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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吊在半空,心眼早就懸到了浪尖,神經中樞被司徒墨揚胳膊上的掐痛越刺越清晰,突然下墜的加速力越蕩越猛,雙腳離樹幹也越來越近——
終於——
雙腳一勾,繞上了樹幹。
冷汗,緊張壓制後地一鬆,瞬間,狂飆,頃刻浸透了兩個人的背——
司徒墨揚向來深不見底的寒眸驀地淡透出一抹暖意,隨後又霍然消之無形。我摸索著找駐腳點,司徒墨揚則配合力度地將我慢慢往上提。
當我重新爬上樹洞邊緣的時候,已經疲憊不堪了,斷掉的樹枝,只留下樹頭的5厘米長度。兩人,當下,也甭管是什麼姿勢,只用力地把自己往樹洞裡塞。
樹洞本就不大,容納一人時,尚且要將腳伸出來才舒坦,如今要容納兩人就更不用說了。
當我呼順氣之後,再看兩人的姿勢。呵,真巧,正中他一開始的淡言,他後,我前。我正好左在他兩腿之間的空地。沒來由地,忽然失笑了。
司徒墨揚在身後,淡淡揶揄:“到底是誰沒了誰爬不上樹。”
我聞言當即啐了一口:“得,也不想想誰先把誰背上來的,生了兒子忘了祖師爺了啊?”
“嗯?兒子?”司徒墨揚語調怪怪地搭了一句。
我偏過頭,定定地看了他兩秒,忽地手往他胳膊猛地一拍,大方道:“行,你小子不錯,老孃謝你還不成麼。”
他薄唇微微一動,淡淡蹙眉,恢復冷漠的語氣道:“瘦得連胸沒了,力氣倒不小。”
我回過頭,挽起胳膊,檢視適才被司徒墨揚託舉時留下的掐印,一邊得瑟:“那是,誰說有肌肉就是老大,沒肌肉能當上老大的那才是了不起!”
想必,現在的司徒墨揚應該明白過來我適才狠力打他胳膊是為了報復了,原以為他定會氣得鐵青,又或者悶著個撲克臉,結果,出乎意料地,餘光悄悄掃向他時,卻發現,他寡冷的薄唇竟清晰無比地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說:“於小晴,你也有小女人情懷的時候麼。”
嗯?我怔愣下,一時間無法理解他突如起來的“幽默”,沉默了。
也許,是因為太過沉默了,漸漸地,漸漸地,夜林獨有的靜謐在狹小的空間蔓延,兩人的呼吸聲從微弱的輕喘逐漸厚重起來,而後又不知是不是樹洞被塞得太滿的緣故,撥出的熱氣被堵得無處可逃,滯留在狹隘的空間內漲滿,充溢,最後,竟將整個人都煽熱了,直令人有種扒光衣服,享受清涼的衝動!
澎——澎——,心臟的位置有個小人無比誠實堅韌地跳著,一下,一下地,比炸彈發條跳得更令人驚心動魄。
僵局,現在是個僵局。
我站在邊緣,猶豫著該向前邁還是該向後退。鬼神差事地,有意無意微微將身體後靠,試探。背部輕觸一下他後,迅速回彈,再偏頭,掛上若無其事的面容看向他。
司徒墨揚神色淡淡,也正居高臨下地斜視我,不見絲毫漣漪,只是,胸膛,健壯的肌肉卻在一下一下地延綿起伏,雖不急促,卻能感受得到其中的壓抑。
兩副冰凝的面具冷冷地對著,可愈加火熱的空氣中隨時爆發的刺耳脈搏跳動卻不停地搗鼓,想剝掉,敲離這兩層覆在面上的薄冰。
在第一塊冰凝被剝落之間,我迅速回頭,掩飾,默默地叨唸:不過是砣牛肉,淡定,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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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高空纏綿
就在這時,腰間突然一陣略帶涼意地酥麻劃過,電流輕觸般,古銅色的大手,柔如長蛇,驀地在我腰間緩緩滑行,他的技術極好,粗糙的手心,力度恰到好地磨擦,輕揉。。。。。。。
我的身體越加火熱,視線愈加模糊,但嘴上的言辭卻依舊犀利:“找架掐,嗯?”
他冷魅沉音,自身後悠悠而下:“喜歡玩刺激麼,要不要試試。”模糊的沙啞嗓音彷彿來自於看不透的密林,幽深陰寒卻包裹了無數萬花筒裡都不曾擁有的誘人魔幻。
我偏頭朝下,十幾只雪犀仍在下面虎視眈眈地徘徊,半懸的身體只需稍稍一動,就有隨時掉落的危險,當下輕笑說:“怎麼,禁不住你的獸慾了?不是受了重傷麼。”
他笑了笑,反問:“你故意把背挨後難道不是想暗示進一步行動麼。”
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鄙夷,定定地看著他,瞳孔滿是嘲笑他的自作聰明,而實則,腦中早鳴起了警笛,將體內所有的理智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