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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摸摸腦袋,心裡話馬建成馬建成,要是搞砸了你就是有十個腦袋明天也一發都砍盡了!
想到這裡他就自我埋怨,我怎麼就這麼二百五,我就幹上這個了我!
想到這裡突然就說:“錢老!錢老!是他推薦的我呀!找錢老!找錢老!整個方案我跟錢老反覆請教過,他老人家抱病還徵求過其他專家的意見呢,現在只有向他求助了。”
工程師們一喜又一悲,說:“可是錢老畢竟沒有具體參與安裝,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熟悉啊。”
但反過來一想也只能如此:“也許正因為我們這些人陷在裡面,頭腦反而不冷靜,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現在也只能上西天去求如來佛祖了!”
老馬是個自由分子,自由自在慣了的人,向來是個來去不定性格,眼下想起錢老爬起來就奔火車站了。
他根本就沒想請示彙報,根本就不知道部隊有紀律,長波臺基地是秘密單位,他要是這麼跑了那就是叛逃了。
他更不知道那邊基地指揮所正為他的大腦袋的去留問題進行著生死辯論呢!那保衛幹部如果把他帶走了,弄不好就是取了他的首級呢。
這一點別人沒想到,老王老盧這種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可就不會想不到。
長期革命鬥爭的經驗告訴他們只要一個腦袋保不住那就有可能一串腦袋保不住了。他們是共產黨人,唯物主義者,共產黨人和唯物主義者與知識分子的區別在於:前者總是從一群人的利益考慮問題,而後者往往從個人的角度考慮問題。這也就是說:前者能從馬建成聯絡到自己,從老馬的腦袋聯絡到自己的腦袋,這就叫從聯絡的角度看問題,從聯絡的角度看問題而不是從孤立的角度看問題,從集體的角度看問題而不是從個人的角度看問題,這就叫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區別。
紅海洋 第二章(37)
所以保衛幹部就問:“盧政委,你的意見呢,黨的領導並不等於放權不管!”
盧政委立馬就先把集體給抬出來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公事公辦:“我贊成王山魁同志的意見,這個問題上,我們基地黨委是一致的!”
幹部苦口婆心地說:“事故調查組必須對事故責任人進行審查,考慮你們的意見,我們可以把馬建成帶走審查,這樣不會給基地的工作造成大的影響。”
王山魁突然煩了,一下子就攤了牌,臉紅脖子粗地說:“不行!要想帶走馬建成,你們這個事故調查組,級別不夠,你給我拿軍委手令來!”
幹部說:“調查清楚了,軍委的手令自然會有的。”
王山魁冷笑:“可是你現在沒有!沒有軍委手令?休想!我就擋在這裡,我看你們誰從我身上踩過去!”
話到這裡就沒什麼說的了,屋裡靜場,大家都在默默地抽菸。因為再說下去就是拔槍動武了。
還真是差點就拔槍動了武。
因為就這會兒,外面一個士兵突然跑進來,對幹部說:“報告!馬建成跑了……”
幹部猛地就站起來:“什麼?”
士兵報告:“有人看見他……說他已經去火車站了……”
幹部高聲說:“長波臺的機密他了如指掌,不經請示就跑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快去追!抓回來!”
盧政委也站了起來,說:“不要亂……”
王山魁一腳就把椅子踢了,大喝一聲:“都老實待著!這裡我當家!我說了算!”
幹部冷冷看了他一眼,啪的一聲就把手槍拍在了桌子上,說:“你當家?王山魁同志,你冷靜冷靜!你好好想想這個責任你負得起負不起!聽我的,立即行動!” 士兵應道:“是!” 這時盧政委突然站起來,喊了一聲:“來人!” 外面傳來聲若洪鐘的吶喊:“有!” 彭向前率領大批戰士在外面正嚴陣以待。 幹部一下子就愣了。 王山魁就說:“嘿嘿,這屋子外面埋伏的隊伍,都是抗美援朝的時候,跟美國鬼子交過手的!——今天,沒有我的命令,誰走出這個屋子,就把誰捆起來!”彭向前回答:“是!”
幹部氣咻咻地問:“王司令!你……你想幹什麼!”
盧政委說:“我本來不想發火!我在這裡陪你們半天了!可是,你們也太不知四五六了!向前……” 彭向前答道:“有!” 盧政委說:“你把這個專案組長給我看好了。” 彭向前答了一聲“是”,一使勁就將組長按坐在椅子上了。 幹部還不服氣,問:“政委你什麼意思!” 盧政委說:“我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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