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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然而卻異常強硬而
堅決,讓人完全無法避開。
這一個吻,並不激烈但是灼熱,唇間的溫度令人微微暈眩,就連撥出的氣息都彷彿熱燙。
到了後來他的手臂已漸漸放鬆,不是不能將之推開。但是在那一刻,我的腦中竟有些茫然,渾然
忘記了行動的能力,只能任憑他的火熱的唇舌在我唇間輾轉,甚至不自覺地本能回應。
感受到我輕微的反應,拓拔弘身子微微一震,彷彿僵了極短的瞬間,接著便馬上擁緊了我,彷彿
要將我嵌進身體般,動作卻變得溫柔而纏綿,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讓人明顯地感受到珍惜與在意
。
這樣的一個吻……極盡溫柔地繾綣流連,帶著濃濃的情意而絕非情慾的味道,又讓人如何能夠拒
絕?
我在心底輕嘆一聲,終於放棄地微仰起頭,向著他灼熱的雙唇迎上去。
唇舌再度交纏,無休無止。
我想我無法否認自己的反應——這已經不再是被動的接受,更絕非忍耐,我已經投入,儘管可能
只是一時,儘管投入的不是全部,但無可否認,亦無可迴避。
當拓拔弘終於抬起頭的時候,兩個人的呼息都有些紊亂。除了輕微而無法抑制的喘息聲,空氣中
彷彿有一種莫名的氣息在靜靜流動,悠悠淡淡,縹緲難辨,卻又牢牢將我們籠罩在其中,無孔不
入。
“這一次,我是認真的。”拓拔弘低頭凝視著我,目光異常閃亮,聲音有些暗啞,語氣卻堅決得
不容置疑。“我不會再猶豫了,也決不允許你再逃避!”
是麼?我輕笑著牽牽唇角,劃出一道微嘲的曲線。這傢伙,還是那麼霸道呢……想要就要,一旦
認定了就不再猶疑,更不給別人猶豫的機會。
可是,他也未免太自信了吧?感情這種事,也能憑著他一個人的心意任意操控,取捨由心?
如果真的可以控制,我相信拓拔弘不會容許這件事發生。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他一直以來猶豫的
原因——自古至今,這始終是一個王者最致命的弱點,爭霸天下最大的障礙。而我亦曾經親眼看
著他的矛盾與掙扎,一次又一次懸崖勒馬,硬生生壓下想說的話,想做的事,想放任的感情。我
對於感情或許遲鈍,但並非白痴,儘管當時懵然不覺,如今回想卻歷歷如見。
瞭解拓拔弘的心意並不困難——儘管我們的性格截然不同,但在骨子裡卻極其相似,都是一樣的
夠冷靜,夠理智,有時衝動卻總能及時控制,小事或許胡塗,但在緊要關頭卻永遠能清醒地分析
利害。
但是這樣精明的兩個人,傻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無可救藥……如果給敵人知道了,不知要怎樣笑掉
牙齒。
真傻……我搖頭輕笑,突然伸手攬過他的頭,雙唇不客氣地壓上去,不理會拓拔因為驚異睜大的
雙眼,重重地親一下,然後放開。
“喜歡或不喜歡,接受或者拒絕,只能完全取決於我的心意,沒有人可以勉強,誰也不能。”我
挑眉,看向仍有些呆怔的拓拔弘,清清楚楚地一字字道,“而且,一直以來,真正在逃避的人,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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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臥病已久的北燕王終於抱病上朝。
朝會的時間出奇的短暫,但是內容卻出奇的重要。整個朝會只持續了短短的一刻功夫,並未商議
任何朝政,亦幾乎沒有人開口發言,只是由北燕王親口傳下了幾道詔旨。然而這短短的幾道詔旨
,卻幾乎令得朝中的局勢徹底改變。
由於病體虛弱無法視朝,北燕王特下詔命,拓拔弘以皇長子的身份監國,準用東宮印璽,暫代無
法上朝的北燕王處理政務。然而所有詔旨仍需北燕王加蓋玉璽方可生效。
拓拔明一案並未在朝會上被揭出來。北燕王以有效的手段封住了所有知情者的口,對此事保持著
諱莫若深的態度,但卻下詔改封拓拔明為寧王,兼領北疆鎮撫使,遠派至西北的邊境掌管北疆民
政。
北疆地域遼闊,人煙稀少,西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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