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偏偏她是它的衣食父母,說什麼也反抗不得,退而求其次,只要見到她出現,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苦命的人是沈野,等會兒,他還得幫“落難”的馬克吐溫送飯呢!唉!這在“二十四孝”裡算哪一孝啊!
“我不會再拉它尾巴了。”她倒頗有自知之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做了中肯的評語。
“呃——”她拉長了音階後,便三緘其口不再搭話。說得也是,反正來日方長,長期抗戰,誰怕誰啊!
“家裡的人你全問過了,怎麼獨獨缺我一個?不公平!”沈野的聲音裡有絲酸味。
“你?”她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茫然。
好友十幾年的交情,再不濟,他也是他們的長期房客,她怎敢就這樣忽略、漠視他的存在?
“我們打過照面啦,你——好像變老了一點,快要進入前中年期了吧?”
沈野一口飯衝進鼻腔,一時間難受得兩眼暴凸,猛咳了起來。“我不過才三十三歲。”
“那不是距離更年期更近了?”她兩眼一翻,不可思議地嚷嚷:“你居然這麼老了!”
說他老,其實有點誇張。
丁緋在八歲時,第一次見到沈野。他那張彷彿永遠勝券在握、篤定又滿不在乎的笑,一直維持不變。年紀愈長,那股懶洋洋又深具威脅性的奇特形象,就愈發濃烈。
他總給她一種感覺:即使天塌下來,他都可以一肩扛起。
相對地,他也一直有形地實踐他給她的既定形象——永不厭煩地替她去收拾一攤又一攤,她無意加工製造出來的災難,而且毫無怨言。
兩年不見,說不想他是自欺欺人。
昨夜……喔,應該說是凌晨。那一面,像顆定心丸。見過沈野的她,整個人塵埃落定般的妥貼平熨起來。
“你別門縫裡看扁人,我沈野可是刑事警察局特殊處理第一隊裡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倒追我的女人可排到警局外呢!”太傷他“幼小脆弱”的心靈了!她居然用他的“高齡”來打擊他,簡直不人道之至。
“真的?”又來了,那種質疑的眼神。
沈野作了結論,丁緋肯定是上天派來摧毀他,卻又缺少感覺神經的女人,他決定放棄追究她的想法。
十幾年來,他對她沒轍。空白了兩年時間,沈野還以為對她的免疫力會長進些,不料,連栽了兩次跟斗後,才明白自己又鎩羽……
丁緋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過男人,完全不懂情愛那類的事。對沈野九拐十八彎的試探,根本是“鴨子聽雷”,有聽沒有懂啦!
說丁緋不受異性青睞,並不公平。打她一路平坦順遂的求學生涯到醫學研究所畢業,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出了社會,仰慕者更是增加了十“拖拉庫”之多,壞只壞在她那副玲瓏惹火的身材和情婦臉蛋,幾乎想對她一親芳澤的男人都是抱著遊戲狎玩的態度而來;少如鳳毛鱗角,真心想追求她的人,最後也被“不明人物”約談“勸退”。這就是為什麼以她二十五歲拉警報之高齡,居然談戀愛的經驗還只有幼稚園程度的“黑盒子”原因。
大多數的女人,都巴不得有副優越得足以“克敵制勝”的外表,偏偏被上帝青睞有加的丁緋,卻對自己雄厚的“本錢”恨之人骨。對她而言,自從進入青春期以後,她的花容月貌和胸部的尺寸一直讓她覺得尷尬,雖然對她一七二的身長不至有所妨礙,但是她那飽滿尖挺的雙峰,卻使她處處成為焦點。
如此說來,也只有沈野自始至終都拿平常心看待她,把她看成平凡的女孩子。
扒光碗底最後的飯粒,丁緋毫不造作地拍拍他撐的肚皮。“我走啦!”
沈野也拋下碗筷。“你出去?”
丁緋抬起放在桌沿的棒球帽,往自己那不甚馴服的頭髮一蓋。“嗯,去學校報到。”
“你不是才辭掉醫院的工作回來休養生息?什麼時候又找了學校的工作?”
“下鄉工作就是養生休息啊!校醫的工作既單純又舒服,好過當駐院醫師千百倍。”
她跨出大門。
“奶奶知道?”他窮追不捨。
“我沒來得及告訴她,老校長是在我回來的前夕才打電話給我。”
沈野斜睨了眼蔚藍無雲的天,暗忖:上帝,這下子南開可要熱鬧了,阿門!
他可不是杞人憂天、危言聳聽。丁緋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似的在南開唸了一個學期,知名度卻響徹整所學校。當年的輝煌“戰跡”,至今還流傳在學弟學妹口中。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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