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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保持著一段距離,甚至連父皇都不大肯親近。唯獨在我面前,他才會展露出屬於孩子的天真一
面,高高興興地纏著我幹這幹那,就連讀書習字時都分外活躍。
看慣了祁烈信任依賴的熱烈眼神,再面對他此時的冰冷目光,心裡只覺得隱隱苦澀。
“……外面的情形怎麼樣?是不是鬧得很厲害?”
我嘆口氣,第三次把話題轉到別的方向。
“你很關心嗎?關心的又是哪一邊?”祁烈不答反問。
“不會比你更關心。”我淡淡回答。“現在你才是西秦國主,敵國的興衰成敗是你應該關注的目
標,不是我的。我雖然身在局中,心卻在局外,不過是一個看客而已。”
“是麼?”祁烈鋒利的目光迅速從我臉上掃過,眼中充滿不信和探究,顯然想從我的表情中看出
什麼言不由衷的地方。
“我還以為你早就在北燕呆得樂不思蜀,忘記自己是什麼人了呢。”
聽到這句充滿譏諷的反問,我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生氣。
“你就那麼希望我回去?去跟你爭個你死我活麼?”
“……”祁烈冷冷地瞥我一眼,卻沒有回答,反而把臉轉到了一邊,沒有給我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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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烈果然言出必行。
第二天樂言再沒有出現,換了個象木頭一樣的冷麵人。方方正正的一張臉,五官倒也尚稱端正,
卻平板得象是戴了面具,不說不笑也沒有表情,不管我跟他說什麼,他都象沒帶耳朵一樣聽若不
聞,連眉毛都不抬一下。
只有一次例外。
我向他問起樂言的情況,他沒回答,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替樂言不平的模樣。
我心裡有些隱隱不安。看他這樣子,樂言不會真的受了什麼嚴厲的處罰吧?儘管現在的立場已截
然相反,我在心裡還是把樂言當成朋友的,而樂言也是一樣,否則他就不會明知道犯錯還主動回
答我的疑問。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害了樂言。
“祁烈呢?我要見他。”
木頭不說話,繼續自顧自地給我擦藥。擦完掉頭就走,看都不肯多看我一下,態度乾脆得讓我懷
疑,他會不會根本就不去理會我的話。
不過到了晚飯後,祁烈還是出現了。還是冷著一張面孔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目光犀利
,象要在我身上找出什麼破綻。
“樂言呢?他怎麼了?”
明知道若是在祁烈面前沉不住氣,就只能被動地落於下風,我還是忍耐不住地先開了口。
果然,祁烈只輕描淡寫地答了一句:“我的侍衛,還用不到你來替我關心。”就直接把我堵了回
去。
“可樂言不光是你的侍衛,我一向都拿他當弟弟看待。”
這句話卻不知怎麼惹惱了祁烈,惹得他目光一寒,一臉不悅地瞪向我:
“你好象就只懂得拿人當弟弟一樣看待?”
……我無言。這又有哪裡惹到他啦?他怎麼越大越喜怒無常,比小時候還要難對付?
“小烈,你應該知道。”我嘆了口氣,抬頭凝視著祁烈的眼睛,放軟了聲音道,“不管我對多少
人好,可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最在乎的一個。”
祁烈的脾氣一向吃軟不吃硬,好好地軟言相哄果然管用。聽了我的話,祁烈的目光閃動了一下,
抿抿唇,臉色微微緩和了一點。
“放心,我沒有拿他怎麼樣。只是罰他面壁思過三天而已。”
“就這樣?”
我懷疑地問。這也未免罰得太輕了一點,可不象祁烈一向的作風。
“跪著。”祁烈故意轉開目光不看我。
“跪在哪兒?”心底的疑惑漸漸加大。
“……”祁烈不說話。
“是……修心樁吧?”
“……”祁烈還是不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預設了。
“你……”我臉色微變,“樂言哪裡撐得了三天?你這不是要毀了他嗎?”
修心樁原本是西秦邊境一派秘教僧侶苦修的工具,是在兩根木樁的頂端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