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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護衛將她擋在身後。
見此情景,如萱心中已是肛腸寸斷,痛不欲生。她更用力地咬緊下唇,想用肉體上的痛楚來抵禦心中傳來的劇痛。她逼迫自己硬吞下那聲將逸出口的哽咽。鮮紅的血水混著熱淚滾落在胸前的素衣上,在上面留下血淚交織的斑駁,看上去怵目驚心。
“萱兒,別這樣!”楊逍峰一見慌了手腳,顧不得衣衫不整地跑上前來,用力扳開她的下顎,換來如萱拼命的掙扎。
原本呆在一旁的凌兒,此刻也回過神來,她撲上去跪抱著如萱哭喊道:“少夫人,求求你,求求你快鬆開嘴,不要嚇我呀!”
凌兒的哭喊聲讓如萱慢慢鎮定下來,她放棄了掙扎,順從地鬆開了玉齒,露出齒痕深陷的下唇。她輕輕推開楊逍峰的手,冷言道:“拿開你的髒手!”
楊逍峰愕然地望著如萱,頭一次見到如萱這個樣子,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如萱抬手拭去唇邊的血跡,冷眼打量了一下床上地下狼狽的兩人,嘴邊泛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看來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相公已經有了決定了。”她語含諷刺地說道。
楊逍峰用力抹了抹臉,“萱兒,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是喝醉了……”
“是呀,相公在這兒獨喝悶酒,我怕他傷了身子才來看看,誰料後來……”怡紅截口解釋著,卻有意越描越黑。
“你,你們。”如萱氣得手腳冰涼,雙手握拳,指甲已深陷於掌中。
“怡紅姑娘,我柳如萱自問待你不薄。明知你與相公有舊情仍收留你於家中,並苦心為你安排將來。沒想到今日你們竟作出這等苟且之事,枉費我一片誠心以對。”如萱轉頭直視怡紅,悲憤地叱道。
“哎呀,姐姐你可冤枉我了。我原本也是一番好意,誰知會演變成這樣?也罷!”怡紅說著攬衣下床,“怡紅自知對不住姐姐,就讓我以死謝罪吧。”說完她以抽遮面,往牆上撞去。
楊逍峰見狀,忙上前一把抱住她。回頭衝著如萱怨聲叱道:“你看你做的好事,難道你非得通死她嗎?你那雍容大度、賢淑良善的大家風範哪去了?錯都在我身上,是我喝過了量。怡紅只是好心來看我,你不要錯怪了她。有什麼話只管衝著我來,別再欺負她了。”
望著相依相護的兩人,如萱倒退兩步,跌靠在桌邊,被楊逍峰的話傷得體無完膚。此時她已是心灰意冷。輕搖著螓首,她悽然而笑,“不,不是你們的錯,都是我的錯,千錯萬錯!大錯特錯。”言裡她轉身飛奔而去。
“少夫人!”凌兒喊叫著連忙追了出去。
“相公!你還是讓我死了吧。”怡紅委屈地趴在楊逍峰的胸前抽咽,死死摟住他不肯放手。
楊逍峰只得摟著她柔聲安慰,目送著如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卻苦於無法抽身。
如萱踉蹌著一路奔出,淚眼迷濛,不擇路徑地一直向前跑去。
“少夫人!少夫人!你等等我呀,少夫人!”凌兒緊隨其後,放聲呼喚。
一前一後兩人來到了碧波湖畔。這時天已將明,湖面籠罩在一層如煙薄霧中,如夢似幻,仿若人間仙境。
如萱奔至湖邊時,過分的悲痛傷懷已使她的神智有了幾許模糊。朦朧中,她依稀看到自己化身為仙姬,在瑤池聖境裡婆婆起舞。
晨起的朝陽衝破黎明的薄霧,放射出萬道霞光,在平靜的湖面上對映出粼粼的波光。如萱似從大夢中初醒,長撥出胸口的一口濁氣,心中已有了決定。她慢慢地轉回身,對著身後氣喘吁吁地追來的凌兒,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少夫人?”凌兒追到跟前,見如萱忽然面露笑容,以為她被氣病了。只有試探地喚著。
如萱把凌兒的遲疑看在眼內,微笑著柔聲說道:“凌兒,別怕。我沒有病。”
凌兒見她言語清楚,目光澄清,才慢慢地放下心來,走到她身邊,“少夫人,你沒事吧?”
如萱搖搖頭,臉上笑容求變,反而更加溫和地問道:“凌兒,我到楊府多少日子了?”
“前後差不多三個月了,您問這個做什麼?”凌兒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
“才三個月!”如萱低頭幽幽一嘆,抬頭時眼中已隱現淚光。“凌兒,你我情如姐妹,有件事我一直放心不下,想託付於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夫人,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凌兒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凌兒心疼地望著如萱。那平日就弱不禁風的身子,此時更如瑟縮在秋風中的落葉,似乎隨時都可能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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