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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算作是學校家屬樓常住代表的:只有沈二麻子、金根、李江波、陽輝陽明兄弟、我們倆兄弟、鄒微鄒濤姐弟、張攀張季堂兄妹、黃熙柳周姐弟、劉秋英劉絲家姐弟。
對於沈二麻子、金根、李江波、陽輝陽明兄弟,在某種層面的意識和感覺中,就象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哥哥一樣,都是兄弟,印象也更為深刻。長大後,也都基本上保持著聯絡。
對於鄒微鄒濤姐弟、張攀張季堂兄妹、黃熙柳周姐弟、劉秋英劉絲家姐弟,長大後的我們,與他們的聯絡比較少,甚至幾乎見面,也會不認識了。而留存在記憶中的印象,也不是那樣深。這或許是因為他們比我們年紀小了好多的緣故,也因為鄒微雖然年紀差不多,但是她作為女孩子,與我們並沒有過那種小男孩之間常常所有過的那種日常生活中無拘無束一起打鬧的友誼。
那時候,雖然也常常在一起玩的,但他們好像永遠都只是跟在我們的後面,單純的響應我們的號召而無所作為。
小時候,在鄒微鄒濤姐弟對我們不滿意的時候,比如在打乒乓球的時候,手握著高高舉起的乒乓球拍,站在乒乓球檯一邊,從另一邊看來,甚至只能看到他的一截頭髮的鄒淘,老是責怪我們中的一個不讓他打贏第一個球而使得他獲得再打幾個球的資格。他們一起向爸爸媽媽哭訴,說我們欺負他們。而且老是管我叫明古老幾,而管我哥哥叫兵古老幾,老是要把我們兄弟兩的稱呼搞混。而他們的爸爸媽媽,也始終不能根據他們的哭訴來判斷,到底是明古老幾,還是兵古老幾欺負了他們。
直到他們讀初中的時候,鄒微鄒淘姐弟,還是搞不清我們兩兄弟的稱呼。
有一段日子,鄒淘的眼睛總是不停的眨,她媽媽老以為是眼睛裡面發炎。當時我猜測,是跟我曾經有過的那種神經質的症狀相類似的。他媽媽三番五次在他打乒乓球的時候,把他叫走,帶他去看醫生,都沒有什麼效果,後來卻自己好了。
鄒淘小時候,我們都叫他淘鬍子。鄒微小時候,我們都叫她微微幾,李江波則叫她微微姐姐。她小時候,曾經跟金根是要好的。金根的城堡也正是為她而建。有好幾次,她因為當著我們這些男孩子撒尿而被我們批評,我們年紀比她大,懂得的也比她更多。
張攀張季堂兄妹,在鄧朋兄弟走了以後,就住到了我家樓上,我常常聽到張季對張攀的大叫大嚷和她在樓上因為生氣而一邊大哭一邊使勁跺腳。張攀的爸爸一直在中學做工友,因為患病而不能再工作,也無力養家。張季的爸爸媽媽在張攀的爸爸媽媽回了桐木老家以後,便收養了侄子張攀。
張攀的媽媽是個很胖的女人。我記得小時候,張攀的媽媽跟他奶奶是不和的。張攀的媽媽常常拿洗衣粉倒在澡盆中給張攀洗澡,認為這樣能夠洗的很乾淨,而他奶奶則為此而生氣。那時候的人們,並不知道洗衣粉會傷害面板,張攀的面板上總是生出很多的、幾乎遍佈全身的癤子。而且舊的癤子還沒有完全好,新的又生了。嚴重的時候,張攀的整個身體就象是疤痕與癤子的組合物。他奶奶於是根據這一點而肯定的認為是洗衣粉所導致的。而他媽媽卻不這樣認為,總認為是他奶奶太專制、霸道。
張攀小時候,外號叫做攀攀幾,是大家共同欺負的物件。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大家好像一開始就是討厭他的。而且他會偷我們當作為寶貝的玩物,他會趁他媽媽在身邊的時候,就來偷襲我們,然後再躲藏在他媽媽身後。就連我,也是欺負過他的。記得的那一次是陽明從我後面他十指交叉的伸直著的雙手併疊著我同樣十指交叉的伸直著的雙手,然後在陽明的要求下,走到攀攀幾的面前,在被陽明的要求下站立不動的攀攀幾的頭上象徵性的侮辱性的一錘一錘。那是陽明最為得意的鼓搗之法。可是卻恰恰被站在樓上的他叔叔看見了,他叔叔就大喝,並下樓來教訓我,因為我年紀比陽明大,所以他怪罪的就是我。
黃熙柳周姐弟,是一個跟爸爸姓,一個跟媽媽姓的。那時候,我們管黃熙叫熙鬍子,管柳周叫周鬍子。熙鬍子常常光著身子在水泥地面的籃球場上跑。她的頭髮好像總是顯得黃黃的稀薄的,還常常留著男式短髮。而她的弟弟周鬍子,總是跟著她。說起話來,跟女孩子一樣的聲音。高聲叫嚷他姐姐的時候,總是叫著:姐姐幾啊!姐姐幾啊!甚至還可以見到他蹲在木樓梯之間轉折處的平臺上,一種因為姐姐幾老不應他而惱火、憂鬱的樣子。
劉秋英劉絲家姐弟雖然跟我家是鄰居,但是我對他們印象竟不是很深。那時候,我們都管劉秋英叫作秋英哩,管劉絲家叫做貓哩、賊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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