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當時我老搞不懂是怎樣一回事,後來才給我點破:原來,是我把那個字的那最後兩點搞錯了,左右結構的兩點,我卻搞成上下結構。
沈二麻子的媽媽是個更為嚴厲的人民教師。初一和初二的時候教過我英語和音樂。初三的時候,不但教我語文,還當了班主任。罵過我無數次。我家和他家是鄰居。有一次剛放學,他媽媽從家裡搬出張長凳,叫我和她坐一起,然後就開始了她那沒完沒了的批評和教育,一直到我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吃過了晚飯,坐在一邊也來說我的不是。她才意識到很晚了,叫我回去吃飯,明天再說。我起身時,想起了那個不幸的沈二麻子。
沈二麻子這十幾年是怎樣過來的呢?他可真不容易!我記得有一年夏天,我們一起去牛鼻子洞洗冷水澡,回來的時候,被問到:你香皂哪裡去了?他才記起自己忘記把香皂帶回來了。就為這事吧!他老老實實的坐在那條長凳子上,坐在媽媽的身邊,接受了好幾個小時的批評,從牛鼻子洞回來的時候,到他爸爸吃過晚飯,叫他們母子也吃飯;從他媽媽說我吃不下到晚上到吃過晚飯的我們叫他一起去玩,他不動;再到玩累了的我們回來聽他媽媽對他的批評教育;再到我們都回家睡覺的時候,他還坐著接受著那沒完沒了的訓誡。。。。。。
這都是真的。小時候的沈二麻子,心眼是有點壞壞的,但基本上沒有犯下過什麼大的錯誤。在雙重的管教之下,沒有那個膽量;在雙重的監督之下,也沒有那個可能。而且沈二麻子還有一重不幸:他爸爸媽媽也是常常吵架甚至打架的。沒有喝酒的他爸爸,把家務活都給包了,堪稱模範父親有餘;但只要一喝了酒,就說不定還要打他媽媽。從小到大,他裡裡外外的磨難還真不少。今天沈二麻子已經是滿三十的人了,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這也是真的。我總覺得是教育過度,矯枉過正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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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同伴——金根
瞭解金根長大後和他小時候兩個不同時期的人,一定會感到驚訝。這完全判若兩人。長大後的金根,一心做事,顧家的很,對別人也是關心幫助,一付熱心腸。
可是金根小時候,雖然有其可愛之處。比如:那時候,電視是很少的。老趟子家有一部電視機,夥伴們都去他家看電視。那時候的電視廣告不比現在的少。播放廣告的時間,我們就躺在老趟子他爸爸攤開在地上的席子上等。有一回,金根等著等著睡著了。弄的我們後來都回家去了,他還睡在那裡。而老趟子的爸爸,只好抱著睡著的金根,把他送回家。
但他實在有太多的壞主意。其中最典型的是:在學生用來跳遠的沙池和很多人經常路過的地面挖個大洞,在裡面拉上一堆屎尿,然後用一塊不算厚的硬紙蓋在上面,再撒上一層薄薄的沙子或土灰。等著或引人去跳去踩,他便從中取樂。
他爸爸給他買了那種可以射擊的槍,而那槍中發射出來的塑膠的和燙人的熱蠟燭子彈總是會打在某個比他年紀小的夥伴的頭上和臉上。而他卻在別人的大哭大叫中不亦樂乎。而且他做了壞事,也是基本上不會承認的,要承認也是別人替他承認了。
我現在看到金根,便常常回想起那時候,與金根呆在他那由木桌子搭建起來的黑洞洞的城堡之中,感覺到無比的新奇與興奮。 。。
兒時同伴——老趟子
老趟子其實也並不老。
老趟子之名的由來,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他的年紀還是我們之間最小的,卻得到了一個老趟子的渾名。那時候,常常有我們之中的誰叫他爸爸,我們中的另外一個人就會響亮的答應一聲,以氣氣那個叫爸爸的。特別是在久叫爸爸而不應,終於聽到卻是自己的夥伴的時候,更是惱火到了頂點。常常只要有人叫出一個陌生的名字,就會有我們之中的一個夥伴調皮的答應響亮的一聲。如果人家看到不是的,氣的要死,那個小夥伴就很高興。有一次,我們在一起打乒乓球,遠遠的地方有人叫“老趟子”,老趟子響亮的答應了一聲。那人過來一看,不是,氣得罵人。老趟子高興了好久。但是後來,大家就都管他叫老趟子了。反而把老趟子氣得哭,還去告訴了他媽媽,說我們都叫他老趟子。他媽媽只好挨個的跟我們說,說你們不要叫他老趟子!不要給他取外號!我們卻說,這外號是他自己取的啊。
小時候的老趟子,確實是有過不少傻傻的時候的。他曾經拿了家裡二十塊錢,去買了四個實際只值五分錢一個的軟軟的油炸的餅。還很講義氣,很會討好人,分給金根等人一人吃了一個。他那時候,已經知道了二十除以五是等於四的,所以那個賣油餅的老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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