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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推卸責任,還是為了隱瞞什麼?
“不像是魚雷。”他的腦海裡已經有了這個初步判斷。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種見解一旦提出,會使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這些船員到達北京之後,周恩來總理親自接見了船長和三副、三管輪以上的船員,瞭解情況,周恩來按他一貫的作風,問得很細。
船員們回憶說,他們聽到“通”的一聲,說好像船左舷水下,遭到敵人的“攻擊”,發生爆炸。又有人說看到黑影,“肯定是潛艇,發射魚雷後就逃走了”。船長表示懷疑:只聽“通”的一聲,哪像魚雷爆炸,是不是觸礁?但是,多數人都認為是與敵人交上了火,而且大敵當前,忙亂一團。萬噸輪倒是不緊不慢地下沉,可船員們當時都束手無策……要知道,當時還是階級鬥爭擴大化盛行的年代,為了這次“政治”任務,換了船長,因為原船長是解放初期參加著名的香港海員起義從海外回國的,在反右期間說了幾句過激的話,而記錄在案,在這次遠航之前把他調離了。而原在遠航船上的56名船員中,個個都像過篩子似的篩了又篩,查了又查,除本人歷史、表現、家庭出身,父親、母親、祖父、祖母,甚至連表叔、表弟、外甥、孃舅這些關係都查了。有22名船員“不符航運條件”而被調離。調進來的人有的從未跑過遠洋,好多人都本行業業務很生疏。拿二副來說吧,這是個獨當一面的重要角色,可是新來的二副不僅沒跑過遠洋,而且已離船三四年,他業務生疏,對雷達、臺卡這些重要的導航儀器都不熟悉。
周總理問二副:“那個黑影是什麼形狀?”
二副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周恩來又把目光轉向船長:“你實事求是地談談你的看法。”
船長說:“我從海軍劉副參謀長那裡證實,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到過爆炸聲很小但威力極大的水雷或飄雷,所以我認為躍進號沉沒很可能是觸礁。”
船上的政委不同意船長的說法,他的理由是船行駛在的航線上,出事前15分鐘測定船位,距離前面的礁岩還有9�8海里。
周總理又問:“你們是怎麼定位的呢?”
大副支援船長的看法,他說:“當時沒有岸標,加上天氣不好,只能根據計程儀上得到的距離,再根據電羅經定位,在航海上這隻能是概位。第二天天氣始終不好,無法進行天文定位。”大副還說,“船上的儀器裝置質量不高,有些根本不適合遠洋航行的要求,這各種各樣的誤差加在一起,很可能使船偏離規定的航線。”
周恩來沒有做結論,他建議再進一步調查,此事要請海軍幫忙。
“躍進”號巨輪沉沒之謎(4)
改由陶勇當指揮
一開始,海軍根據周恩來總理的指示,責成東海艦隊與交通部門協商,迅速組織調查沉船原因的海上編隊,並指定由東海艦隊常務副司令周仁杰、第二政委段德彰負責。當時周仁杰正在北京開會,海軍周希漢副司令把他找去,將周總理的指示和海軍的決定告訴了他,要他立即去總參謀部參加楊成武副總長召集的部署調查“躍進”號沉沒原因的會議。
從楊副總長那裡接受任務後,海軍立即派專機把周仁杰送回上海。週迴到艦隊,立即向陶勇等人傳達了上級指示,在吳淞碼頭設立了指揮所,要求準備出海的各分隊於5月5日12時以前做好出航和戰鬥準備,待命行動。
1963年6月4日,陶勇(右)調查“躍進”號事件遠航歸來,海軍政委蘇振華前往迎接。5月上旬,上海依舊是暮春的清涼天氣,上海錦江飯店小禮堂一派繁忙景象,各種人物進進出出,神色匆匆。
5月12日,周恩來總理來到上海,親自檢查海上調查的準備情況。他首先聽取了上海和東海艦隊負責同志關於出海編隊的彙報。當彙報到編隊領導幹部時,上海市委第一書記柯慶施插話說:“這次東海艦隊出海調查‘躍進’號是個很重要的任務,怎麼艦隊司令員、政治委員不親自出海呢?”
周仁杰回答說:“出海編隊指揮員是由海軍指定的。”
周恩來點了點頭:“呵,我知道了。”
陶勇說:“編隊指揮問題我們回去再研究一下。”
周恩來接著問:“你們出海的船隻準備好了嗎?”
周仁杰回答:“根據總理的指示,我們已抽調了艦艇和船隻,上海市抽調了潛水作業、打撈救生船3艘,即‘和平60’號、‘救撈1’號、‘救撈8’號。全編隊艦船10艘,人員1097名。”周仁杰又把出海的準備工作做了詳細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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