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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身,凝萱在心底重重鬆了口氣,之間嬤嬤聽的全神貫注,哪裡還有閒工夫搭理自己剛剛的胡言亂語?
碧潭從床上挪了下來,將凝萱幾套歡喜的褻衣翻找出來的,逐一摞在床頭:“然後?然後引來了國公爺,大夫人不但沒得好,反而被國公爺訓斥了一頓,如今針線房領著府裡最多的月銀,這是誰都羨慕不來的。”
宋嬤嬤輕嘆道:“好漢當年勇,可惜了王媽媽看不清狀況,若不然,如今也不會被趕出針線房。說來說去,大夫人是沒忘記當年那個事兒,要不然也不會把王媽媽扔到流雲庵來。”
房間內頓時一片靜謐,三人心中不知是想到了王媽媽的遭遇,還是由此及彼,聯想到了自身。
凝萱忽然拍起小巴掌笑道:“我們可不是杞人憂天了?其實對咱們這夥人來說確實大大的好事,至少不用擔心人是大夫人給咱們找的不自在。”
碧潭莞爾一笑:“大夫人哪裡有如此多的時間,恐怕現在正忙著在小桃塢,甚至是整個廉國公府找夜驚魂的那個白影呢!”
凝萱一想到三老爺當時聽說東五間鬧鬼時候的精彩臉色就想捧腹,以前還只當三老爺不過膽識小了點,目光短淺了點,沒想到還是個徹徹底底的膽小鬼。他那樣厭惡自己,恨不得多見一面也是受罪,偏自己臨行前,他叫了溫婆子到東五間來尋自己。見到人,也不像個正常父親一般對受驚的女兒噓寒問暖,而是直白的告訴凝萱:孝慈師太親手做的符,再也沒有比這個鎮邪更靈驗的東西,他竟是叫凝萱去求了七八個回來。
第八十一章男子女相
三老爺的人品實在叫人失望,或者說,讓廉國府老太太教匯出來的幾個兒子都不怎麼樣,且說二老爺,為個丫頭大半夜到女兒、侄女們的院子裡逞兇鬥狠,將小女孩們嚇得魂不附體,只當是賊人破府夜闖,四老爺呢,胸襟還沒針眼大,處處往小的地方死盯,嘴皮子堪比三姑六婆。前者還好,那是老太太刻意縱容下,打小養出來的毛病,可四老爺不同,四老爺是幼子,是老太太手把手教匯出來的,卻被嬌慣的沒了大家國公府少爺該有的倜儻。
有時凝萱也會猜想,怨不得國公爺要將大少爺親自帶在身邊教習,眼看著女眷禍人,遠的不說,就是歡喜堂裡小霸王似的四少爺魏元安,那不就是老太太縱容下的產物?除去大房男丁,家裡還真沒人能撐起廉國府這片天地。
當時三老爺話一出,在旁邊打秋風的還有他那個極得寵的姨娘佟氏,魏家的家規,正房兒媳沒有生出男丁來,姨娘們不可擅自懷胎,除非是老一輩的應允的。
三爺是庶出,老太太巴不得他一輩子沒子息,將來五丫頭出嫁,了不起是一副體面點的嫁妝,怎能和廉國府四分之一的家業相比?所以當年也不用三夫人親自動手,歡喜堂的嬤嬤日日都會在三爺行房之後將紅花湯藥送到外院的小書房去。
宋嬤嬤疼愛凝萱,怕將來姑娘長成個俗物不知的嬌小姐,便將這內宅裡的彎彎道道說了許多與凝萱。嬤嬤講,那紅花湯裡帶著少量的水銀。縱然是個沒做胎的好人,長時間用此藥,也要毒素貫體,將來斷了生兒育女的希望。
佟姨娘心知老太太沒安好心,可她的賣身契一直捏在主子們手中,若是不喝,定然會賤賣出去。佟姨娘只能忍著酸楚與羞憤,將滿滿一碗的避孕湯灌下去。歡喜堂的嬤嬤怕佟氏催吐,每每用了藥劑之後都在要小書房坐上半個時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佟姨娘。
佟姨娘要殺老太太的心都有。那個人最是有心機,小半年下來,竟和來監理的嬤嬤攀附上了親戚,認做了乾女兒。
兩個人一商議,由歡喜堂嬤嬤做掩護。搪塞住老太太的耳目,佟姨娘便使勁懷上胎兒,等肚子大了。要三爺往國公爺那裡求一求,孩子不就有了?即便將來三夫人生下嫡子,那也要恭恭敬敬的管佟姨娘的孩兒叫一聲“兄長”。兩個人竊喜不已,佟姨娘信誓旦旦的和乾孃保證。將來分得國公府家產,就在泗水坊置辦一處三進院子。接了乾孃去享福。
哪知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佟姨娘還在這兒美滋滋的暢想呢,跟著歡喜堂嬤嬤來的丫頭就把整件事兒一五一十的都說與了老太太。老太太勃然大怒,叫管家把正在衙門裡辦差的三老爺找了回來。三老爺、佟姨娘就跪在歡喜堂的大院裡,日頭曬的那叫一個厲害,老太太叫了大房到四房所有的夫人們來看,還命凝萱的生母三夫人站在二人面前,看看三房是如何違逆祖宗家法,做這個不孝子的。
從那以後,三老爺覺得自己在地位卑賤的妻子面前全無顏面。心裡越加恨了幾分。要不是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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