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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三個多月,毫無結果,最終以“紫石英”號借颱風驟起,傍靠一艘客輪逃出長江而不了了之。
這是*建國前後第一起外交事件。它雖然沒有圓滿解決,但卻湧現和鍛鍊了*的海軍與外交人才。袁仲賢成為新中國第一批被派出國外的將軍大使,康矛召也走上外交舞臺,最後擔任起大使的職責。而支援部下向英艦開炮的第二十三軍司令陶勇,成為東海艦隊司令員。
解放初期,剛剛轉入海軍的陶勇將軍,多次對部下講起過這段經歷。他頗有感觸地說,當時我們不懂海軍艦艇的特點,也不熟悉國際訊號,派了一名不懂英文的排長,率領一個加強排登上了“紫石英”號,去看押這一大型“戰利品”。殊不知,應該封閉其航海室、雷達室、無線電室、彈藥庫、炮塔、武器裝備,讓它失去航行操縱能力、機動能力、射擊能力,我們的戰士僅牢記“一切繳獲要歸公”,站在甲板上等待上級來接收這艘兵艦。結果,這個步兵排全部被解除武裝,反倒成了俘虜的俘虜。最後,被“紫石英”號脅迫一艘民船遣送回來。這是一個深刻的教訓。
向西藏進軍(1)
彭德懷嘴上起泡,歷代從西北進藏的軍隊還沒有成功的先例。進藏部隊斷糧時已有不少人浮腫,吃了印度大米,浮腫的人更多了……
向西藏進軍毛澤東在訪蘇途中的決定
開往莫斯科的國際專列還沒出境,嚴寒已使車頭噴出的霧氣凝重得久久不散。毛澤東主席要去月臺走走,警衛隨後給他披上大衣。只走了幾步,他就有些鼻塞聲重了。以後他便不再下車,端坐著,望望車窗外的皚皚白雪,彈彈菸頭上長長的菸灰,喃喃自語:“西伯利亞……千里冰封呵,西藏大約也如此吧……”
1949年12月,在赴莫斯科的專列上,毛澤東做出進軍西藏的重大決策,臨行與送行的同志親切交談。這僅僅是開國後的第二個月,訪蘇途中,毛澤東的思緒從滿洲里到達喜馬拉雅山,像一條對角線斜跨中國版圖。西藏問題縈懷於心。遠的不說,就在建國前兩個月,以攝政勢力達扎為代表的西藏地方政府噶廈中的少數親帝分子,與英國人、印度駐拉薩總領事理查遜暗中勾結,想乘人民解放軍尚未抵藏而國民黨政權又面臨崩潰之時,把西藏“獨立分化”出去……而與十三世*失和、久居青海的九世班禪,卻在共和國成立的當日,給毛澤東和朱德發來了擁戴電。由於歷史、宗教和國際反動勢力的插手,西藏問題一開始便錯綜複雜,而又迫在眉睫。毛澤東在隆隆的車聲與不斷抖落菸灰露出的熒熒火光中,翻看著帶來的西藏材料,構思給中央的信件:“為不失時機地解放西藏,打擊帝國主義侵略擴張野心,促使西藏向內向轉化,進軍西藏宜早不宜遲,越早越有利,否則,夜長夢多。”
信函很快轉達解放軍副總司令、西北軍區的彭德懷。
彭德懷焦慮到了極點。因為在毛澤東出訪前(11月23日)已經給他下達過進軍西藏的電令:……西藏問題解決應爭取於明年秋季或冬季完成之。就現在情況來看,應責成西北局擔負主要的責任,西南局則擔負第二位的責任。因為西北結束戰爭較西南為早,由青海去西藏的道路據有些人說平坦好走,班禪及其一群又在青海。解決西藏問題不出兵是不可能的,出兵當然不只是西北一路,還要有西南一路。……打西藏大概需要三個軍,如何分配和何人指揮現在還難決定。但西北局現在即應於藏民幹部準備問題及其他現在即應注意之問題做出計劃……
接到電報後,一向果敢,打過不知多少大仗惡仗的彭德懷卻望而止步了。他也沒有害怕困難的經歷,也沒有掩飾心情的習慣。他發脾氣了,周圍的人踮著腳尖走路,躲著他的目光。他在叫聯絡部長範明調查後,更加堅信,歷代從西北進藏的軍隊還沒有成功的先例,在這樣倉促的條件下,我們又有幾分取勝的把握?
毛澤東的信電灼熱燙手,彭德懷嘴上起泡。他在房間裡揹著手來回不停地走,於12月30日據實稟告:
中央並報毛主席:……從於田、和田翻越崑崙山至西藏邊境黑河由鹽湖需行17天,純小路,騾馬不能通行,人煙稀少。據聞由黑河由鹽湖至拉薩騎行需要40天,一說需兩個月。從南疆入藏是為困難,飛機飛越崑崙山亦需特種裝置。另哈什噶爾經浦犁、帕米爾高原東腹道馱馬可行,唯須經印度境內,東行入藏。北路好走,但因政治限制,故不可能。……如入藏任務歸西北,須在和田、于田、玉樹屯兵屯糧,修築道路,完成入藏準備,需要兩年……
向西藏進軍(2)
在莫斯科的毛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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