒什麼必要,就當他們集體穿越了好了~(明明是你懶得修文,指~)
☆、笑看浮生
雨停的時候,老人與許寧幾人分道揚鑣。聽了那樣一個故事,幾人除了心中多了幾分唏噓,並無其他影響。許仙依舊急著回家。肖沐清依舊假裝自己很出塵。白素貞一門心思的想著她家官人。小青心思單純,只要她姐姐沒事,她就沒事。許寧對這個世界的神仙有了些許猜測。那到底只是猜測,不會說出來給旁人聽的。
回到錢塘,姐弟相見,許仙和許嬌容具是雙目含淚,就連粗線條的李公甫也在偷偷的揉鼻子。許寧已經打點妥當,只要許仙不自己跳出來礙某些人的眼,就不會有人揪著那個“發配姑蘇三年”不放。
休息了幾日,許仙和白素貞張羅著要再開一家藥鋪。男兒總要立業,許嬌容心疼弟弟,對這事兒,還是大力支援。她支援的法子,除了做出可口的飯菜,就是把李公甫派過去當苦力。李公甫也很支援許仙的決定,他趁著沐休,帶著一班兄弟一起去還未開張的保和堂幫忙,然後嘛,自然是去喝一盅了。
許寧去書院教書。肖沐清鬧騰了幾日,收到了一封信,匆匆離開了。
不久之後,城中陸續有女童丟失,縣太爺心中焦急,逼著手下差役儘快破案。平日裡,李公甫很少把外面的煩心事兒帶回家裡,現在被催得狠了,免不了抱怨幾句。白素貞聽了,給出了結論:這事兒啊,不是人做的,是蜈蚣精在練功害人。這白蛇似乎與許仙說了什麼,行事少了許多顧忌,對這怪力亂神的事,也不像之前那麼避諱了。偶爾有不周全的地方,許仙也在幫忙打掩護。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那蜈蚣精沒惹到許寧頭上,他是不會過問這事兒的。蜈蚣精一事,從頭到尾,都是白素貞和小青在忙活。白素貞遣小青弄來了一把有些年頭的寶劍,又在上面施了法,收拾個蜈蚣精本是不成問題的。可是,這十拿九穩的事兒,因為一盆洗腳水,功虧一簣。多虧白素貞救場,李公甫才撿回了一條命。弟妹這本事不小,不像是普通的大家閨秀啊——李公甫到底是有了懷疑。李公甫或許是個粗人,但是,能在衙門裡頭混得不錯的,哪個是傻子?不過,這人活著啊,就是難得糊塗。弟妹看著挺好的,他就不去計較什麼了。
白素貞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除掉蜈蚣精的功勞自然不能給她。李公甫領了這份功勞,成了為民除害的英雄,應酬一天多過一天。即使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功勞,李公甫也被那班兄弟捧得暈乎乎的,頻頻請人喝酒,當了不少次冤大頭。保和堂的生意越來越紅火,許仙一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他們以為,最大的煩惱,是許嬌容一日大過一日的脾氣,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