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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算過一下,1980年生,屬猴的,就我和鄧朋、陽輝三個。我是四月的,鄧朋是七月的,陽輝是六月的。
聽陽輝說:他特意找了一下鄧朋小時候與我們的合影,竟一張也沒有找到。我於是也回家找了找,果真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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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同伴——橋乃古
我爸爸工作所在的那個中學,有圍牆圍著。家屬樓也在圍牆之內。很多家屬都住在裡面,大多都有小孩子。在圍牆內的小孩子自然是每天在一起玩。據說很久以前,這裡是一座廟宇。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也看到過兩根躺在地上的巨大的長方石柱,上面刻著不同的兩行大大的字。
我們那時候的豪傑榜上,最早橋乃古是要排名第一的,是公認的老大。
他家是兩姐弟,當年大家都還沒有上學,他姐姐就已經上學去了。他老把武俠書和電影中的功夫搬到現實中來,揚言要去學會什麼什麼武打功夫,也不知道他現在學到了沒有。我第一次聽到郵寄這個事就是從他那聽到的。他老說什麼已經寄了很多錢出去了,外面就會給他郵寄回他要的什麼什麼武器,如在他的嘴上極其厲害的鐵扇、飛鏢、大刀、紅纓槍和長劍等等。
小時候,我很喜歡狗。我一直很羨慕橋乃古。那時候,他家養了一條又高又長的母狼狗,非常的聽話。狼狗脖子上繫著小鈴鐺,聽到橋乃古叫喚,狗一跑鈴鐺就發出遠遠可聽到的清脆聲響。狗和鈴鐺都是他一直在向我們炫耀的寶貝。我知道,那狗是不會聽我的話的。但那鈴鐺,也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吧,我一直預謀著想把它偷來。有一次,他叫我們所有的夥伴們都跟他一起出去玩,我便想到可以藉此機會偷他的寶貝鈴鐺,我於是說我不想去。
我看到他跟夥伴們都出去玩了,我站在通往他家的那個木樓梯下,感覺到心中的蹦蹦跳,我窩啊窩的叫著引那狗跑下來。但當清脆的鈴鐺聲中那狗氣喘吁吁的跑下來,怔怔的望著我,我也望著它,我卻忽然想到那狗會咬我。我於是反反覆覆的想來想去,猶豫著。最後還是又窩啊窩了一次,抱著了那隻重新興沖沖跑回來的狗,摸著它的頭開始解脖子上的鈴鐺。但我卻解不下來。解了好久,我怕他們回來發現我的醜事,我就悻悻的走了。
那個時候,我真的太想得到他那寶貝鈴鐺了。那時候,夥伴們誰也不敢背叛老大橋乃古。我很怕橋乃古知道我的事,更怕別的夥伴們知道了我的醜事。所以從那次失手以後,再也不敢打那主意了。
他的父親是學校的物理老師,據說是當年本地為數極少的幾個大學生中的一個。後來他父母離異,他們姐弟就隨他母親搬走了。最後看見他母親那一次,他母親在樓下罵陣,他父親就死笑著放鞭炮,並舉行了最後一掛鞭炮的歡送儀式。他母親撿起石頭往上砸他父親,罵的更兇,他父親就躲藏在磚砌的支柱後面笑的更歡。而我們作為旁觀兒童的樂趣,往往就存在於大人的熱鬧和醜聞之中。
從他父母離婚起,我後來只見過他一兩次。那時候他已經娶了老婆,在鄉村路邊的一個理髮店泡妞,我在同一條街道不遠守卡子,見到了他,十幾年未見,一見到居然就認了出來,有種大哥哥的感覺。他幾乎把妞都丟到一邊了,跟我一人幹了一飯碗酒,從半夜談到天亮,下酒的,就幾兩花生米。
兒時同伴——沈二麻子
沈二麻子其實是一點麻子也沒有的。從橋乃古走了以後,我哥哥和說謊大王沈二麻子是並列排名第一的。
看到沈二麻子,便常常回想起那時候,沈二麻子誇誇其談海外見聞,那些陌生而神奇的地名我們都是第一次聽說。
我們從來就沒有識破說謊大王沈二麻子的謊言。他多次唾沫橫飛、大言不慚的津津樂道和他叔叔去香港、臺灣、廣東和東南亞,甚至美國的時候在那裡見到的金碧輝煌。他從小就是一個初露端倪併成功的拿我們這些同伴小試牛刀的*分子。他曾經叫我們把家裡的所有圖書都放到他那裡,他要給大家建設並管理一個圖書館,可是大家把書往他那裡一放,後來卻都不見了。雖然在麻子中,他要屈居第二,但在我們孩子間,他卻以見聞廣博而無愧第一。
沈二麻子的爸爸以前是個民辦教師,是後來轉的正。但是一直以來,教書卻很認真,一點都不馬虎、含糊。一板一眼,幾乎到了刻薄的程度。小學的時候,我和金根、陽輝幾個接受過他爸爸那一個暑假的所謂義務教育。我至今還記得為了一個羨慕的慕字,弄的我抄寫了十幾遍,每次交上去我的一版慕字,我都感到絕望,因為他爸爸總是要退回給我叫我重新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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