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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釘,供人跪在上面
誦經之用,以痛苦磨鍊修行者的忍耐精神,亦表示他們對神的虔誠。後來漸漸流傳到民間,竟成
了一種懲罰甚至施刑的工具。
如果承受者有一定內功底子,便足以抵受尖釘給身體帶來的傷害。雖然一樣要忍受痛楚,卻不會
傷及筋骨,反而會因為全心運功與尖釘對抗,提高修習內功的效率。只不過通常很少有人會自討
苦吃地採用這種辦法增強內力,最多是各門各派對犯錯的弟子加以懲戒時,才會使出這種手段。
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存心想廢掉這名弟子,罰跪的時間總不會超出他承受的極限。罰跪三天的
處置已經超出了懲戒的範圍,應該算是一種嚴厲的刑罰了。
“小烈,錯歸錯,罰歸罰,你總不能真的廢了樂言。以他的功夫,撐上兩天已是極限,最後那一
天,你就開恩饒了他吧。”
祁烈冷著臉不理我。
“樂言犯錯是我害的,追究責任,我也該替他分擔一半。如果你一定要堅持令出必行,那就讓我
來替他跪一天半好了。”
我這句話不知怎麼又惹惱了祁烈。他臉色倏地一沉,冷冷地掃了我一眼,突然起身拂袖而去。不
管我再怎麼叫,他卻連頭都不肯回。
唉!我無奈地閉上眼。現在果然已不比從前,祁烈的氣勢威嚴越來越足,心腸也越來越冷硬,看
起來大概是再也聽不進我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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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日子並不痛苦,卻過得十分漫長而寂寞。
不管祁烈心裡作何想法,他並沒有在物質上苛待我。每天有醫有藥,衣食無缺,供給簡單卻質量
上乘,即便我不是囚犯而是位客人,也找不出什麼可挑剔的。
但是除出物質以外,我的生活卻貧乏枯燥一如沙漠,孤寂得令人難以忍耐。
不得不懷疑這是否祁烈刻意安排的精神折磨。如果是,那麼祁烈的心機與對我的恨意已遠遠超出
我的估計。
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待遇——四肢被沉重的鋼圈牢牢禁錮在床板上,令整個身體無法移動分毫,逐
日逐夜,我只能靜靜地躺在床上,除了眼睛,只有大腦可以自由地活動。狹小的石室沒有窗子,
只要關上厚重的鐵門,屋子裡就是一片全然的黑暗,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點聲音,宛如一個死
寂的世界。
幾乎令人發瘋的死寂和黑暗。
我的忍耐力和意志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考驗。
每天早晚兩次,那塊木頭會來為我療傷塗藥,喂藥餵食。他的動作機械而有效,表情也一如既往
地平板如石,每次都是安靜地來,沉默地走。不管我怎麼引逗他開口,始終都不跟我說一句話,
甚至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可就連這麼古板乏味的一個人,也成了我每天期盼的兩個物件之一。
另一個自然就是祁烈。
祁烈和那塊木頭不同,來來去去從沒有半點規律。讓人摸不清他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現,會呆多
久,又會在什麼時候突然離開。
他來的並不頻繁,最多每天一次,停留的時間也從不會太久。態度總是驕傲冷淡,鮮少給我什麼
好臉色。
可儘管如此,在漫無邊際的黑暗和寂寞中,每次看到祁烈冷冰冰的英俊面孔,我仍會不由自主地
眼睛一亮。
沒辦法。不管祁烈的態度有多冷淡,至少他還肯開口說話,肯理會我漫無目的的回憶、閒聊和偶
爾的提問。在眼下,他已是我唯一可以與之交談的一個人,也是我獲得外界訊息的唯一途徑,自
然在我心目中身價百倍。
祁烈口中漏出的訊息通常只是一鱗半爪,對我卻已經彌足珍貴。
只可惜要從他嘴裡挖點什麼有用的東西實在是困難。
祁烈聰明敏銳,心思縝密,反應快捷且警覺極高,與口無遮攔的樂言可說是天差地別。我常常需
要花上好半天工夫跟他閒扯,甚至要放軟了態度小心翼翼地哄他開心,才能偶爾從他嘴裡騙出幾
句零零星星的訊息,其辛苦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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