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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彤良某軍事基地停機坪,琴汐冠依舊穿著那套大背心,大褲衩,甚至他還喝著一瓶街邊販賣機裡買來的廉價飲料,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小豆雙手插兜,踢著一塊小石頭慢慢的邁著散步一般的步伐走到他面前。
“您能來,父親很高興。”琴汐冠衝他笑笑說。
小豆倒是挺奇怪的看著這個總是很精緻的人,他看上去順眼多了,說不出哪裡順眼了,以前……以前的他和現在不同,具體哪裡不同,也許他也看不出來。他好像在情感上跨越了某一條溝壑一般,人敞亮了許多。
“恩,我也很高興,去那個什麼島。”小豆應付了一句,回頭看天邊的火燒雲。
“樂靈島。”琴汐冠提示了一下。
“對,那個樂靈島,就像我們早就悄悄談妥的那般,我為你們提供血液樣本,你們為我……治療疾病,幫助我……忘記他。”
“你背叛悅兒,他一定很難過,要是他知道是我把你帶走的,他一定會更加恨我。”琴汐冠嘆息了下,把飲料瓶子很隨意的丟進草堆裡。
小豆看下他,慢慢走到草堆那邊,撿起那個飲料瓶,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這些東西,土壤無法吸收,會給這個星球造成汙染,書上說,汙染是繼暴虐症之後這個星球的第二大隱患,你不知道嗎?”
琴汐冠的眼神閃動了一下,突然笑了:“抱歉,下次……我想,下次我會注意的。”
小豆把那個飲料罐子丟進垃圾桶可回收的那個洞子:“其實,他心裡根本沒有你,書上說,沒有的東西,不能用情感這個詞彙去形容,你是不存在的,就像我,不該存在是一樣的。”
幾個士兵一般的人,抬過一個鐵架子,琴汐冠坐到一張軍用馬紮上,他低低彎腰從身邊的一個保鮮筒裡摸出幾個串好的雞翅膀放到面前的鐵架子上竟然開始燒烤。
“我再給你兩個小時,你好好再考慮一下,邁出這一步,也許你真的無法回頭了……我手藝不錯,要試試嗎?”
小豆緩緩坐到草坪上,慢慢的躺下,他看著天空,聽著遠處依舊在響徹城市的警報聲:“你知道,我不能吃飽,吃飽了,我會殺人。”
琴汐冠笑了下,翻動一下那些鐵鉗子:“沒事,樂靈島早就為你提供了最好的藥物,我們一直是最優秀的,你可以儘管吃。”
小豆沒有站起來,他慢慢的閉起眼睛,聞著撲鼻的肉香:“真好……”他像嘲笑著什麼一般的說。
祈兆,第三方樂醫住宅地。
魚悅蹲在院子裡逗弄著花花,花椒端著一盤子切好的魚片站立在他身邊,月光在不遠處的大樹叉上趴著,他比起花花更加像一隻貓。
“你說,花花的歲數是人類的幾歲?”魚悅低著身子,在花花脖頸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
花椒放下貓食,也和他一起撫摸著花花的腦袋瓜子,那隻被寵愛著的貓兒發出呼呼的舒服的低鳴。
“它是一隻老貓了,前幾個月,我看到周圍有幾隻毛色很像花花的小貓兒,大概是它的後代吧,生命是個有趣的東西,出生,好像唯一的使命就是繁衍生命一般,完成任務接著死亡,對吧先生。”花椒笑著回答。
魚悅點點頭,拿起一塊魚乾,抖動著自己的手,一上一下的逗弄著,一直逗弄到,家裡那扇大鐵門緩緩的開啟,他站起來,扭過頭,看著一身狼狽的包四海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這孩子……怎麼哭了,很久沒看到他哭了。
“你怎麼哭了?”魚悅伸出手擦拭著他哀傷的淚。
“哥,你是個傻瓜,你知道嗎?”包四海哭著說。
“對啊,怎麼了?”魚悅失笑,這孩子?在撒嬌嗎?他看看他身後,小豆怎麼沒回來?
“哥,我把小豆丟了,我的風笛斷了……哥,你是傻瓜嗎?”包四海嚎啕大哭,就像一個孩子一般站在那裡,哭得肝腸寸斷的。
掛在樹上的貓
花花死了,在清晨,它安靜的匍匐在葡萄架子上,就像之前它最愛做的動作一般,它的腦袋鑽進自己溫暖的毛裡,眼睛舒服的合著,它蜷縮著,再也沒發呼嚕之聲。花椒是最早發現它的人,她端了一盤它最喜歡吃的動物肝臟在樹下呼喚,花花沒再理她,再也不會理了。
後來,花花被埋葬在院子裡的爸爸樹下,家裡的人都參加了花花的葬禮,除了小豆……好好和妞妞哭得很傷心……但是很快他們就喜歡上了花椒抱來的另外一隻貓兒。那隻新來的貓兒比死去的花花漂亮的多,它有最好的血統證明書,甚至它的